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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慌乱（7）
小孩子的爷爷怕缚住四肢会造成他血液循环不畅，伤到筋骨皮肉，所以只是简单地用被子盖住小孩整个身体，然后将被子紧紧地绑在床上，进而束缚住孩子的身体。张魁为了露出小孩儿的胸口，所以拉下了被子。被子松开，小孩的身体失去了束缚，一开始时并没有起身反抗张魁，直到张魁钳住他的嘴巴，往里塞符纸时，小孩一边不似人地嚎叫一边挣扎着要起床推开张魁。张魁忙让洛晃过来压制住小孩子乱蹬的双腿，将手中的符纸转而贴上了小孩靠近自己方向的手臂，不安分四处挥动的手臂贴上符纸后，贴着床单颤抖着，在与张魁符纸的力量作斗争。迅速抽出三张符纸如法治炮地缚住了小孩另一只手臂和双腿。
小孩看着小胳膊小腿儿的，力量着实不小，洛晃用体重压住了小孩，张魁的符纸救他于力尽之前。看着床上抖得跟羊癫疯似的小孩，洛晃喘着粗气担忧地问：“张儿，行么？”
男人最讨厌听得话之一就是“你行么。”张魁男性荷尔蒙突发，精神力作战，拿着新的符纸就着小孩子大张叫唤的嘴塞了进去。小孩子吭哧一口合上嘴咬住了张魁的手指，血腥味充斥屋中。洛晃跳起跪在小孩子身上，伸手扣住小孩的上下颚，用力向两边掰，尽量给张魁的手腾出抽出的余份儿。张魁抽出手，手上四指根处正反各一排深快入骨的牙印。他痛得吸着冷气，说：“还好这小孩只有几颗乳牙，力气没有成人大。”
压在小孩身上的洛晃不可置信地喘气说：“你确定吗？！这力气已经很大了。”
“顶住。”张魁用手沾满了热药汁，就着洛晃压住小孩的姿势，合并五指成掌，啪啪啪狠狠地拍着孩子额头上的符纸。
附在孩子身上的鬼一直被药味熏地处于迷糊状态，尚未清醒，知道张魁的符纸唤醒了他，他被符纸烫的生疼，通过孩子的口发出了尖叫。现在张魁用药物不停地啪嗒小孩的额头，药物伴随着符纸的灵性渗入了额头的皮肤之中，逼迫这鬼在小孩子全身乱窜就是不敢上窜到孩子的头部。如此反复，张魁拍过了额头、颈部、胸口、手臂，迫使鬼停留在孩子的下半身。
“尽快，他下肢冰凉。鬼气郁结在一块，阴气太重，时间久了就回来可能会残废。”
洛晃说的张魁也注意到了，只是碍于胸中憋着口力气，说了话这力气一散，力道固然就轻了，没了效果。故而不搭话，重新执起一张符纸贴于小孩的下腹部，双手沾满药汁啪啪啪地拍打其肚子。小孩这两天未进一粒米，胃中早已空空如也，只剩得酸水，被张魁强力震在腹部之上，胃里连动地受到了震动，口角溢出了口水白沫。腹部被拍得通红，体温也跟着上升，现在仅剩下双腿需要净化。
在门外砸门的妇人半天都没有听到孙子的叫嚷声，更是着急，生怕这两个陌生男人治不好孙子还拖延治疗，砸门砸的更加用力。这砸门声不仅引来了柒哥他们，更是有邻人敲门问他们这是除了什么事故。汉子在前厅周旋着街里街坊，柒哥等人则在门外拦着妇人不让她耽误屋内两人的工作。妇人嚷嚷了半天见自己不是几个男子的对手，自己男人又在外面跟邻居说话不上来帮忙也怒了，挣开了柒哥，跑到一楼厨房扛起一把斧头冲回二楼见人阻拦就砍。柒哥堪堪躲开锋利的斧子，一时间对付活死人游刃有余的几人都不敢上前拦着发疯的女人。妇人扫开阻碍后，举起斧子凿向屋门。再结实的门也经不住她这一阵折腾，况且发疯中的女人力气远超普通男人，不出两斧头，门锁应声砍烂了。
张魁和洛晃在屋内专心致志地忙活着，虽然期间有听到敲门声起，并没有注意。可现在这门轰然被人砍开，两人眼不下耳不聋，自然而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震惊地看着门口的疯妇。门内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门外的人可不同。妇人站在门口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孙子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身上横七竖八地贴着黄符纸，符纸沾满了药汁变得黑黄，小孩上半身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脸颊通红，额头高高肿起，嘴角流着口水。一个人正死压着孩子的双腿，另一个人的手盖在孩子的下腹上，另一只手摸着孩子的大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猥亵儿童。妇人当时就疯了，举起斧头就要往里冲。
张魁总算是反应过来，手不敢离开孩子的退，冲外面叫道：“揽着她，不能进屋！”
门外的同伴没见过这么驱鬼的，一时间也心中一震，目瞪口呆地看着脸色惨白的两个人，对张魁的叫声没有反应过来，柒哥是身体快于思维，听到张魁的命令后，先于所有人，从妇人身后架住她的腋下，不让她向内冲去。其他人见状才上前抓胳膊的抓胳膊，抢斧头的抢斧头。张魁也顾不得关不关门，想必这废门也关不上了，整个人跳上床，与洛晃面对面，将一锅温热的药汁全部泼在孩子腿上，仅剩了两道符纸啪得贴在肉上，两只手分工，在两条腿上使出全身的力气拍打小孩儿青白的肉。
眼见左腿腿由青转红变成紫红色，现仅剩右腿还泛着阴冷的青白色。哐！妇人手中的斧子在争执中被她甩进屋内，好巧不巧地砸倒了门口的蜡烛，蜡烛烛火碰上鸡血后熄灭。
洛晃忽然被一阵阴冷刺骨的强风掀倒在床上，张魁骂了句国骂，洛晃心里一凉，完了，功亏一篑，被那鬼逃走了。
“啊。”同时发出惨叫的是杨洋和洛晃，杨洋在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被妇人甩臂，甩到了屋内床上，正巧压上了洛晃。两人身陷星群中，找不到南北。
张义濂惊讶于一个女人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将杨洋甩到两米之外时，自己也被一脚踢开，这一脚踢得他早饭尽数呕吐。
妇人挣开所有人，向外跑去。张魁的叫声从屋内传出：“拦住她，她女鬼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