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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出什么事了吗？”
门外响起了询问声，自从李小蛮回归皇都后，深夜食堂特战队的亲卫又都重新叫李小蛮为主子。
担心局势出现问题，李小蛮正准备叫人救她，但是葛云舒一个隔空打穴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接下来，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葛云舒将自己的两根手指压到喉咙上，然后用一种和李小蛮一模一样的声音对外面的亲卫吩咐道：
“没事，我做噩梦了，你们都下去吧。”
“遵命！”
几个亲卫得到指令，噌的一下全撤走了。
葛云舒邪笑着看向李小蛮，而李小蛮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葛云舒。
“怎么？你觉得很不可思议？”
葛云舒继续用李小蛮的声音跟她说着话，口气里带了一丝丝嘲讽和骄傲。
“噌！”
一声轻微的响，李小蛮全身上下的穴位又被打开了，而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遮挡自己的耳朵。
“已经看到的，就不用遮了。”葛云舒平淡的说了一句，后者也听话的放弃了挣扎。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李小蛮问道。
“哦？你知道我早就知道？”葛云舒星目变得深邃，看的李小蛮后背发凉。
坚持着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李小蛮回应道：“当然，否则你不可能这么平静的面对我。”
盯了李小蛮一会儿，葛云舒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我很早就知道了。”
“有多早？”
“在落凤镇带你从老虎山回去的时候。”
“那个山洞？”
“没错。”
“你为什么不一早就指出来？”
“我也不知道。”
“……”
没想到葛云舒竟然用一句不知道回复自己，李小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有种原形毕露的感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情愫从心底窜到了脑子里，甚至……甚至她竟然有一瞬间产生了一铁锤干掉葛云舒的冲动。
“不问了？”葛云舒看向李小蛮，想看看后者还要说些什么。
“不问了。”
“好，那该我问了。”
葛云舒一改平静冷傲的姿态，坐到了李小蛮的床边，静静地盯着后者，把后者吓的抱起被子向床头缩了缩。
“问归问，不许动手动脚的，我可是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就喜欢另类的女子！”
李小蛮猫耳朵不自觉的扑腾了几下，在她的眼里，葛云舒现在很可能是个流氓。
没搭理李小蛮的话，葛云舒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人？修道者？修仙者？还是……妖女？”
葛云舒给自己摆了三个选项，李小蛮不知道三者具体区别是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如果回答前两者可能会有破绽，所以，她选了第三个。
“我是妖女。”
“嗯，看出来了，否则你也不会有耳朵和尾巴。”葛云舒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李小蛮的话，这让后者非常无语。
“那么，你是什么妖女？狐狸吗？”
“我呸！你才是狐狸呢！人家是猫好不好！”李小蛮鄙视地瞪了一眼葛云舒，为自己正名。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来皇都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我想当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李小蛮的口风很紧，她是打死都不会说出自己要做神仙的事。
“哦？一个普通的人会培育死士、驯养猛兽、当上女国公？还是说……一个普通的人会杀了上邪的暗将凌统，破坏整个计划？”
葛云舒的目光尖锐，刺的李小蛮越来越心虚。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没错，因为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你说我的那个亲卫？”
“哦？你竟然知道？”葛云舒眉毛一挑，没想到李小蛮竟然猜到自己跟随在她的身边。
摊了摊手，李小蛮撇嘴道：“刚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
一阵无语，葛云舒没想到自己被李小蛮摆了一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是亲卫？”
“呵，你还好意思说，我只要和哪个将军亲近了点，你就噌的一下往外冒火，我是妖女哎，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给葛云舒抛去一个你真傻的小眼神，李小蛮坐在床头，不想搭理他。
“算你牙尖嘴利吧，不过我想知道，你和那个白寒秋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到白寒秋三个字，葛云舒的那股子醋劲瞬间上了头。
“没什么关系。”这场景太像捉奸，所以李小蛮一点不愿给葛云舒面子。
料到李小蛮什么都不会说，所以葛云舒早就做了准备：
“你不说没关系，我的人已经跟上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白寒秋就会说的。”
“你要抓寒秋哥哥？”蛾眉倒竖，李小蛮的话有点火气，这让葛云舒更加不爽。
“是又怎么样？”
“葛二蛋！你越来越傲娇了！”
气鼓鼓地把葛云舒的外号吼了出来，李小蛮真是越来越不习惯和后者接近了。
想到白寒秋的功夫，李小蛮又补充了一句，打了一下葛云舒的脸：“不过，你抓不到他的。”
说罢，李小蛮也不想听葛云舒说什么，直接奔主题去了：
“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否则你早就动手了，我现在想知道，你找我到底干什么？”
听到李小蛮毫无感情的话，葛云舒心里堵堵的，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种失去全世界的失落感。
因为他的身份和经历，所以即便他有意改正，他都不可以去做，只能用一种对立的态度去面对李小蛮。
“我要你为上邪做事。”
“如果我不呢？”李小蛮斜斜地瞪了过来，经历过战场，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面色阴翳，葛云舒站了起来，把英俊的面庞贴近李小蛮的脸颊。
“如果你不，我……”
将眼睛闭的紧紧的，李小蛮知道接下来或许会发生什么，所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咣。”
一个清脆响亮的脑瓜崩弹在李小蛮的额头上，轻微的疼痛让她的一对耳朵向后缩了缩。
“我就把你逐出上邪，让你做个平凡人。”
说罢，葛云舒给李小蛮咧了个大大的笑，一个发自内心、后者第一次见到的笑。
将身子拉直，葛云舒背过身去，回复了原来的样子，嘱咐道：
“不要再妨碍上邪做事，几代人的毕生心血，不能葬在我的手里，下次再敢，我们就是敌人。”
没想到葛云舒最后会这样跟自己做结尾，李小蛮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伤恸，颇为柔软的哀求道：
“师父，我们收手吧，好不好？”
听到李小蛮的话，葛云舒承认，自己动摇了，但现在收手，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摇了摇头，葛云舒将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血红麒麟披风脱了下来，放在李小蛮的床上，笑道：
“这件衣服，就当你这个妖女来过这个世界的见证，等你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带着它离开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来生，我们还会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