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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有蛀牙了。”带土又开始捏他两侧的脸。

　　“……没有。”鸣人偏脑袋不看他。

　　“你说谎。”带土强行推着他的脸侧挤压骨头迫使他张口后捏住下巴，然后用手指撑开他嘴唇两边仔细观察。

　　……然而没看出哪里蛀了，从上方看去都是很正常的牙齿，估计要从口腔内部看才能发现吧。

　　于是带土一边捏着他的脸一边挪到水池那里，打算先洗个手。

　　鸣人挣扎着掰着他的手，然而带土的力气很大，他掰不开。

　　——[松手啊……！很疼的——]

　　——《那你别跑。》

　　——[唔……]

　　[不可能，才不，我就算去医院也]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作为给你拔牙的交换，什么都可以，不过仅一次，我想你应该不会用在无聊的地方。》

　　——[……喔，那行。]

　　鸣人秒答应。

　　带土挂了电话，松开手。

　　然后他就去洗手了。

　　鸣人蹲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脸。

　　“张嘴。”带土回来以后站他面前。

　　“啊……”他像去医院检查一样张开口，还'啊'了一下。

　　“哪颗牙？”带土一边问一边用指尖挨个牙敲过去。

　　“……！”

　　可能是带土手劲很大的原因，敲到蛀掉的牙时他感觉比咬到了勺子都疼。

　　他没忍住直接咬了下去。

　　“……”带土收回手。

　　“唔……”鸣人现在有点慌。

　　——

　　他疼到直接咬断了带土的手指。

　　——

　　“……”带土沉默着，等从断指部分流出来的黏液聚合再生。

　　鸣人尴尬地把那小截手指从嘴里拿出来，掺了仅有几滴血液的断面向外冒着灰白色的浆糊一样的东西，渐渐的，断指也融到看不出形状了。

　　他记得带土打水门的时候，被丸子击中的左手臂就是像这样化掉的。

　　而在那之前，为了出来见卡卡西和琳，打斑的地下室时也打化过自己的手臂。

　　——

　　带土的手指很快就重新长出来了，然后什么都没说，用另外的手直接掰开他的嘴巴并使其维持张口的样子，刚恢复好的食指带着拇指一起直接捏住了那颗蛀牙。

　　“mu——”他还没等说话，牙就被拔了。

　　即使自愈力很强，但是牙齿这玩意没那么快就能再生。

　　因为只有陷入牙龈部分的那些是连接神经的，上面没有，相当于头发。

　　倒是会比一般人重新长牙快一些。

　　就是不知道现在十二岁就快十三了的他能不能再长牙了。

　　“我有好好刷牙啊，为什么还会蛀牙……”鸣人捂着脸靠在橱柜上，吸了吸鼻子，忍着差点就要流出来的眼泪，然后闭紧嘴巴。

　　“少吃甜的，如果你不想带着一口腐烂的牙死掉的话。”带土敲他脑门，收好这颗蛀掉了的牙齿，“我看你开始不吃糖了，这样挺好，点心一类的倒是没关系。”

　　因为吃糖的时候，糖和化掉的糖水会在口腔里存活很久，而点心嚼嚼就会咽下去，不会留多余的糖分在牙齿缝隙里。

　　——鸣人这些年自然换下来、能够找到的牙都放在他那里了。

　　不是他想要，是小时候的鸣人非要他留着，说以后一起埋了（。）

　　没有找到的是因为有的牙半松不掉的，过了一晚就没了……猜测可能是睡梦中咽下去了。

　　——

　　牙根部分的大牙齿一般没有那么容易松动，看起来拔的这么敏捷迅速实际上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拔出来的。

　　现在鸣人满口都是血。

　　——

　　他趴到水池边吐出去一口血水，捧起一些水漱了漱口，而后闭上嘴巴感觉还在从牙龈那里往外冒血。

　　然后他捂着嘴看向带土。

　　“……你又想做什么。”带土后退了半步，露出来的那个眼睛微眯起来，有些警惕。

　　他指指自己的嘴巴，眨眼。

　　“……”

　　带土懂了。

　　“我可没有喝别人血的兴趣。”

　　虽然懂了，但不代表就能这么同意。

　　很恶心。

　　鸣人撅了一下嘴，含着血也洗了洗手，拿起一块饼干抬到他面前。

　　“这个倒是可以。”

　　带土摘掉面具，接过饼干开始吃。

　　“还好吧，没有多少甜味，花的味道很浓，不错。”他一边吃一边说，吃到最后一口的时候又被递了一块饼干。

　　“……说起来，你不去回个礼吗？把你做的这些饼干回赠给送你花的女孩……虽然没什么亮点，但也是可以吃的，我想那个人应该不会嫌弃吧，毕竟是你亲手做的。”

　　带土沉默了一会以后，接过继续吃。

　　“eng……”鸣人还是含着血，发出思考一样的鼻音。

　　然后他点头，把嘴里的血吐掉又漱了个口。

　　“你陪我去买一些点心的包装袋吧？”说完这一句完整的话，没了牙齿的地方又开始冒血，他不得不又闭上了嘴巴。

　　“……在那之前要先解决你这个流血问题吧，不然在女孩子面前还没等说话就先吐了血……别吓到人家。”

　　带土似乎对他'可能有女朋友'这点，没什么反对意见。

　　“……”鸣人不小心把血都咽了下去。

　　带土似乎误会了什么。

　　“……咳，送我花的人是花店的阿姨……我之前是想把家里的糖都送出去，后来想想觉得可以给花店当买花的赠品，所以就把糖都给了那个阿姨，她送了我花，还把包装好的糖给了我一份……唔。”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以后，血顺着嘴边就留了下来，他连忙闭好不再吱声。

　　——生前小时候拔牙以后，都是咬医用棉止血的，即使是那样也是很久才止住……

　　现在这里没有什么医用棉，除非去医院。

　　虽然说是蛀牙，但蛀牙其实是一种炎症……拔了牙以后牙龈部分还是有一些被影响到的，所以就算自愈力很强，也需要好一会才能止血。

　　“……”

　　带土抬手给他抹去了唇边流至下颚部分的血迹，由于流出来的不只是血，浓度没有那么高，所以没有出现那种被血抹花了脸的情况。

　　“这样啊，那之后也还是回一下礼比较好，因为这些花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你那些糖的价值。”

　　鸣人点头。

　　反正做出来的小饼干有很多，也不是特别甜，就算不喜欢甜食的人也能很轻松地就吃下去，熟悉的人都送一份好了。

　　“……”

　　[佐助不在了呢，不然也能给他尝尝……算了，给樱两份吧，就当她替佐助吃掉了。]

　　——

　　于是他和又变装了的带土去买了食品包装袋和细一些的缎带，回家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