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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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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让希尔忍不住揉着摔疼的屁股,倒吸冷气。

  然而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希尔,你没事吧?”

  希尔抬头,就见塞西莉娅正站在她面前,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主人……”见到塞西莉娅,希尔心头一喜,但随即,想要拥抱塞西莉娅的冲动,就被之前噩梦带来的恐惧给冲散。她握住了塞西莉娅伸过来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塞西莉娅也发觉自己从回来一直崩着的脸在刚才垮掉了,脸上不禁微红,清了清嗓子,目光瞥向一边,打算转移注意力的同时,让自己再度拉下脸来。

  “主人。”就在塞西莉娅这么想的时候,希尔的声音响起。

  塞西莉娅转过头去,就见希尔已经半跪在了地上。

  “希尔?”希尔突然来这么一出,让塞西莉娅有些意外,还有些措手不及。

  “对不起……”希尔说道,声音有些轻。

  “嗯?”塞西莉娅有些没反应过来。

  “真的,非常对不起。”希尔抬起头,十分诚恳地对塞西莉娅说。当她抬头的时候,脸上的汗渍和通红的眼眶都映入塞西莉娅眼帘。

  见到希尔这幅认真的表情,塞西莉娅也终于收起了那副有些慌乱的样子,沉默了会儿,说:“我不是说过,没有大事,就不需你下跪吗?”

  希尔闻言咬了咬牙,说道:“是,希尔记得很清楚,所以希尔才会下跪,希尔犯了大错。

  希尔不但没有按照主人的指示留在弗伦镇,而且怂恿了杰芙妮小姐,让她陪着希尔一起来了波尔坦城。

  今天下午,希尔拖累了杰芙妮小姐和巴斯金先生,……巴斯金先生是杰芙妮小姐的师兄,因为希尔的原因,巴斯金先生没法及时离开城门,进而导致他遭受毒手。

  之后又拖累的杰芙妮小姐,让她也被人包围……

  如果不是主人及时赶到,恐怕……”

  “非要把责任都怪到你头上,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如果你不来波尔坦城的话,杰芙妮也就不会来,你也就不会见到你口中的巴斯金先生,那么他不论能不能成功出城,就都和你没有关系了。”塞西莉娅肯定了希尔的话。

  希尔闻言,脸色差了几分,虽然这都是事实,但是把这些说出来并不会让她好过,反而有种罪犯向调查官自首的感觉,塞西莉娅越是肯定,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所以呢?”塞西莉娅问。

  “诶?”希尔抬头,这回轮到她愣住。

  塞西莉娅正色问:“你不是承认错误了吗?不过这还不够吧。所以,想好接受什么惩罚了吗?”

  希尔闻言脸色不禁一白,但她还是咬了咬牙说:“虽然没有想好……但是主人要打要骂都可以,只求……只求主人不要继续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要不理睬希尔……”

  塞西莉娅看着希尔这幅样子,不禁无奈的摇头:“打你骂你?这样做我能得到什么?

  我会快乐吗?不会。我不是那种虐人取乐的人。

  你会改正吗?

  ……有几个人会因为单纯的一顿大骂就能改正,并且下次不再犯相同的错误的?

  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才是人的通病,特别是肉体上的疼痛。”

  听到塞西莉娅这么说,希尔心里的不安越发明显:“主人……”

  “啊,”塞西莉娅响起了什么,“非要说例外的话,只有让你身上留下永远消不去的伤疤,才会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听到塞西莉娅这句话,希尔寒毛咋起,喉咙干涉,她吞了口口水,但还是吞吞吐吐的说:“只、只要主人、能消气……哪怕是手指、耳朵都、都可以……”

  “手指?耳朵?”塞西莉娅弯下腰捏起希尔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来,“希尔,你身上的这份奴性,果然不是这么容易能消除的呢。”

  一滴汗珠从希尔的脸上滑落,她愣愣的看着塞西莉娅居高临下的脸,感觉心脏都快要停下来,大脑都要停止运转,勉强只能吐出两个字:“……主人……”

  塞西莉娅松开手,直起身,说道:“我说过,我不认为肉体的痛苦可以让你长教训。”言外之意,也就是塞西莉娅不会要希尔的手指,也不会要她的耳朵。

  塞西莉娅正色问:“希尔,你真的认为自己错了吗?”

  希尔闻言不禁陷入思索,自己真的错了吗?虽然她是认为自己真的错了,但心里却有个很小的声音在抗议着,说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

  可是一想到巴斯金在面对士兵时,将她推入人群中的背影;想到杰芙妮在援救巴斯金失败后,脸上那种失落又悲痛,却又强忍着的神情;再想到梦里塞西莉娅对她的冷漠态度,已经最后那句“……这样的你,我不需要……”。

  希尔心头猝然一紧,她有些慌张的点头:“是,希尔真的有错。”

  见希尔在回答前沉默了会儿,塞西莉娅说:“既然这样,你又是为什么才来波尔坦城的?难道只是因为一时冲动吗?”

  “当然不是!”希尔有些急切的说,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她又收敛了声音,“希尔真的是在认真的考虑过,并且和杰芙妮小姐商讨过以后,才决定来波尔坦城的。”

  “哦?”塞西莉娅不置可否地吐了声。

  希尔继续解释道:“因为希尔心里不能放下主人,您离开以后,希尔做梦经常会梦到您,担心您的安危和生活起居,害怕您再也不会回来。因为这样,希尔的修行速度也慢了下来。

  ……希尔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问题,因为自己过于依赖主人,明明没有给您带来多少帮助,就像现在这样,来到波尔坦城以后,尽是给大家拖后腿,但是心里的感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越是压抑,越是想念……

  再加上,杰芙妮小姐因为酒馆经营不善,打算关门暂停营业,希尔功法的修炼,也不会受太多环境的制约,所以希尔才会和杰芙妮小姐前来波尔坦城。

  ……主人,不管怎么样,都请您不要对希尔弃之不理。希尔会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不会再给大家拖后腿。请您别不要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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