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走她走过的路(幸村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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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7点多,我和仁王走在学校的宽阔过道上,仁王在兴致勃勃的和我说着他昨天和哪个女生出去约会,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恍惚的听着,脑子里却浮现出一张熟悉到陌生的精致小脸,金色的凤眸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小巧挺直的鼻梁轻轻皱起,樱色的唇微张,温润的嗓音甜甜的唤我‘精市’……
突地仁王推了我一把,我回过神尴尬的看向他,仁王深思的看我一眼后示意我看向我们身后。
“快看这个!”柳大步的朝我们走来,神色严肃的塞给我一份报纸。
我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后摊开报纸,入目的占据了两页版面的新闻让我浑身血液倒流。
‘自昨日爆出德国百年名企卡恩。冯集团总裁,卡恩。冯。艾尔弗瑞顿在家病逝几天却无人发觉的新闻以来,原本该出面主持一切的卡恩。冯家族唯一继承人卡恩。冯。优姬至今没有露面,据可靠消息称,其日本银座住处早已人去楼空,卡恩。冯家族将面临巨额遗产无人继承的可笑场面,各界纷纷猜测那位千金女此举的意图和去向……”
“牧野监督已经请假五天了。”柳沉声道。
“她没有回德国?”我喃喃道。
“幸村,快去牧野家问一下情况。”仁王焦急道。
“我正在努力忘了她,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再关心这些了。”我深吸口气喃喃开口。
“你根本就不可能放得下她,幸村,有些责任根本是你自己强加在身上的。”仁王语气犀利。
“那是我的错。”我感觉我的心被狠狠的撕扯着,疼得没有一丝方向,一边是对优优无法熄灭的爱,一边是让人绝望的责任……
“大家都十八岁了,要学会为自己的可耻行为负责,像你这样的男人快灭绝了,碰到是她运气!”仁王突地语气上扬,残忍道。
我错愕抬起头看向他,却睹到不知何时走到柳身边的弦月和真田。
“雅治!”我厉喝,雅治不是一直对弦月很亲切的吗,为什么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哼!”仁王嘲讽的看了眼弦月,倨傲的甩头离开。
“对不起……”弦月捂着嘴转身快速的跑开。
没由来的,我觉得看着那个身影都是如此的累,迈出的步子无力的停顿了下来。
“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幸村。”真田拍了拍我的肩离开。
“我会帮你请假,快去吧。”柳露出抹淡淡的笑容,转身快速离开。
敲开牧野家的门,不出意料,开门的是忍足侑士,虽然是不出意料,但心却猛地下沉,优优真的失踪了……
“对不起,我今天才看到报纸,找到优优了吗?”忍足那双和优优神似的眸子布满血丝,他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走进了屋。
“你还是知道了。”牧野监督看到我后长叹一声。
“精市,优优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优优的母亲失控的朝我冲过来,瘦弱的身子和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无不显示她的忧心和伤痛。
“我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她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她说她只想待在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身边一辈子。”脑中回想着优优偎在我怀里甜蜜的憧憬,我的眼眶没由来的发热,心被揪得生疼。
“那她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离开我们?”优优母亲那双已经哭得通红的眼再度蓄满泪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对优优说那些话……”我想起几天前和优优的最后一次见面,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优优一定对我绝望了吧,我都做了些什么?懊悔和愧疚啃噬着我的心,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她,再也抱不到她了?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五天了,优优肯定已经离开了日本,可她什么都没带,身边的现金只够买一张机票。”忍足沙哑着嗓子喃喃道。
“离开日本了?那有没有她的出境记录?”我连忙询问。
“没有,优优不止没带信用卡,连护照和身份证件都没有带,我们正在怀疑,她为这次的离开,早就准备了假护照。”牧野监督紧紧的握着优优母亲的手开口道。
“为什么优优要躲得这么彻底?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报纸上说优优的父亲居然是被入侵的小偷发现才曝光的。”我焦急道。
“那个女人肯定对优优做了什么,逼得优优如此的离开我们,而优优父亲的死被如此可笑的曝光,也说明了那个女人现在正全身心的找优优,她已经急得忘了掩饰自己做的好事。”忍足咬牙道。
“她为什么要那么不惜一切代价的找优优?”我惊呼,那优优会不会有事?会做出那么残忍之事的女人还会做些什么?
“为了遗产。”
我讶异的回头,看到迹部景吾沉着脸大步走进来。
“迹部,查到什么了?”大家同时激动的站起身希翼的看向迹部。
“很不好的消息,本大爷的人刚在一艘返航的日本到中国的专线游轮上打听到筑紫的消息,居然发现有另一批人也找到了那里,我们只能祈祷筑紫现在藏得非常好,或是已经不在中国了。”迹部沉声道。
“什么?”优优母亲惊呼。
“而且,卡恩。冯集团刚刚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宣读了筑紫父亲的遗嘱,筑紫将在20岁的时候毫无意外的跻身世界富豪排行榜前三。”迹部嘲讽的勾起嘴角。
“20岁?”忍足皱紧眉,一瞬不瞬的看着迹部。
“没错,筑紫父亲真是害了她,如果遗产没有这句年龄的限制,筑紫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可是要在筑紫后母的眼皮下躲过三年多,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最重要的是,筑紫父亲还提出要筑紫在25岁生日前诞下卡恩。冯集团新的继承人,不然其名下的所有,都将无条件赠送其后母,卡恩。冯。莎拉。”迹部在沙发坐下轻揉眉间无奈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害优优?优优不是说了他答应改遗嘱的吗?”优优母亲
不可置信的来回看着我们,颤抖着开口。
“遗嘱要在立遗嘱人神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才能确立和修改的,可优优说过他父亲在她回来前,已经有莫名的陷入昏睡的状况了。”忍足痛苦的捂住脸。
“对了,这里有张游轮上的客人偷拍壁画的照片,后来被服务员发现扣押下来的,有不小心拍到筑紫。”迹部掏出张相片,犹豫了一会直接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相片,巨幅油画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右下角却有个白领打扮的女子,深色略大的职业套装颇为怪异套在她纤瘦的身子上,配合着利落的齐耳短发和冷漠的侧脸,看不出一丝优优以前的痕迹,除了那个陌生中带些熟悉的身影,还是只是我不愿意相信?
“她……真的是优优吗?”我不敢置信的开口。
“是她,她的这身打扮本来只有我们知道,可是居然会被她后母知晓,本大爷不得不佩服起那个女人。”迹部眯起眼深思。
优优的行踪从在游轮上出现过后一个多月,才有新的消息,但是等迹部的人找到那边,她已经离开了,但我们得知了优优假证件上的名字,金善雅,韩国籍。
转眼又到了初夏,大学联考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悄悄的展开,我突然想起优优曾经告诉我说,准备在毕业后告诉我她的梦想,有我的梦想,但是我却没有等到那一天,想到这里,我的心又被狠狠的揪住,一度以为从得知优优离开的那天起就找不到的心,再次让我疼的喘不过气。
在最后一门功课考完后,父亲再次向我提起和弦月尽快订婚的事情,正当我烦闷之极时,牧野监督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有优优的消息了。
我没有来得及和父亲打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门。
“优优现在正躲在中国杭州,她在一家饭店做了一个月的服务员。”忍足淡淡的告诉我。
“现在还在吗?那迹部君找到她了吗?”我连忙焦急的询问。
“应该还在,我们算过优优身边的钱,根本不够出国,所以迹部在所有车站都安排了人。”忍足深思的看着我。
“我想去找她。”我顿了顿看向忍足。
“幸村,听说你准备订婚了。”忍足站起身跺到落地窗前,庭院里怒放着优优亲手中的栀子花,朴素的绿叶和洁白花瓣,却香气浓郁。
“我会极力和我父亲周旋,忍足,我只爱优优一个。”我看着在微风下轻颤的花瓣,握紧拳。
“幸村,优优不会想看到你和你父亲争执的,所以……”忍足的话被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
“迹部,是不是有新的消息了?”忍足一看号码,连忙按了免提接听。
“嗯,筑紫已经不在杭州了。”迹部沉声道。
“什么?”忍足紧紧的敛起眉。
“她应该有人帮忙,如果不是辗转到了其他城市,就是用了另外的假护照离开了中国,不过后者的可能比较大。”迹部严肃道。
“优优怎么会有人帮忙?查出是谁了吗?”忍足连忙询问。
“没有,据她在饭店一起工作的同事说,筑紫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不爱说话,不交男朋友,也不爱出门,每天下班后就待在宿舍里睡觉,每次她的室友们半夜约会回来,总能看到她已经打着呼蒙头大睡了。”迹部的语气带着丝无奈和淡淡的笑意。
“那会是谁在帮优优?”忍足也有些忍俊不禁,露出两个多月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筑紫后母的人曾经在那家饭店堵到过她,但是却被她很幸运在一条暗巷里藏了起来,听到这个消息,我就猜到筑紫肯定有人帮忙,于是找人去查那条小巷里的所有屋主的资料,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迹部语气恢复沉静。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筑紫被安全送出境的可能是百分之一百。”迹部随后开口道。
优优的消息又断了,忍足告诉我说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处理好弦月的事情,可父亲的顽固让我吃尽了苦头,直到大学开学前一周,他才勉强同意将订婚的事情延后,呼出口气后,我冒出了想去看看优优待过的地方的念头。
时间不够,我选择了中国杭州,有优优最后一次消息的地方,一下飞机我就照着忍足给的地址,直奔优优工作过的饭店登记入住。
放下行李后,我开始漫无目的的在饭店各处游走,想象着优优曾经在这里走过,我的心里就会涌上淡淡的幸福,久违的幸福。
“先生是来旅游的吧,为什么不去我们西湖边走走呢。”服务员估计是连续两天看到我只是在饭店各处游走,热情疑惑的开口。
西湖边吗?优优去过吗?我笑着点了下头,犹豫着走出了饭店。
这个饭店的位置离西湖很近,地图上显示穿过两条马路就可以了,我把地图揣着口袋,向着潮湿的风吹来的方向慢慢前行,脑子里都是一幕幕的优优在一起的快乐片段,也想象着,如果我陪她一起在这里的话,会去哪条街,会做些什么,想着想着,慢慢的偏移了原来的方向,等我回过神抬头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站着一条林立着酒吧的街道上,我厌恶的撇开眼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人以莫名其妙的称呼唤住。
“简的男人?”清脆活泼的嗓音夹着着狐疑从我身后传来。
我环视一周,发现路边并没有和我一样驻足的其他路人,便回头看向他。
“天哪,真像,苍月,苍月你快出来!”染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的男孩惊呼。
“什么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昏暗的酒吧门口又走出一个男人,略长的黑色刘海散乱的披在眼前,看不清他的长相,紧身的黑色短T和紧身黑色长裤,我再次看向他的脸,那张让我莫名的生出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的脸,这次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讶,不过,他的眼神中却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苍月,他,他……”男孩指着我断断续续道。
“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吗?”苍月淡淡的开口,语气却透着肯定。
我的心莫名的一抽,恍惚的觉得他在说谁,但我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便用生硬的中文开口道,“你在说什么?”
叫苍月的男子看着我勾起抹嘲讽的笑容,一字一字道,“金善雅。”
我被这个陌生却熟悉的名字怔住了,优优的假证件上的名字,不就是‘金善雅’吗?
我激动的上前,“你怎么会认识她,她现在在哪里,还在杭州吗?”
“跟我进来。”苍月淡淡的睹了我一眼转身朝酒吧内部走去。
我满脑子都是对优优在杭州这段不属于我的经历的好奇,以至于忽略了酒吧给我带来的压抑感。
在吧台坐下后,苍月给我递来一杯酒,我轻轻的推开,“对不起,我不喝酒。”
“她说你身边有别的女人了。”苍月淡淡道。
“她和你说起我们的事?”我讶异道,这人到底是谁?迹部没有查到过这个人,而他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帮优优离开的神秘人。
“没有,她只说,因为她做错了事,所以你现在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了。”苍月讽刺的看着我。
我摇着头,“不,是我的错,我好后悔没有答应她和她一起走,但是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在我们这唱了一个月的歌。”苍月端起身前的酒杯浅酌一口。
我瞪大眼,“她来酒吧唱歌?……”
“我还清晰的记得那天下午,她在你刚才站的地方不停的徘徊,一头酒红色的短发,反光的玻璃镜片将自己仿若黑葡萄般的眸子遮得严严实实,嘴唇紧紧的抿着,神情倔强而迷茫,可爱的迷人。”苍月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的心一紧,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个叫苍月的男人,他对优优,似乎……
“她会来我这唱歌,除了急着用钱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脸。”苍月冷笑一声,将前额的头发撩起,用手腕的皮绳紧紧的扎住。
我震惊的看着他那张脸,那张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你……”
“她看到我后的震惊不亚于你,但是她很明显的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我居然奇异的想知道她到底透过我看到了谁,便欲擒故纵的将她骗到了我们店。”苍月神情飘忽,似乎回到了和优优遇见的那天。
“你也喜欢她了,是吗?”我回过神苦笑。
“没错,但我永远都得不到她,她只会透过我来怀念你。”苍月的嗓音缓缓的下沉。
闻言,我的心里突的涌上强烈的得意和欣喜,优优还是爱着我的……
“她现在在哪里?”我深吸口气转头看向他,不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两个月前,我送她出境了,法国巴黎。”苍月看也不看我,重新执起酒杯。
“谢谢你,苍月。”我感激道,为得到优优的消息,为他的坦白。
“你知道那天晚上有多危险吗?”苍月突地站起身狠狠的瞪着我。
“她被两个男人追得慌不择路,居然仓惶的随便钻进了一户人家,如果不是凑巧那是我老家,我简直不敢想象她会遇到什么事,她就那样颤抖着缩在门边,布满汗水的小脸在月光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绝望而空洞。我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她那么爱你,甚至看着杯中的红酒都仿佛能看到你的模样而露出微笑,但是你那个时候在哪里?”苍月愤怒的上前提起我的衣领。
我一直知道优优肯定会过的很辛苦,但当真的听到旁人说出来时,我的心还是被揪得好疼好疼,疼的我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为什么我没有陪在她身边?我越来越恨自己,恨自己的敏感和优柔寡断。
优优,不论还要花多少时间,半年,一年,十年,我都要找到你,然后我会紧紧的抱着你再也不放开,也再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告诉我,她真实的身份。”苍月放开我恢复冷静。
我犹豫了一会,从裤袋掏出皮夹,小心的取出一张我和优优的合照递给他。
“她的眼睛……”苍月讶异道。
“优优,是德国贵族卡恩。冯的后裔,现在随母姓,全名筑紫优,那双眼睛是她家族的标志,除了在家的时候,平时的她都会带上反光的玻璃眼镜,我们经历了很多才走在一起的,可最终还是被那个身份所累。”我恍惚的看着那张照片上优优幸福的笑腼。
“卡恩。冯?她是几个月前炒得很火的巨额财产继承人?我记得当时追她的两人中,有个人说的是德语。”苍月眯起眼。
“嗯。”我轻点头。
突地口袋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朝苍月投去歉意一睹转身接电话。
“幸村,我听说你去中国杭州了。”忍足淡淡的开口。
“侑士,我有优优的消息了,她两个月前去了巴黎。”我连忙开口。
“真的吗?你在杭州遇到了谁?”忍足惊喜道。
“一个送优优出境的人。”我笑道。
“幸村,帮我谢谢他。”忍足诚恳道。
“嗯。”我应声。
“我现在马上和迹部联系。”忍足又道。
“好,等你们的消息。”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你们也有人在找她吗?可似乎总比那群要害她的人晚一步。”苍月再度扬起嘲讽的笑容。
“嗯,是优优的表哥和他的好友,他们也已经尽全力,希望这次得到的消息,可以让我们尽快找到优优,已经快半年了,我好想她。”我以手覆额,痛苦的闭上眼。
“你们已经都知道她不在杭州了吧,为什么还会来?”许久苍月淡淡的询问。
“我想,走一遍她走过的路。”我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