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见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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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优,小姨生了男孩!”忍足快步走进我的房间开口道。
“真的吗?我们快去看看!”我从画架前高兴的转身却对上了忍足欲言又止的眼神。
我心底顿时涌上淡淡的不安,“侑士,怎么了?”
“没事,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侑士笑道。
“嗯。”
“你好,我想问下牧野艾在哪个病房?”车子疾驰了将近一小时才到达神奈川医院,到了大堂我连忙趴在柜台询问。
“好的,请等一下!”护士低下头查询记录。
“妇产科的牧野艾,昨天已经从加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现在在住院部6栋13层1312病房!”护士笑着抬起头。
“加护病房?是什么意思?”我瞪大眼。
“牧野艾三天前进我们医院顺产,但因为是高龄产妇,所以生产时出现了问题,小宝宝生下后马上转入了加护病房,昨天已经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了!”护士低头看了眼病例狐疑的看着我们。
“……怎么没人告诉我?”我转身瞪大眼看着侑士。筑紫艾已经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彻底的成为了我心里的一部分,无法割舍,她和侑士对我近乎宠溺的爱,已经让我弥足深陷无法自拔,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心疼的无法呼吸,可是她碰到了那么危险的事情,却不告诉我,如果真的……那我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后怕的泪水顿时顷涌而出。
“优优,对不起,是小姨进手术室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你的,她说一定要等她平安从手术室出来,睁开眼后,才能通知你。”侑士连忙解释,蓝眸透着沉痛。
我咬紧下唇快速转身朝住院大楼跑去。
“优优!”侑士快速跟上我。
等我撞开1312病房的大门,正看到筑紫艾躺着病床上巧笑腼然,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看上去已经没有问题了。
“优优!”筑紫艾看到我马上坐起身笑着唤我。
“筑紫艾,有你这么做妈妈的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万一,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已经不小了,我有足够的勇气承担这一切了,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度过难关的,可是你呢?你却硬生生的把我排除在外,你以为这是为我好吗?”我语无伦次的朝她大吼。
“优优!”筑紫艾眼角泛起泪光准备掀起被子下地。
“不准下地,我过来就好!”我命令道,然后快速朝她走去紧紧的抱着她,感受她的体温和心跳后,我的吊到嗓子眼的心才重重放下。
“优优,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的优优已经长大了呢!”筑紫艾哽咽道。
“妈妈,我不能没有你的,不能!”我拥紧筑紫艾纤细的腰肢,头紧紧的贴着她的脖颈。
“妈妈知道,妈妈也不能没有优优!”筑紫艾轻声开口。
“优优,有客人!”侑士低沉的嗓音在我身后传来,我怔了一下放开筑紫艾转身。
“……”
“优优,给你介绍,他们都是阿越网球部的学生,那个微笑着的男孩是幸村精市,他左边那个带着帽子的男孩是真田弦一郎,右边的一直闭着眼的男孩是柳莲二。”筑紫艾擦擦眼泪笑着给我介绍。
我站起身朝他们点点头站到一边,努力压制心底的惊涛骇浪。
“优优,好久不见!”幸村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我低着头应声,不敢看他的眼睛。
“优优,和人说话要看着他的眼睛!”忍足在我耳边小声开口。
我瞥他一眼保持缄默。
“你们认识吗?”筑紫艾笑道。
“呃……”牧野越准备开口。
“对啊,我上次去给牧野叔叔送便当,牧野叔叔介绍我们认识的。”我连忙笑着回答。
“是吗?怎么没有听你说过?”筑紫艾狐疑的来回看着我和牧野越。
“妈妈,我们连朋友都称不上,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了,小风呢,我想看看他。”我连忙岔开话题,‘风’这个字是我们在筑紫艾怀孕的时候就取好的名字,不论男女,都叫牧野风。
“呵呵,小风在育婴室呢,让你牧野叔叔带你去吧。”筑紫艾笑道。
“让幸村陪优优去吧。”牧野越深深的看着我开口道。
我心一颤,正准备开口拒绝。
“好啊!”幸村笑着应声。
我转头看了眼侑士,他朝我轻轻的点了下头。我抬起脚离开病房。
“优优,我们连朋友都不算吗?”离开了13楼的病房区,在电梯间幸村温和的嗓音徐徐入耳。
“我很小气,没有办法和一个拒绝的我人成为朋友!”我看着门边跳动的红色数字淡淡的开口。
“优优,你是不是……在恨我?”幸村顿了顿开口道。
“我不恨你,我是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恨你?”我苦笑着仰头看他,却再次深陷在他流光溢彩的紫眸里。
“幸村精市,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定定的看着他轻声开口。
幸村怔了怔遂有些尴尬的撇开眼。
看着他不经意的动作,我的心又一阵剧烈的收缩,想握紧掩盖在袖子底下的手让自己冷静,但却酸麻的没有一点力气,适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我低着头抬起脚疾步走出,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捧着一摞病例急着赶电梯的护士。
“对不起。”我忙蹲下身子帮她捡起散落一地的纸张。
“没关系,我看你好像有急事,快去吧,这边我自己来就好。”护士的话顿时让我尴尬的僵住。
“我来帮你!”幸村含笑的嗓音在我身后传来,说完便蹲下身子利落的帮护士捡了起来,还细心的按编号分类。
我直起身子看着他微笑着的精致侧脸和护士因害羞而轻颤的纤手不由恍惚,他对任何人都是这么的细心和体贴,我应该早就知道的,但是偏偏在动画里他出场的不多,于是我完全的忽略了他的影响力,结果就这样措手不及的栽进了他密实的温柔里面。
“谢谢你!”护士和幸村同时站起身,护士连忙羞红着脸道谢。
“不客气!”幸村笑着点头。
我回过神转身朝过道走去,很快我就看到了那片透明的玻璃墙,里面躺了几十个可爱的小宝宝,有的正激情的挥舞着小手小脚,有的则是安静的酣睡。
幸村让护士抱来小风,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正酣睡着的婴儿仔细研究起来,浓密的黑色胎发,宽阔的额头底下是淡淡的长眉,眼睛还没有挣开,但是细长的轮廓一看就知道肯定又是双漂亮凤眼,小巧的鼻子底下是粉嫩的唇,感受着小风柔若无骨的身体,鼻尖充斥着婴儿身上特有的奶香,我的心奇异的静了下来,每个生命都是上帝创造的奇迹,而我的‘魄’的穿越就更是个奇迹,我应该本着感恩的心态去面对现在和将来,不属于我的人和物,无论做什么,做多少,都不会属于我,只会让双方都痛苦而已,就像我和幸村。
把小风交还给护士之后我走出玻璃门踏入长廊。
“幸村,我们做朋友吧。”我低头看着自己脚下长长的影子轻声开口。
“好。”幸村很明显的一怔遂马上笑着应声。
我转头看向幸村,橘红的夕阳透过玻璃窗在他修长的身影上晕染出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晕,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脑子里却浮现出他的外号‘神之子’,我回头踩着自己的影子继续前行,他的世界和我的世界真的是不一样的。
“妈妈,小风长得好丑!”我一个人回到病房坐在筑紫艾床边发起了牢骚。
“优优,小孩子刚生出来都是一个模样。”忍足笑道。
“而且眼睛都没挣开,一点都看不出像谁!”我继续啰嗦。
“小孩要出生满一周才会睁眼。”侑士继续解释。
“侑士表哥,我突然发现你有做妇产科医师的潜质呐!”我转头瞪他。
忍足摸摸鼻子到沙发上坐下不吭声。
“优优,你怎么可以这么和侑士说话呢?”筑紫艾怪嗔的看着我。
“我有说什么吗?”我抬起头托着下巴做沉思状。
“呵呵,优优,精市和弦一郎他们一起走的吗?”牧野越笑着开口。
“嗯。”我不自然的放下手淡淡的应声。
电梯刚到十三楼,我就看到真田和柳朝这个方向走来。
“谢谢你们来看我妈妈。”我笑着对他们鞠了个躬。
“不用客气!”真田一本正经道。
“幸村,和我们一起走吗?网球部还有一场练习赛。”沉默的柳出声道,虽然闭着眼,但我却莫名的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在我和幸村身上来回巡视。
“真是辛苦呢,周末还有练习赛,时间也不早了,那幸村你和真田他们一起走吧,我帮你跟妈妈和牧野叔叔说一下就好。”我笑着转身看向幸村。
“好的,谢谢你优优。”幸村定定看着我柔声道。
“不客气,拜拜!”我笑着朝他们挥挥手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
“优优,你和幸村都谈了些什么?”侑士在回家的车上沉默许久后开口道。
“没有说什么。”我低着头摩挲自己的手指。
“下月学校和立海大有交换生活动。”侑士淡淡的开口。
“哦。”我应声。
“你的这次月考成绩,和各方面表现都是这次交换生活动的最佳人选之一。”侑士推推眼镜凉凉出声。
“你也说是之一了!”我抬起头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座椅上,完全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