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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上午,仁华医院急诊室。
葛院长侄子受伤正在抢救,葛院长只有一个女儿,他把侄子当儿子,由于他弟弟一直在国外工作,所以侄子都是他在管,今天没想到上大学的侄子因为帮忙被刺伤了,程学文给孩子做了全面检查,情况非常严重。
此时,周明和萌萌赶上周末休息,在家里陪着球球,看周明和外孙玩得热火朝天,叶母高兴得合不拢嘴。她知道女儿和女婿都很忙,尤其是女婿承担的责任更是重。可不管周明怎么忙,丝毫不会忽略女儿和儿子,甚至他把家人看得比工作还重要。这让叶母对女婿非常感激,如果周明只知道工作,没照顾好萌萌和球球,叶母还是会担心。“妈,发什么愣啊”?萌萌笑着问。“你看看他们父子俩玩得多开心”!叶母笑着说。“而且,我发现球球越来越像周明了”!“可不是吗,姑妈她们也这么说”!她们正说着,周明的手机响了,萌萌走了过去拿过手机,“葛院长电话”!周明接过手机,“喂”!“嗯,你别着急,慢点说”!周明严肃地说,萌萌听出有点不对劲,忙陪着儿子,不让他打扰周明讲电话。“好,我们马上过去”!周明挂了电话。“怎么了”?萌萌忙问。“咱们得赶紧去一趟医院,路上我再跟你详细说”!周明交代着。“好,有急事,你们赶紧去吧,家里有我和阿姨呢,再说隔壁还有萌萌姑妈她们呢”!叶母忙催。“妈,那我们先走了”!萌萌和周明拿了外套就出了门。
仁华医院急诊手术室里。
“怎么样了”?葛院长焦急地问程学文。“肝脏多处裂伤,很不容易找到出血点”!程学文在手术前也没想到这么棘手。“周明快到了吧”?“我也不知道啊,虽然给他打了电话”!葛院长也不知道周明会不会火速赶来。“周明要是在这就好了,偏偏他今天休息”!程学文也非常着急。俩人正说着,周明和萌萌穿着手术服进来了,“学文,情况怎么样了”?周明一进门就问。“你可来了,情况不好”!程学文自动让位。周明穿上隔离服上台,葛院长非常激动,他虽然总是针对周明,但他心里清楚周明的技术最值得信任。叶春萌也走上医助的位置。“葛院长,你还是到观摩室等吧”!程学文劝道,他知道看着自己亲人手术很难控制心情。“好,周院长,这里就交给你了”!葛院长说完走出了手术室。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抢救,周明和萌萌还有程学文尽全力保住了伤者80%的肝脏。
周明和萌萌,程学文走出了手术室,看见葛院长正站在门外。“葛院长,你知道我向来不会说好听的,手术虽然成功,但还要看术后恢复情况,不过他年轻,应该没什么问题”!周明还是一贯的谨慎说辞。“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知道就算我是院长,现在在你眼中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属,我相信你”!葛院长因为最了解周明的脾气,所以一听他这样说,反而心里非常踏实。萌萌和程学文听着他们的对话都笑了。葛院长感谢完周明和程学文跟着侄子的车去了病房。程学文和周明萌萌三人坐到休息室里休息。“哎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葛院长这么有人情味”!程学文笑着说,“听说,他这个侄子就跟他亲儿子一样,跟爸爸不亲倒跟葛院长特别亲”!“他就是自私了点儿,功利了点儿,对亲人跟咱们一样也会心疼”!周明淡笑。“你没看到刚才葛院长看见你们还么快赶来,都激动成什么样了”!程学文看着周明笑问。“当时那么紧急,我哪有时间关心那个呀”!周明喝了口水。“反正刚才看葛院长的样子是挺感动的”!萌萌笑着说。“那你们俩怎么样啊”?程学文笑着问。“什么怎么样”?周明皱眉。“对葛院长的感觉呀”?程学文解释。“没什么感觉啊,他还是他,我们还是我们”!周明笑着说。“你们就一点儿不恨他”?程学文问。“哪那么多恨呐”!萌萌笑。“他做得怎么样是他的问题,但还不至于恨”!周明也笑。“要是总恨别人,自己还能开心吗”!萌萌接着说。程学文实在是佩服得不得了,“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周明看着妻子笑了。
韦天舒本来也很佩服叶春萌的实力,所以一直想找机会和叶春萌同台手术,想让叶春萌做他的助手。可是在周明的扶持下,叶春萌的成长非常迅速,韦天舒没想到,有一天他这个明星主刀也要面临和叶春萌的对决。
上午,移植中心会议室。“江城大学中文教授欧阳慧55岁,现在入我院治疗,她是全国文学界的名人,一入院就住进了咱们移植中心肝胆外VIP病房”!李波拿着病例汇报。“由韦主任主治”!“我知道了,下一个”!周明正和程学文,韦天舒等人在核查新入院病例。
肝胆外VIP病房内。“妈,你忙什么呢,医生不是说了让你多休息吗”?女儿劝着欧阳慧教授。这位欧阳教授白皙清秀的五官,眉宇间自有一种威严。“我想看看这个医院的主刀简历”!欧阳慧带着眼睛盯着电脑,“你帮我搜搜,搜到了我看”!“你本来不是韦大夫主治的吗,还搜这个干嘛”?女儿赶紧拿过电脑操作着。“我就是想自己选主刀”!欧阳慧认真地说。女儿一听明白了,把电脑交给了自己母亲,“都在这了,你好好看看吧”!
欧阳慧在电脑上认真阅读着,她浏览完女儿帮她搜的移植中心所有主刀的简历,发现叶春萌是最年轻的主刀,而且是唯一的女主刀!欧阳慧仔细地阅读着她的资料,了解到这个叶春萌虽然年纪不大,可经验十分丰富,住院医第一年就作为第一助手参加肝移植手术,获得圆满成功。接下来她又不断地接诊棘手的病人,是移植中心周明院长最得意的弟子,也是他的妻子。有人说,周明是外科手术界的千里马也是伯乐,是他发掘了叶春萌这匹千里马。看完了这些之后,欧阳慧经过深思熟虑把女儿叫到了自己身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移植中心接待室内。周明和程学文还有韦天舒等人正在和欧阳慧的女儿商谈。
“我妈妈说,她没有觉得韦医生不好,但既然可以选择主治,她就调阅了在座诸位的资料,我看她反复在看其中一位的资料,而且请大家相信这个选择关乎她的生命,所以她绝对是很慎重的,最后她把这位主治医生的名字发给了我,那就是叶春萌叶医生”!欧阳慧女儿的话一说完,在场人都有点吃惊,就连叶春萌都没想到欧阳慧会选择自己,因为所有主刀里她资历最浅。周明虽然也有些意料之外,但他非常相信妻子的实力,所以深深的为她自豪。“首先谢谢欧阳教授这么信任我,不过我想请问,欧阳教授有没有说为什么选择我”?叶春萌很想知道原因。“我妈妈说了,原因很简单,就两个字,‘信任’。妈妈告诉我,她喜欢认真负责的人,那会让她全身心的信任,而这个人就是你。她可以没有焦虑,可以心态平和地把手术交给你,而不是毫无安全感的陌生人”!欧阳慧女儿转述母亲的话。周明心里暗自点头,他非常认同欧阳教授对萌萌的评价。“欧阳教授有眼光”!程学文和其他人也都赞同地点头。韦天舒则是坐在那一言不发。
手术区走廊里,程学文和周明并肩而行。“哎呀,人人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没想到还真有他韦天舒吃瘪的时候,人那老教授就是相信叶主刀的实力和人品”!程学文笑得那叫一个气死人。“你这可让韦天舒情何以堪呐”?程学文越琢磨越忍不住笑。
“自古同时败在师傅和徒弟手里的人还少吗?他又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周明虽然只是微笑但这话更狠。
周明和程学文走到楼梯转角处正好遇见了韦天舒。“韦主任”!程学文先笑着打招呼!“周院长,程副院长”!韦天舒也点头打招呼,“周院长可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没想到小叶医生这么快就把我的风头都压下去了”!韦天舒又是嘲弄的口气,“你虽然表现得淡定,但我知道你心里高兴着呢,您就别憋着了,省得呆会儿不舒服”!“这你都看出来啦,我还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呢”!周明说完侧头对程学文笑着抱怨,“完了,今天回去又得挨萌萌训,叫我有点同情心,别光顾着夸自己老婆,给别人留条活路”!程学文被周明的话逗乐了。韦天舒这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倒是韦主任,争着抢着跟别人斗,就要有失败的打算,而且我相信,你已经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了”!周明淡笑着揶揄韦天舒。
几天后,移植中心会议室。
周明和程学文等人在接待客人,他们的仁华师兄张贺回国担任南大附属医院副院长,一上任就先回到仁华看望大家。张贺此行实际上是来谈合作和挖角的。“咱们的合作研究和实习协议可就这么定了”!张贺笑着确认。“好”!周明也笑着回道。“师兄,你怎么也回国了,想挤兑挤兑我们,跟我们抢饭碗啊”?程学文开玩笑地问。“跟你们抢饭碗?我哪有那能耐呀!现在你们江东器官移植中心,那可是风生水起,仁华本来就有名,你们这一崭露头角,就是一匹黑马呀”!张贺真心地夸奖着,“眼看着国内外科被你们这些后辈搞得红红火火,连我们在国外都频频耳闻你们一个个精彩的手术案例,越来越规范人性化的工作环境。我们这些飘洋在外的,心里羡慕嫉妒,都想回国投入到咱中国的医疗事业中,谁愿意总是在异国他乡工作呀”!张贺满腹感慨,“所以,一接到邀请,我就立刻交接动身回国”!张贺的话代表很多国外工作者的心声。周明和程学文,李波等人纷纷点头。“我们这次来就是取经来的,学习是我们的目的”!张贺笑。“您这越说越谦虚”!程学文笑着说。“我说得都是实话,别看我高你们两届,可是我一直挺佩服你们,尤其是你们建成移植中心之后,每一个病人都做得扎实,一步步不掺水分,真正赢得了病人和家属的口碑,这些人把你们宣传到全国,甚至把你们的金字招牌带出了国门,听说有不少外国人就点名要你们给执刀手术”!张贺真是钦佩这些后辈。“那句话说得一点没错,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是有祖国的,这句话对我们这些医学工作者也同样适用”!
“对了,我看了你们的主刀简介,真可谓精英荟萃呀”!张贺笑着问。“不过,你们的待遇怎么样,能充分与他们的才能等价吗”?“师兄,你什么意思呀,我怎么觉得话里有话呀”?程学文怀疑地问。
“还问什么呀,咱们师兄一回国就来仁华,肯定是想扩充自己实力呀”!周明笑着说,知道他是想挖角。“周明,你这个小师弟就是聪明,我没白欣赏你!既然你都猜出来了,那我这个师兄也就不客气了”!张贺笑着说,“小叶大夫,我看了你的简历,非常出色,我们那软硬件绝对优厚,我可以提供比这更好的条件,无论是研究还是工作”!程学文看着李波和周明,三人都笑了。“师兄,你还真公开挖墙脚啊”?程学文笑着叫道。周明和李波也都笑了。
“你们和周明我挖不动,但这位小叶大夫要是去我那,肯定比这受重视”!张贺笑着说。“您放心,就算您那再好,叶大夫肯定不为所动”!李波胸有成竹地笑。“谢谢您的认可,但我不去”!萌萌果然笑着拒绝。“你是怕周明他们吧,你放心他们不敢为难你,你先别急着回答,再好好考虑考虑”!张贺不死心地劝。“谢谢,我不用考虑,我真不去”!萌萌看了眼丈夫,笑道。周明淡笑着没说话,他也没想到张贺居然想挖走萌萌。“还真是丝毫不受诱惑啊”!张贺笑着说。“张老师,我说什么来得,您要挖她,得先把我们周老师——也就是移植中心的老大挖走,否则没戏”!李波指着周明好心地提醒张贺。“他,我能挖动吗?我回国就听中山的同学说,当年他们三剑客出马都没请动周明,人家就是去他们中山参加了个学术峰会,观摩一下,本来他们还抱着点儿希望呢,可没想到半年后就听说这位出国研究了,给他们遗憾的呦”!张贺早打听清楚了。
“那您知道周明当年为什么出国吗”?“就是为了这位”!程学文指着萌萌主动替张贺师兄解惑。“我是不是没弄明白他们关系呀”?张贺若有所悟。“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想挖叶大夫,觉得她比我们好挖,可李波告诉你,想动她,就得挖周明,明白了吧”?程学文笑着说。“要挖人,你得先搞清楚归属权啊”!
“就是您那软硬件再好都没用,有一个条件您那肯定没有”!李波又笑着说。“我们什么条件没有啊!李大夫,你说”!张贺疑惑地说。“这条件您怎么办都没有,就我们仁华有,还是我们这的镇院之宝”!李波瞄了眼周老师笑道。叶春萌手机震动了,她看了眼来电,示意周明她先出去了!萌萌一走,程学文就笑着说,“看看,又给人小叶大夫弄不好意思了”!“不是,你们医院到底什么宝贝呀”?张贺还在那好奇。“她老公,就是这位,您那肯定没有吧”?李波笑着介绍周老师。“一家?我这是挖错墙角啦”?张贺终于明白了。“我刚才就琢磨,你们居然同一时间去的JHP”!张贺笑。“我就是发现个人才”!“别解释,爱才之心可以理解,不过,您这都晚了三秋了。不瞒您说,那小丫头实习时就被这位提前预定了”!程学文笑着爆料。“周明在哪儿,那小丫头肯定就在哪儿啊,反过来,也一样,小丫头出国,周明也陪她出国”!“行啊,周明,爱情事业双丰收啊”!张贺替周明高兴。“张老师,您可真有眼光”!李波赞道。“那是,以前我就说你们周老师和程老师,我这几个师弟都不是池中物”!张贺对自己的眼光那可是相当有自信。“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没有你们周老师有眼光,人家不但有眼光而且还知道先下手为强,所以今天他才这么得意呀”!张贺笑着逗周明。程学文和李波也都看着周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