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月·越来越远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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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
真正要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言语的苍白。所以很多时候,自己的感觉、冲动,宁可往心里去,也不愿意被人误读。所以,很多文字,终于到了屏幕上,终于放开手去让无数理解不理解的人来曲解,那早已经是在心里面兜兜转转不知道千百回的——因此,只要“那个人”知道就够了。文字一旦形成,就是属于众人的,也仅仅属于某个人自己或者她还是他期待的某几个人,我想这或许是属于我们心底里的骄傲。终于到达,好像很多的泪水,经过长期旅行,滑过大海翻越高山穿过森林竭尽全力找到我们生活的层层叠叠的情感沙漠里面只属于自己的那一块柔软的地带——但是已经变成结晶,再也无法想象,当初,又是何等珍重,又是何等的美丽和庸俗、坚强和懦弱混杂在一起,才凝结成这么一点微笑承诺的心情。
微笑和承诺,本身就是何等美好的词。它们陪伴我长大,使我永远都尝试变成一个为了寻找更多的幸福和快乐而努力和放弃的人。这大概影响了我的生活态度和为人处事,很多时候我很随便,不太在意别人,但这绝对不是玩世不恭——被人误解的感觉很疼。尤其不希望被自己喜欢的人误会,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可以试着道歉,但请不要误解和漠视我。的确是这样的,可是我强迫自己不再在爱情里面主动。几乎每个人都在说爱,都在恋爱,可是又有谁能够真正说清楚“爱情”是什么?曾经“爱情”的定义现在是不是还能适用于所有的人?有谁能够清楚地说出自己对“爱”的理解,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古人男女风怀恋慕,只凭一言片语,便传倾心之意。现在呢?不能给出承诺,又有什么理由去拉住他的手?
有时候也会绝望:自己的幸福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给别人幸福?或许什么都不想拥有的人生才是最快乐的——只是,跟爱情一样,所有的感情都不能比较。时间太漫长了。我们太年轻,不懂得等待有多深,不懂得去理解某些生活中的真实,总是在逃避。如果用心去审视自己,会更加接近真实,可是我们没有。很难说明白我们给谁的感情更深,给谁的感情又更珍贵……或许很多人都不能明白也不会明白,正如Don Mclean 那首写给Vincent van Gogh的歌里唱的一样,因为我们都是世俗中人,早学会用现实的眼光去看待一切,所以不懂爱情,忘记用心去体谅旁人,不会依照心去行事。那个青涩的男声最后这么唱着: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re not listening still, perhaps they never will.
记得有一个妈妈问过她的孩子一个大家都听过千百遍问题: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更喜欢谁多一些?
孩子乖巧地说:一样喜欢。
总有一个更多一点吧?母亲不依不饶的逗他。
就是一样嘛!孩子很坚决。
可是总有不同吧?
孩子急了,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喃喃地说:就跟月亮一样啊……我的爱分成好多、好多份,可是给每个人的都是一样的!
其实是一样的,但又何曾一样呢?即使月亮,也会在有些人悲伤的时候圆,在有些人悲伤的时候缺吧。同样是月光,给人的感受又何曾一样?高晓松的那首歌里面这样写:“那一天落山风吹过海洋,那呜咽声仿佛少年泪光,有多少人会打开窗,有多少人痴痴地望,那么蓝的月亮,那遥远的月亮,月亮……”或许,只要张开怀抱,我们就拥有世界,随心的世界,不负责任的飞翔。看张信哲《白月光》的MV,烂俗的故事,男人死去,女人戴着爱的信物在火车上离开。光凭想念并不能填补所有的空白——突然想起那个签名:那么些年。我穿过这些幽暗。到达你的所在。幸福的光环闪啊闪。为你开放的花一定美如当年。我在最后的最后,依然等待着。并不是山盟海誓,也不需要对知己提及永远。但是你了解的。
原谅我的思绪依旧如此凌乱。只是,我无心整理这些。就是一个孩子的梦罢了,所谓前尘,所谓往事,是因为尚未经历,故觉惘然,等到走过一遭,突觉浮生原在一梦中罢了,谵言妄语,涂了也罢。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我是你在奈何桥前喝下的最后一口梦婆汤,我是你在情人前也未曾弹出的琴弦上的成长。黑暗里,谁在救赎……我写,故我在……孽花悄然绽放,靡蒙双眼,于不知罪的梦壁,神爱世人,独不爱我。可是没有关系。不知道这里将会凝聚多少我的耿耿于怀与割舍不下。可是我知道,即使以后被诋毁,被伤害,或许终于被迫永远离开internet,我已经把我的mirror掉在这里了,我没有信心再次找到。
若真有这么一天,请原谅我泪流满面。我在终点等着,所有我爱过喜欢过的人,直到永远。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