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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上海探戈

总裁大人,别贪爱! 地瓜党 1895 2022-05-10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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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城事

  ——上海探戈

  不知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前世的城市”的句子,好象是描述一种人与城市的缘分,也许是一篇爱情故事吧,说的是城市,其实还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这些隐约的缘分便暗藏在一个个故事中。……我没有到过上海,却一直向往这个幻灭的***之城。因此写下的,也只是从无数恩怨情仇上海故事中的拼凑起的大上海。

  无疑,上海是个有故事的地方,而且是惊天动地的大故事。这个城市奇特的历史,使她迷朦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浮华,霓虹灯下隐藏了吴人独有的精明,周旋的悠长的小调涌动着爱恨情仇,阮玲玉身影昭告着她的媚俗与残酷,现代刀光剑影江湖气息下的***蓬勃的城市。大商贾,小市民,红歌星,黑帮头目,在侬语的柔软中上演着让全中国艳羡的传奇,从从前到现在。无论是刚刚倒塌的曾经的兼具“娱乐版富豪”与“上海首富”周正毅还是书架上蒙尘的“海上花列传”,都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慕名而至的人们。

  第一次有去上海的冲动是看张爱玲的故事,总觉得她的小说和王家卫的电影似曾相识,闪烁昏黄的光影,飘忽的镜头,玲珑的旗袍,都似乎从那深沉的60年代大公馆里步出,即使是在香港这个弹丸之地发生的故事,主人公也有着上海的血液与浓郁上海的背景。精明世故,外表华丽内心阴暗的影像到处闪烁。不知道哪里看到过:“上海是一个奇特的地方,带着表面的浮华和深深的腐败,一个资本主义式的社会。极度的奢华与极度的贫乏并存共生,一个半殖民地,一小撮外国帝国主义分子践踏着中国的普通老百姓;一个混乱的地方,枪统治着拳头,一个巨大的染缸,乡村来的新移民迅速地被金钱,权势和肉欲所败坏,简言之,这个‘老上海’是一个带着世纪末情调的都市……”上海的一切在张爱玲的小说中都覆盖上幻灭凄艳的浓重色调,仿佛每个人都在用尽全力攫取最后的欢愉,优雅的格调背后是如红了眼的赌徒这个古老的比喻。《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尖利凄楚的笑声在不稳固的台阶上萦绕,她的人生已经绝望,于是她用自己的金锁牵制住自己与自己最爱的人,最后一起在老上海的阴深公馆里死去。上海与香港的双城记,无疑是王家卫与张爱玲的隔世密语。

  而外滩这个殖民者烙下的最深刻的印记,成为今天最著名的上海景色,颇具讽刺意味。这些拙劣的仿照品,令人不得不回忆上海蹂躏下的哀歌,是它们的存在繁衍了上海人的孤傲与脆弱。这道逝去的风景依旧不辞劳苦地绽放着艳丽的彩光,昭示着混乱的过去,预告着精彩的未来。安妮宝贝的上海是这样的,“这个石头森林的城市,我对它的情结,出现在午夜的酒吧,出现在地铁的陌生人群,出现在陈旧洋楼的裂缝中,那些寒冷的阳光和阴影。……”孤傲的上海人是热情而陌生的,“阿拉上海人”是最骄傲的资本,上海人像北京人瞧不起暴发户一样鄙视所有的外来人口。像鱼一样的人群盲目而清醒地在高档写字楼里游动,塑造着新世纪的新“海上繁华梦”,这梦的影子已经深深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对于*这样在劫难逃的厄运,上海未能幸免,但很快地复兴,目标首先是香港这个粗俗夸张的哗众取宠品,她不急于魅惑港人的模式,而是按照自己的步伐一步步重建大上海。亚洲第一高楼金贸大厦,世界首班商用磁悬浮列车,格调高雅雍容的上海大歌剧院,即使淹没在茶米油盐之中的小市民,也明白政府的深刻用义。不论以多少小市民的生活为代价,上海是下定了决心挤入世界富豪城市的行列,建立高尚城市的网络,恢复上海高贵的身份。

  时至今日,上海辐射的小资气息依旧绵绵不绝,淮海路的昏暗咖啡馆,是上海的精髓之所在,乍明乍灭的灯光,神情淡漠的女子,金领阶层的男子,苦中有点甜的cappuccino,在烟雾妖娆中倾听玻璃杯碰撞的灵动声,“越夜越美丽”。颓靡的上海滩就在这晃动的霓虹灯下和用身体写作的卫慧情色中继续自己的故事……

  有生之年,我将亲眼目睹这些绚烂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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