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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片黑暗,与外面的灯火辉煌形成了对比,还能够闻到淡淡的酒味。
“王上,小的给您送醒酒汤来了。”戎言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半响过后,才听见离原隐约的声音,“放下吧。”
“这醒酒汤要趁热喝,迟了怕是失了药性。”戎言已经是冷汗淋淋,他没想到会这么紧张,也有一部分的做贼心虚。
戎言咽了一口口水,忽闻妖王的声音,“端上来吧。”
“是。”戎言眼睛放亮,摸黑端着醒酒汤送了过去。
越近越能闻到酒味,戎言端着醒酒汤上前,感觉手上一轻,低眉顺眼不敢说话。
“下去吧。”
“是。”戎言心跳的极快,都快要蹦出来一般,只是脚步却不敢挪动半分。
半分钟过后,戎言轻声道,“王上,王上?”
“把窗户打开吧,有些热。”
“是。”戎言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小的这就去。”
戎言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去开窗,只是装模作样的去了一番,随后回来。
“王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出去吧。”
“王上...”戎言贴近躺在沙发上的人,带着一丝蛊惑的声音,“王上...我喜欢你...”
戎言已经衣衫半褪,脸颊火烧云一般,盼着王上能够怜香惜玉。
“啪”的一声,似乎是开关的声音,房间里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戎言吓了一跳,察看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在低头一看,身下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上。”戎言不明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样?
琉刹和司刹送书架之后出来,“果然是你。”
“你们,琉刹首领,司刹首领...”戎言白了脸色,“是王上,王上让我来的。”
“果然你的举动不纯。”秋雅从外面进来,“不枉我一直盯着你了。”
“你,你是谁?”戎言指着秋雅,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是。”
秋雅变换了身形,成了夜刹的模样,“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我,我什么事情都没干。”戎言摇头,“都是王上...”
戎言四处察看,并无离原踪影,就知道事情不对,定是下了套给他,肯定早就知道此事了。
夜刹道,“光凭你给王上下药,那可就是死罪一条了。”
“我没下药。”戎言死不承认,“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可由不得你了。”夜刹道。
戎言看着刚刚微微开着的窗子,眼疾手快的扔下一枚闪光弹,想要从窗外逃跑。
一跃而下,戎言平稳的落在草地上,可是下一秒却被团团包围了。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玉刹踩着高跟鞋站在戎言跟前,“快把他围住。”
戎言眼泪汪汪的看着玉刹,“玉刹姐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带走。”玉刹道。
妖兵已经死死的将戎言把持住,带他离开了。
“其实我对这个结果还是很失望的。”玉刹道。
古刹从黑暗处出来,“放心吧,已经有了证据,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收手的。”
“你知道已经怎么解除诅咒了?”
“这个,我还是不大清楚的。”古刹道,“倒是把他杀了不就行了吗,哪儿来这么多的事情。”
“哪有这么容易。”玉刹道,“要是这么容易,早就把他暗杀了。”
“之前不是因为没证据么,看起来这个诅咒没有那么容易破解啊。”古刹道,“妖巫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玉刹道,“别管这么多了,先把戎言给审问出来吧。”
“我这就去。”古刹飞快的离开了,急着审问戎言,让他将事情吐露出来。
顾夜和离原早就不在偏房了,已经回了妖王殿之中。
“人已经落网了?”顾夜道,“这么快?发生什么事了?”
夜刹事无巨细的将事情全部说出来了,“就是这样。”
“已经抓住了就好。”顾夜的目光落在了离原身上,没想到这个戎言竟然去勾引离原,难道这问题是处在离原身上。
离原道,“接着审问去吧。”
“是,属下告退。”夜刹道。
等夜刹一走,离原就开口道,“我并不认识他。”
“可是他认识你啊,也是,妖王的名字当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夜夜....”离原无奈道,“我与他真的没什么关系。”
“我当然知道了。“”顾夜道,“我可不会因为这事就无端端的怎么样。”
“你明白就好。”离原暗暗的松了口气。
“你是妖王,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多了,这只不过就是一桩小事罢了。”
“此话何意?”离原道,“我只与你...哪有这种事情。”
“行了,我也没说什么。”顾夜道,“现在这件事怎么处理?”
“让他们下去审查吧,妖巫正在查怎么解除诅咒,如今凶手已经抓到了,诅咒的事情肯定很快就能破解了。”
“嗯。”顾夜有些懒懒的,“你怎么知道是他?”
“是琉刹查到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罢了。”离原道,“其实,我也没想到是他。”
“试试略微见过几面,没想到他对我的敌意这么深,想要来刺杀我。”顾夜道,“他勾引你,莫不是...”
“什么?”
“他怀恨在心,因为我同你关系亲密,故而引他不满。”顾夜分析道,“他既然敢去勾引你,必定是对你有爱慕之心,甚是喜欢,只是看见你和我时常在一起,引得他没有机会,故而才想除掉我。”
离原道,“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唯一的也就是阿桃的事情,其他的早已经忘记了。”
“是真的忘记?还是假的忘记?”顾夜轻笑,“真是可惜了,要是我晚上和你不早早的回来,说不定还有美事一桩。”
“夜夜,你又胡乱说了。”离原道,“最美的事情,不就是同你共度云雨么。”
“还要脸不。”顾夜斜了他一眼,“你这人。”
“每每说实话,你都不信,真是太伤我心了。”离原道,“非要我把心掏给你看么。”
顾夜道,“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心如何了。”
离原顺势扑倒在顾夜的身上,“慢慢的看。”
赑屃站在山顶上的一块石头之上,边上站着昭夕,“五哥和离原大哥哪儿去了,五哥还说要来看烟花,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别管他们了。”古从晨站在不远处的树上,“他们另外有事。”
“什么事情啊?”赑屃道,“这么重要么。”
昭夕揽着赑屃的肩膀,“放烟花了。”
天空之中霎时间出现五彩斑斓的烟花礼炮,照亮了天空之中,一声声的咚咚咚的声音,在今夜格外响亮。
古安城一跃到了树上,站在古从晨身边,静静的握住古从晨的腰身,低声道,“已经抓住凶手了。”
“真的?”古从晨露出一丝笑意,“实在是太好了,是谁。”
“戎言。”
“戎言是谁?”古从晨不记得听过这么一个人的名字,“难道是五弟的仇家。”
“并不是,与离原有关。”
“离原?难不成他是离原去暗杀五弟的。”
“好端端的离原暗杀五弟干什么。”古安城哭笑不得,“你想的也实在是太多了。”
“这倒是,你不是说和离原有关么,我就想起来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放心的看烟花吧,等回去之后,我们在慢慢的说。”
“也好。”古从晨点头,心里也放下了几分,不似之前那么紧绷着。
古亦休正在家里跳脚,上蹿下跳的,拿着手机,瞪大眼睛,似是要发怒。
“亦休哥哥,你怎么了呀。”布丁对古亦休这模样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似之前那么紧张的,都快哭出来了,现在遇到古亦休时而发疯,布丁都能应对了。
古亦休拿手机给布丁看,“你看,这是七哥发的,他们在焦玉山玩!”
“哦,原来是这样,看着挺有趣的。”布丁笑笑,“那个人的头上有一对耳朵,看起来很好玩。”
“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他们居然抛下我去玩!”古亦休又翻了一下,“还有烟花,你看,三哥,四哥他们也在!”
“原来安城哥哥和从晨哥哥跟赑屃哥哥他们在一起啊。”布丁道,“看起来玩的很开心。”
古亦休更加生气了,“他们居然不带着我一起去,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我们还要上学啊,我们要是不上学,从晨哥哥肯定会带我们去的。”
“可以请假么。”古亦休嘟囔道,“明明八哥哥和乔哥哥他们现在都不上学了。”
“你答应过从晨哥哥的,一定会好好上课的,你忘了吗。”
“布丁!你到底是哪边的嘛,老是挤兑我。”
“我没有呀。”布丁摇摇头,“我最喜欢亦休哥哥了。”
“我知道,我知道。”古亦休道,“我就是不想上学嘛,他们还跑出去玩,四哥哥还说是去办事了,大骗子。”
布丁倒觉得没有什么,他们星期六星期天还可以玩呀,而是上课就是要好好上课嘛,随便请假也不好嘛。
古亦休可是理解不了布丁的想法,他现在只顾着生闷气了,心里非常的不满,为什么就是不带他出去玩呢,为什么他不能请假呢,都快憋屈死了。
“我要逃课。”
“啊?”布丁歪着头,“逃课不好,随安哥哥他们会知道的。”
古亦休随即泄了气,倒在床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亦休哥哥别伤心,从晨哥哥说了,回来会给我们带礼物的。”
“讨厌鬼哥哥。”古亦休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管了,还是先把作业写了吧...”
古从晨因为焦玉山太热闹,也没有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发出的铃声,正和古安城逛得不亦乐乎,
期间看过好几个之前赑屃带来的一堆奇奇怪怪的小吃,可是那小吃摊都是摆满了长龙,看起来很受欢迎的,只是古从晨对这个敬谢不敏。
“这位客人,看您气度不凡,可否陪奴家喝上一杯啊。”一个妖娆,半露酥胸的女子,歪歪扭扭的靠在古从晨的身上,“奴家可是想您的。”
古从晨后退了几步,“你我从未谋面,何来想念一说。”
“我见您似曾相识呢,许是咱们有缘啊。”那女子抛了个媚眼,又要伸手去靠着古从晨,准备摸上几把,谁知道扑了个空,脚下不稳,还差点摔倒。
古从晨道,“我倒是觉得咱们没缘,可是我能给你介绍一个好人,你看那边。”
“谁?”那女子朝着那边看了一番,“是他们?”
“是啊,你去找他们吧,保准成功。”
那女子又向古从晨抛了个媚眼,“小哥哥可千万不能骗奴家啊,要是事成了,奴家必定有重谢。”
“去吧,去吧。”古从晨道。
那女子又妖妖娆娆的扭着身子朝那边走去,期间还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古安城道,“你又乱来了。”
“我这不是在考验他们么,给他们一个机会啊,何曾乱来。”古从晨接过古安城手上的饮料,“这是什么玩意儿?”
杯子里面这红不红,黑不黑,黄不黄的,一大堆颜色看起来像是抽象画一样,看着让人没什么胃口,“你不会是想要谋害我把。”
“尝尝。”
“我不喝。”古从晨摇头,“不会是什么蚱蜢,蚂蟥什么的榨出来的吧。”
“不是,只是一些浆果而已,颜色奇怪了些,味道还好。”
“你真的没骗我?”古从晨不相信的看着古安城。
古安城面不改色的拿着杯子喝了一口,“很甜。”
“那我就放心了。”古从晨虽然还是不太喜欢这颜色,不过看古安城喝了,就更加放心了,也正好是渴了,便猛然喝了一大口。
古从晨一口饮料喷出去,“这叫甜?古安城!”
古安城忍笑,“我觉得味道还可以。”
“还可以你就给我全部喝下去。”古从晨怒瞪,现在这嘴巴里说不出来的一种怪味,实在是想让人反胃。
“我不喜欢。”
“你刚刚还说很好喝。”古从晨道,“你骗我,你...”
“只是开个玩笑。”古安城拿出来甜露水,“喝点,漱漱口吧。”
古从晨二话不说,就喝了一口漱口,将嘴里的怪味给清除了,总算是好一些了。
“我和你没完!”
古安城摸了摸鼻尖,“那边还有好吃的,咱们去那边吧。”
“你别想敷衍了事。”古从晨举着饮料,“你要是想上床,就把这个全部喝了。”
“看昭夕他们打起来了。”
古从晨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转头去看,连个人影都没。
古安城早就眼疾手快的将饮料给扔出去了,“咳,喝完了,咱们走。”
“你就骗我。”古从晨捶了他,“回去!”
“不逛了?”
“不逛了!”
赑屃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个妖娆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找上门来了,还说自己以前和她见过面,有缘,有缘个鬼啊,他都不知道她是谁好吗?
可是昭夕这个呆子好像是听进去了,要不然现在也不会黑着脸。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我真的和那个女人没啥关系。”赑屃拽住往前走的昭夕,“我已经把她赶走了。”
昭夕立着身子,面上没什么表情,“那你还和她那么亲热。”
“你没看见我在躲着她么,压根她连我衣角都没碰到。”赑屃道,“她不是还往你身上靠了吗,只可惜跌了个四脚朝天。”
昭夕道,“我和她不认识。”
“我也和她不认识啊,那你干什么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你为什么走这么快?”
“回去休息。”
赑屃道,“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
“我不喜欢别人和你靠的太近,我会吃醋。”
“那我五哥他们呢?”
“他们不一样。”昭夕站在赑屃跟前,二人贴的极近,“我心里会难受。”
“你真的傻得无可救药了,我最亲近的还不是你么。”赑屃道,“说你呆,你还不信,我最爱的就只有你一个。”
“我知道。”
“你知道个什么。”赑屃道,“敢情你就是在等着我说这句话。”
“听你说出来,我才安心。”
“你要是觉得不安心,那我就天天跟你说。”
“一遍就够了。”
赑屃舔了舔嘴唇,“我都不计前嫌你和六公主的事情,你还说我。”
“我和六公主的事情本就是无稽之谈,只是我父王一手撺掇出来的罢了。”昭夕道,“压根没有挂在心上。”
“如此便好。”
昭夕和赑屃二人相拥,在树林之中亲吻许久,背后是集市的喧闹声,延绵不绝。
这焦玉山本就布下了结界,凡人不得进入,自然也看不到这欢声笑语,络绎不绝的贩卖声。
焦玉山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也添加了许多人气,不过人多眼杂,又引来了一桩命案。
刚审了一夜的古刹,只眯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来报,说是树林中发现一具女尸。
“女尸?”古刹半眯着眼睛,“搜到什么线索了。”
“那一具女尸脸上毁了容,而且已经痩瘪下去了,看不清容貌。”
古刹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放在腰间,“走吧,去看看。”
“是。”
因为是黎明,狂欢了一夜的焦玉山非常沉寂,没有什么妖出没,大概都在休息,养足精神,等着看下午的比赛。
树林中间,一具女尸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布,周围的妖兵都在搜查线索。
玉刹揭开白布,那一具女尸双眼眼珠不知所踪,身上干瘪,只有皮包这骨头,脸上更是无数的伤痕。
“好好的查查这具尸体。”玉刹道,“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古刹围绕着尸体看了一圈,“她肚皮好像被划开了。”
仵作扒开女尸的肚子,露出来肠子等器官,不少的妖兵都捂住嘴鼻,不敢看。
“有东西。”仵作将肚子里面的一个布帛拿出来,展开一看,上面是两个血淋淋的字。
警告。
玉刹和古刹对视了一眼,古刹吩咐人将布帛拿去查验,从布帛的材质,布帛上的字迹巡查,以及指纹等等。
“怎么又出事了。”古刹伸了个懒腰,这还没怎么合眼,这里又出事了。
玉刹道,“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
“这...”
“快去吧,有我在这里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玉刹道。
“那好吧,多谢玉刹姐姐了。”古刹也乐得能够休息偷懒一会儿。
古从晨是被古亦休的电话吵醒了,这一看才知道已经有六十二个未接电话了,可见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古从晨向来对付古亦休有办法,三言两语就将古亦休个降服住了,古亦休也只有老老实实的份了。
“又是你那个宝贝弟弟?”古安城头枕着手臂,半睡半醒的模样。
“不也是你的好弟弟么。”古从晨道,“也不知道那凶手审问的怎么样了,这诅咒除了没有。”
古安城道,“这件事离原会比我们还上心的,你且放心吧。”
“这倒是。”古从晨复又躺回床上,“希望这件事早点了了吧。”
诅咒的事情妖巫虽然以前遇到过,可是这次的情况有些棘手了,顾夜身上的诅咒蔓延的速度太过快了,不似之前受到诅咒的那些人。
离原大怒,本来以为可以相信妖巫,没想到又出了这等纰漏,口言要杀了妖巫,还是顾夜劝下。
“现如今已经成为这样了,你就算是杀了妖巫也无济于事,不过就是多了一条人命罢了。”顾夜道,“又何必了,更何况妖巫也已经尽力了。”
“我给过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他却跟我说棘手,没法子。”离原一怒将桌子上的文件都扫了下去。
顾夜抱住他,“我知道你担心,索性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也算是有了眉目,总比无头的苍蝇那般乱转的好。”
“哎,都是我不好,不能够....”
“千万别说这些,这件事与你无关。”顾夜道,“下午还有飞行大会,你还要去呢。”
“那便不去了吧。”
“你看你,每次一碰上我的事情,这脑子里就是一通浆糊一般。”顾夜失笑,“你就安心吧,现在又不急于这一时。”
离原叹了口气,紧紧的抱住顾夜,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顾夜本来就是为了来看飞行大会的,可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出了事情,又加上身上的诅咒不断的蔓延,这易容膏都很难遮盖住了,只能待在妖王殿之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顾夜看着布帛上的两个字,布帛已经用塑料袋子裹上了,一来是为了保留证据,二来这布帛在那女尸的肚子之中,有污秽之物。
玉刹道,“这女子名叫翠娘,是住在巴元山的一只妖精,这次来参加飞行大赛的,有她的名额。”
“她当日和谁在一起可曾查出来?”顾夜问道。
“尚未,昨日人多进入焦玉山,未能一一辨别。”玉刹道,“不过焦玉山已经安装了天眼,可以查探一下。”
顾夜点头,“甚好,这样查清速度也快一些。”
离原道,“你先下去吧。”
“是。”玉刹拱手行礼,便退下了。
顾夜道,“这布帛只是普通的料子,倒像是从哪里上面撕扯扯下来的,只是这上面警告二字是为何意,难不成是仇家来寻?”
“倒像是挑衅。”
“挑衅?”顾夜道,“那么挑衅的人是谁呢?被挑衅的人又是谁呢,现在都毫无头绪,幸好之前焦玉山通网,安装了天眼,有了监控也好查一下。”
之前试过用法术搜寻这布帛的来源,只是都失败了,上面的印记似乎是被人刻意抹去,看样子是不想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可偏偏又在上面写了警告二字,倒真是奇怪。
古从晨直接进了地牢之中,夜刹也是硬着头皮在前面开路。
“就是他?”古从晨看着牢里双手双脚被架在木架之上的戎言,“我一剑杀了他便是。”
夜刹道,“殿下手下留情啊,妖巫说了,上神的诅咒太过激进,贸贸然杀了始作俑者怕是也有危险。”
“那有没有说到底有什么解决办法?”
“并未。”
“实在是庸医。”古从晨忍着怒火才没有下手杀了戎言,又将一颗药丸递给夜刹,“你去喂给他吃。”
夜刹看着寿山过得药丸,有些犹豫,“这...”
“放心吧,本殿下现在是不会杀了他的,吃了这颗药丸,能够让他吐出真话。”至于有什么后果,古从晨才不会去管。
“是。”夜刹也是冒着冷汗,这位殿下可不是好惹的呀。
夜刹直接捏着戎言的下巴,强行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戎言拼命挣扎,可是药丸已经进了喉咙,滑了下去,这又急忙干呕,想要将药丸给呕出来,“你不能杀我。”
“放心吧,还不到你死的时候,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夜刹讥讽道。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戎言的眼神开始扑朔迷离起来,有些呆滞刻板。
古从晨从外面进来,“喂下去了?”
“是。”夜刹道,“看样子药效发作了。”
“你问他。”古从晨昂首。
夜刹转头看向戎言,道,“你叫什么名字。”
“戎言。”
“你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吗?”
“知道,地牢。”
“为什么要抓你....”
“因为,因为,我害了顾夜。”戎言神色茫然,一五一十的答着夜刹的话。
夜刹前面这些也只是作为一个引子,算是试探一番,接下来才是正题。
“为什么你要杀了顾夜?”
这话一出,戎言的神色由茫然,变为狰狞,“他,他抢了王上,都是他抢了王上。”
“你是因为王上才刺杀他?”
“是,我恨他,为什么他能跟王上在一起,而我不行。”戎言疯狂的喊了起来,“王上是我的,他,他...”
戎言一口血喷出来,胸口起伏严重。
“你是怎么害了顾夜?”
戎言道,“我,我去刺杀他,匕首上面下了诅咒,我划了他的脸。”
“谁告诉你的诅咒?”
“老山羊。”
“有没有什么解咒方法?”夜刹问道。
“不知道。”戎言道,“老山羊没说。”
夜刹又问了几个问题,才算是摸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古从晨也不多再听,直接出了地牢。
夜刹见戎言差不多快清醒了,便也没有再多问。
“疼。”戎言的汗水落了下来,身上的伤口一阵阵的发疼,口中的血腥味让他难以忍受。
夜刹只是让人看着他,没有多管,只出了地牢前去汇报去了。
古从晨直接去找了顾夜,“这个戎言实属可恶,若是看他有用,我早就一剑将他劈斩了。”
“我知道四哥你生气,我心中也甚是着急。”顾夜想起来昨晚那些都已经蔓延到小腿了,虽然易容膏能抹,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四哥,跟我说说来龙去脉吧。”
古从晨也只是略听了个大概,便简而告知。
“老山羊?”顾夜摸了摸下巴,“既然这个老山羊能够下诅咒,说不定也能解咒。”
“是啊,这妖怪的事情还是让离原去办,让他去找这个老山羊。”
“他去飞行大会了。”
古从晨不满,“都什么事情了,还去劳什子飞行大会,对你半点不上心。”
“是我劝他去的,就算他在这里,干着急也是没用的。”顾夜道。
不到傍晚,这个老山羊就找到了,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两撇白胡须挂在嘴边,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快要跌倒了一般,看起来倒是憨厚,只是眼中的精光是瞒不住人的。
“老朽哪里能知道这种事啊。”老山羊嗓子嘶哑,像是扯着破布一般,“这可是害人的事情啊,老朽怎么能做。”
“你这老头休要狡辩,难不成我带人和你一一对峙不成。”古刹抵着声音说话,透露出一丝阴狠。
老山羊道,“我这年迈身躯,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哪里能做出那等事情,定是有人污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