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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青学的对决中,冰帝输在加赛上,不过似乎可以以第五名进入全国大赛,因此校内的气氛也并不是很紧张。过了几天,就是流萱的生日。她并没有特别告诉哪个同学,因为自从容涛离世,同学们的态度就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流萱稍微有点不安,在她以前念书的日子里,同学们从来都是很温和很热情的,来到冰帝以后也是如此。没想到容涛死后,就有人有些不客气了。有时候会说一些尖锐的话,有时候是貌似夸赞的讽刺。流萱想不明白就不再想,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流萱是很冷漠的,路人甲而已,没有在意的必要。
一大早到学校,迹部随手撇给她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机械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收到今天除父母以外的第一份礼物,流萱心情还是不错的,也不管迹部此举是不是习惯而已:“谢谢~”
“阿拉,今天流萱生日啊,我都不知道呢!”忍足笑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流萱笑着回答了忍足的话,又转过头问迹部:“可以拆开么?”
“随便!”迹部正在往外拿书,也没看流萱这边。
流萱笑了笑,拆开了礼物盒。打开一看,稍微有点意外。这是一根翡翠的钗,钗和簪是不一样的,钗有两根针,簪只有一根。在用途上来说钗是簪的进化,因为盘头发的话,钗明显比簪更能固定。这款钗造型非常简洁,好玉不琢嘛!意外的并不是这根钗的价值,而是含义。迹部所受到的,大部分是西方教育吧?冷不丁送一个这么中国化的东西,让流萱囧了一下。毕竟前十几年,迹部同学送的不是红宝石就是蓝宝石,再不然就是镶着宝石的东西。总的来说,很符合他华丽的欧洲洛可可似的风格。想到此,流萱嘴角抽了一下,非常肯定的认为,这礼物肯定不是他挑的!
“厄,这是什么?”忍足发现不大认识。
流萱愣了下,不知道日语中“钗”怎么读,只好翻过身来写在纸上。
“噢啦,原来是盘头发的那个啊。。流萱今年十五岁吧?好应景的礼物!”忍足了然。
“侑士对中国文化了解好深刻啊。”流萱有些意外。
“中医可是非常庞大并且精深的学科呢,要读那些着作,不懂汉字是不可能的。只是很多字不会说而已。”忍足笑道。
“不愧是医学世家的公子!”流萱赞叹,有人喜欢中国文化,是骄傲呢。
“呵呵,过奖~”忍足谦虚了一下,上课铃准时响起,大家也就没再说话。
发簪和发钗,一直有一种非常浪漫的含义。因头发上的装饰品所产生或者引申的爱情故事数不胜数。在日本或许不明显,但是在中国就很重要了。冰帝的学生绝大部分出自于上流社会。而上流社会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政客家族。在日本,公务员考试是要求通晓中国文化的,很多题目都是汉字原题。因此,没几个小时,关于流萱的谣言就隐隐在同学们中间传播。下午放学的时候,慈郎就说:“你和迹部成为情侣了吗?”
流萱目瞪口呆的看着慈郎:“情侣?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么问?”
“有人说,迹部今天送给你的礼物,是只有情人之间才送的!”
“。。。。”流萱汗死:“朋友也可以啦。。。重点是这个东西是他的主意么?”
“我看看!”慈郎好奇的说。
流萱掏出来递给慈郎,慈郎只看了一眼就说:“一点都不华丽!肯定不是迹部选的!”
“嗯,的确不是他的风格。”流萱摇头,大概是迹部的家人准备的吧。
“对了,你今天生日都不告诉我!”慈郎有些生气的说。
“我这不是现在才见到你么?”流萱强词夺理。
“啊,也是啦,你要什么礼物?”慈郎问。
“有空教我打网球吧!”流萱觉得自己不缺什么,但又不好跟慈郎直接说。
“好啊好啊,这周日没有比赛,我们一起去吧。周日我来你家找你。”
“嗯。”流萱点头:“我先去学生会了,你今天要打球吗?”
“今天没有部活,我先回家啦,拜拜!”
“拜拜!”
与慈郎告别后,流萱就进了学生会办公室。迹部递给她一份文件让她抄写,她的字写的很好,这叫物尽其用= =|||。一个小时后,流萱对迹部说:“景吾,我抄完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你先回去吧。”迹部说。
“那先告辞了。”流萱行礼说,然后跟其它人打了个招呼就退出学生会房间。
“姬桑,请稍等。”刚走到楼梯口,宣传部的春野和田边叫住流萱。
“您好,有什么事吗?”流萱停下来问。
“听说迹部大人今天送给你很漂亮的礼物,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春野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中国风味而已。”流萱叹气,早知道不在教室拆开了,怎么这么麻烦?
“哦?听说有很特别的含义哦!”春野不放过的说。
“并没有,”流萱拿出摊在手上给她们看:“就是和皮筋一样绑头发的东西而已,在中国很多朋友都互相赠送的。”
“可以拿起来看看吗?”田边一脸好奇的样子。
“没问题。”流萱笑了笑。
田边正准备发簪时,流萱感到一股力量推了她一下,身形一晃就踩空了。
“啊!”流萱大喊一声,整个人就滚下了楼梯。
“姬桑,你没事吧?”两个女孩子跑下楼来问。
流萱痛的说不出话来,暗恨,假惺惺的两个人,明明就是你们推我的!
“发生什么事?”迹部和忍足正好走出来。
“姬桑不小心掉下楼梯了。”田边一脸着急的说。
忍足马上跑到流萱身边问:“怎么样?”
流萱咬牙想站起来,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扫过左腕,镯子碎了!!!
忍足见流萱的脸霎时变得苍白,眼泪一颗颗往下掉,还以为她受了伤很痛:“伤到哪里了?要不要送医院?”
此时,春野的电话响起,她接过电话后抱歉的说:“那个。。我有点事,先走了。麻烦你们送姬桑去医院吧。”
“没问题。”忍足点头。两个女孩子就走掉了。
流萱愣愣的看着手镯的碎片,哭不出声来。迹部走到旁边一看,想起了这是当初容涛送的镯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流萱刚才是拿着钗给人家看,因此钗还抓在右手上,毫发无损。此时她看着迹部站在旁边,又看看发钗,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钗丢过去说:“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迹部条件反射的接过发钗,锐利的盯了流萱两秒,冷笑一声说:“你这是迁怒!”
流萱被一语道破,脸涨的通红,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哭泣着将镯子的碎片一点一点捡起,用手帕包好,艰难的站起来。推开扶着她的忍足狼狈的跑掉了。
“迹部你还真是。。。”忍足摇头:“对女孩子真不客气。”
“本大爷做不来你的温柔多情。”迹部没好气的说。
“阿拉,也不要把女孩子气成这样嘛,实在太残忍了。”忍足感叹。
迹部听到这话顿了下,他一贯不喜欢女孩子,太缠人。不过刚才好像是有点过分,如果容涛没死,流萱未必会这么难过。死人的遗物被损坏,的确是很痛苦的事吧!
忍足见迹部稍微有些松动的表情,便说:“要去道歉哦!”
“幸灾乐祸的表情应该藏的更深点!”迹部不客气的说。
“厄。。被看出来了啊,可怕的洞察力!”忍足摸摸鼻子说。
“既然你认为该道歉,那这件事交给你了。”迹部说完就走人。
“哈?我跟她不熟!”忍足说。
迹部没理他,径直走下了楼。忍足狂汗。。。早知道不看热闹了,那个镯子有什么含义都不知道,他怎么帮忙道歉啊!
话说流萱跑回家,就关在房间里哭。今天本来是她生日,孔昭已经做好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却不曾想居然哭着回来?敲门又不开,孔昭急的在门口团团转,明僖回来之后,门外又添了个乱转的人。明僖隔着门说话,好容易在一个小时候,劝着流萱打开了房门。
流萱哭的气息很乱,明僖一脸莫名:“发生什么事了?同学欺负你了?”
流萱听到这话抓着父亲的衣服又哭起来:“涛哥哥送的镯子碎了。。。。。”
明僖仔细一看,发现流萱的胳膊上有些淤青:“到底怎么回事?”
流萱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孔昭听说从楼梯上掉下来,很是吓了一跳。赶快将流萱推到床边,细细检查起来。
“没伤筋动骨的,还算好。”孔昭温柔的劝道:“都说玉是通灵的,镯子为你挡了一劫呢。”
“才没有,那个春野和田边是故意的,明明就有人推我!不然我这么大的人还会自己掉下去不成?”流萱委屈的说。
“这话别到学校说,没凭没据的。”明僖说。
“我知道啦,当时又没人在场。”流萱说。
“以后小心点吧,现在的孩子真是心机太深了。”孔昭感叹。
“妈妈,镯子可以修好吗?”流萱掏出残片。
孔昭看了看摇头说:“碎的太厉害了。”
“不是有金镶玉么?”流萱不死心的问。
“我去问问吧。”孔昭只好这么说,先混过去再说。。
看着母亲的神情,流萱想:恐怕没什么希望了吧?一点念想都不能留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