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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很是明白,就是让许大山站在他们这一边,如果他顺着他们的意思来的话,那他就是聪明,否则的话,他们一定会让许大山难看。许大山道:“好的,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既然你们都打了赌,这个赌是双方自愿打的,而且请了公证人公证的,所以这个并不是儿戏,你们同意我的这个说法吗?”肖楚楚点了点头,牛二和白胡子老头也点了点头。虽然他们并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他们眼前,不由得他们承认。
许大山道:“好的,第一个问题我们都没有任何问题了,我们再来接着问第二个问题,牛家是没有办法兑现赌约的,是吧?他们这个不兑现,并不是他们主观上不想兑现,而是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来兑现,如果王老师坚持要兑现的话,牛家就是将自己卖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对吧?”肖楚楚道:“对于这个问题,我表示弃权,因为我并不知道牛家的财力到底有多大,根据我的分析的话,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土皇帝,也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了,他们收集了多少财力,反正我是不知道的。”
白胡子老头道:“不错,我们的确没有这个能力,我们的财力远远不够的,这个地方,太穷了,穷得可怕,即使我们的祖辈们,他们在这里经营了多年,但却没有余到什么钱,仅有的那一点钱,全都让那个可恶的白面诸葛全都交给解放军了,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多少余钱的。”一个老人站了出来,他道:“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想当年,他们牛家过的也是苦日子,他们有事,我们得管,比方说水利呀,灾荒呀什么的,我们都要捐助,我们也是没有多少钱的,不要说是这个钱了,就是一成中的一成,我们也是付不起的。在这里,我要强调一点,并不是我们想赖账,不想交,而是我们的确没有这个本事,如果王老师一定要的话,我们的人全都在这里,让你杀了也没有关系!”
现在的他,完全是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气,肖楚楚一时之间,拿他的确也没有办法。她不由得看了看众村民,只见这些村民们一个个都气愤得很,但谁都不敢出声,显然是被牛家人的的气场给给压到了,肖楚楚看了看许大山,许大山也是一脸的不甘,但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模样。这个时候,是必须得让这些村民们出一口气了,反正自己是一个外来的人,得罪了也不怕。难不成他们在这里胆敢暗了自己不成?她感觉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想到这里,肖楚楚心里有了主意,她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这个事情你们不管了?当着全村百姓们的面,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这个事情到底如何办?你得有一个态度,对吧?”白胡子老头道:“这样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有一个很好的主意,我相信这个主意,不管是对于你,对于我,对于我们富贵村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他停了停,故意卖着关子,吊着众人的胃口,但不管是肖楚楚也好,是许大山也罢,还是众村民,谁都没有接着问,好像这个问题,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他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演下去,他干咳了几声,道:“好吧,我还是说吧,你们听说喧私塾吗?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就是这样接受教育的。”一听到这个,众人的兴致也全都被吸引过来了,他们全都盯着白胡子老头,看他的下一步说明。许大山问道:“牛叔,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子的?你想留王老师在这里教书,担任这里的私塾先生呢?”白胡子老头点了点头,他对肖楚楚点了点头道:“王老师,我们想请你留在村里教书,好不好呢?”
众人全都望着肖楚楚,一脸的乞求之色,肖楚楚不由得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气,没有想到这个白胡子老头,他还是有一些本事的,在局势对他极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施出这样的绝招,她答应也不好,不答应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她是进退两难了。但肖楚楚她也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在这个时候,她有一招在对待着呢,这一招就是,尽量少说话,绝对不表态,在对方的谈话中找到反攻点。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需要时间,也需要对方的漏洞。
于是她笑了笑道:“你接着说,我在听着呢。”白胡子老头有一些得意了,他道:“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这里离野猪山有好几十里地,不要说是娃儿们了,就是这些强壮的汉子,他们去那里,一天时间都不是不够的,对吧?太远了,路也太难走了,这些都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就太危险了,路上到处都有悬崖峭壁,到处都有毒蛇野兽,是吧?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将学校建在我们村里呢?王老师,如果你答应当这里的私塾先生,我们牛家人给承诺提供给你几个条件,必须保证一定做到,以表示我们的诚意,如何?”他又习惯性地停了一下,这一次,有一些人就有一些急不可待地盯着他了,希望他快一点说下去。
白胡子老头很是满意这个效果,这一次他卖足了关子,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但同时他还发现有一件事怕的事情,那就是肖楚楚的表现,这个女老师的表现太镇定了,太冷静了,一切都好像在好的算计之中一般,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看不到她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也不知道她的深浅,但他还是对自己有一定的信心的,想当年,自己在山上的时候,什么样的场景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物没有打过交道?难道这个雏儿,比起山上的那些老狐狸更加厉害?
牛二道:“叔,你就说吧,你没有看到,众乡亲们他们都在等着你吗?”他反倒沉不住气了,白胡子老头白了他一眼,他的心底里叹了一口气,暗骂着牛二,“这个时候你捣什么乱呢?你认为我故意在拖延时间吗?我是在对这个女老师施加压力,击垮她的精神?这下好了,这么好的一个局,被你一下子就打断了。你真是一头猪,专门破坏别人的好事!”肖楚楚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的她,心头上好像一座大山突然被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