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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邀听到这里直犯尴尬,她没有家人,不能感同身受这种被至亲所背叛时的无助与痛苦。
她设想了一下,假如自己的失忆就是因为至亲背叛而造成的,那她不会去记恨或复仇,反而很感谢那个人。
不是她宽宏大量充圣母,而是从她醒来之后,她已经是全新的一个人,过去的烦恼就随着失去的记忆一并了断。
她并不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她现在就活得很好,跟过去毫无拖泥带水,不仅不被各种烦恼所牵挂,还顺带忘记了一堆贱人和人渣,多爽快。
只要他们不来打扰她现在的生活,他们想干嘛干嘛去,天捅破了也和她无关。
看着乐祥辉失落的样子,林邀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个坎还是要得他自己迈过去。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林邀的脑海里闪过,她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乐光熙可能并不是你儿子呢?”
不然他突然反常的举动要怎么解释?
乐祥辉紧拧着眉头,显然对林邀这个提问很不高兴,但却强忍着没有表示出来。
“你也说了,你没有做出过任何出格之事,你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儿子就没有一丝怀疑吗?”
听到这里,乐祥辉才稍稍舒缓了眉头,声音淡淡地道:“父母做过我和光熙的亲子鉴定,如果光熙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非要我认下这个孩子还把我们送出国?”
这也是林邀所困惑的地方,信息不足,她的推理还站不住脚。
“那你有见过那张亲子鉴定吗?”
这时,乐祥辉却愣住了。
他缓缓摇了摇头,确实没有看过那张鉴定,只是父母当时的态度那么坚决,他也就下意识的认定乐光熙是他的孩子。
他想起在被送上飞机前,母亲不停地向他道歉时的样子,他一直都没弄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向他说对不起。
难道,光熙的身份有什么秘密吗?
“你那之后也没有自己去做亲子鉴定?”
回答林邀的依旧是乐祥辉呆愣摇头的样子,林邀不得不佩服他的心大,他难道不怕自己辛苦养了十九年实际上是替别人养孩子吗?
“父母要我认下这个孩子,一定有他们的理由。我从真正接纳他那天起,就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我相信和光熙相处的这十九年并不是虚假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乐光熙,傅安容,倘若他们能给他一句解释,也好过他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林邀叹了口气,感觉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乐祥辉现在是振作还是继续颓靡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现在你的护照找到了,你可以先在这里养好身子再考虑接下来的事。”
乐祥辉现在是病人,也不适合跟他说太多,让他一个人好好静静,消化一下,她相信他能想通的。
就在林邀起身准备去收拾刚刚买回来的那些日用品时,病房外传来急促的砸门声。
外面吵吵嚷嚷,好像有许多人,林邀皱眉,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砸门声越来越重,外面的叫喊声也越来越大,乐祥辉想叫林邀别急着开门,却还是晚了一步。
林邀拉开门闩,嘭地一声将门往里拉开,房门砸在后面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砸门的人似乎也被林邀的举动给吓住了,砸门的手还举在空中迟迟没有放下。
“有什么事吗?”
林邀冷着脸,用标准的M国语询问挤在门口的一群人,一双杏眼里是藏不住的寒霜,仿佛能结出冰碴子,瞪得门口的人微微打了个寒噤。
乐祥辉想让林邀回来,这群人明显不怀好意,要是他们一齐冲进来,推搡之间,林邀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抵挡得住?
门口的人们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们大多说的本地方言,林邀基本听不懂想表达什么。
“都挤在这里嚷嚷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
走廊远处传来呵斥声,前一秒还叽叽喳喳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家一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几个保安朝这边走来。
许是刚才砸门的声音太大,惊扰了其他病房里的病人,有人便通知了值班医生和保安。
有一个人认出走过来的医生,立马用带着方言口音的M国语大喊:“院长,你来的正好,我们有事要反映!”
林邀挑眉,心道不愧是院长,一句话就让这些人安静了下来。
院长和保安拨开人群,来到病房门口:“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全都聚集在这里?现在已经是休息时间,你们再在这里闹事,我就只好报警了。”
院长一脸严肃,没想到大晚上来巡房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
“院长,只要你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立马就走。”
“是啊,必须给一个交代,不然没那么容易。”
人群里叽叽喳喳嚷了起来,院长被他们吵得脑仁疼,大声叫停:“找一个代表过来说话,其他人再吵就一起轰出去。”
医院是清净之地,哪能让他们这样叫喊的。
人群里大家互相四目相接之后,一位看上去身强体壮的光头男人走上前来:“院长,我们听说医院之所以会突然涌入大量病患导致药品和医疗资源严重供不应求,是因为医院接收了一位‘灾星病患’的缘故。我们希望医院能为其他在此治疗的病人考虑,将那位灾星转移出去。”
院长一听,眉头皱得老高。
作为常年研究医学理论,学习的是医学科学的一院之长,自然不会信什么灾星之说。
现在这群人堵在这个病房门口,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这群人想把这病房里的病患给赶出去。
林邀回头看了一眼乐祥辉,果不其然,男人的脸色一阵灰败,哪怕他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也一定从这些人的语气和神情上看出了端倪。
他已经不是头一次遭遇这样的事儿了,警局、旅馆现在又是医院,无论他去了哪里,都会被人视为灾星。
他是真的累了,如果他以后都要过这样的日子,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院长拒绝的很干脆,“为医者,第一要务就是救死扶伤,来到医院就是病人,作为医生,我不能拒绝任何一位病人,更不可能将他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