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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邀垂着头坐在病房里刷新闻。
医院里的信号并不好,时不时就会断,林邀根本不敢看视频,也就看看一些标题党新闻解解闷。
而躺在床上的某个男人似乎就没林邀这么惬意了。
乐祥辉没想到林邀会一直守在这里不走。
他也知道林邀是想守着他,免得他又出什么问题。
之前虽然被疼得失去了意识,但他隐约好像听到医生在责怪林邀随便乱跑。
乐祥辉很愧疚,林邀并不是他什么人,但却能为他做出这么多,他却一点回报都拿不出来,反而越来越麻烦她。
他是个不祥之人,靠近他的人都会跟着他倒霉,他希望林邀能远离他,这样至少他不会害了这位对他有恩的女孩。
“林小姐,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吧。”
“一个小时前你就说过自己没事了,然而我离开之后你立马就疼得失去了意识,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林邀没有抬头,继续自顾自刷着手机。
见无法说动林邀,乐祥辉叹了口气:“林小姐,我实话跟你说吧。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被我的霉运牵连,你也应该感觉到了。”
“而且警局和旅馆里的人都已经告诉过你了吧,自从我来了之后他们都遭遇了什么……”
“我不想牵累你,你还是别管我了吧。”
男人说到最后沙哑的声音已经有些提不上气,虽然打了止痛针,但似乎效果并不怎么好。
林邀这才抬起头,一双干净润泽的杏眼水灵灵地注视着他。
不论跟这双眼睛对视过多少次,乐祥辉都会被她眼中所透露出的气场所击溃。
那视线仿佛能看穿人的心灵,任何人都会因这干净透亮的注视而被盯得自惭形秽。
“旅馆里的人,他们身上所发生的事都是他们自己疏忽大意所造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邀一直很反感乐祥辉的这种过于敏感的自觉意识。
强行把别人的不幸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很有苦命白莲花的悲情感吗?
这年头也不流行这样的人设啊!
卖惨也不是这样卖的啊。
哪有人把自己往加害者的方向靠的啊!
“不,确实跟我有关。”男人说的很是肯定,从他醒来之后,还没有哪句话的语气能像这一句这么坚定的。
“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警局、旅馆亦或是桑格镇的镇医院。问问那里的人们,是不是自从我来了之后和我走之前,发生诡异事件的频率就突然增多了。”
“或许那些诡异的事件确实是他们的疏忽大意所造成的,十件事凑在一起可能是巧合,那百件、千件呢?”
“将这些成百上千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寻求一个共同点的话,那就是这些人都直接或间接地跟我接触过。”
“我是造成他们不幸的真正原因。”
林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跟这个男人无法沟通了,只好拿出杀手锏。
“你把你说的这么能,那我怎么就没发生不幸呢?”
她既没有丢财,也没有出祸,唯一有损失的就是给他乐祥辉垫了下医药费,这怎么也算不上不幸吧?
“有。”男人抢在林邀出声之前回答到,俊秀的脸上染着怆然的苦笑,“遇上我就是你的不幸。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就连欠你的钱都还不上,这还不叫不幸吗?”
听着这话,林邀气得想拧下他的狗头,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对自己这么悲观。
“若你真的有这么邪门,那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照你说的,你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还能躺在这里和我唱苦情戏呢?”
林邀不屑地哼了一声,见男人被她问得说不上话,她也懒得搭理他,继续刷自己的新闻。
“血玉……”乐祥辉小声的喃喃了一句,不巧正好被林邀给听见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乐祥辉赶紧摇头否认。
事到如今,血玉只怕也是被乐光熙带走了。
那块玉单从金钱价值上来看就有着不菲的价格,更何况他曾告诉过乐光熙这块血玉对他至关重要。
没想到乐光熙会狠到连这块血玉都要夺走的地步。
然而林邀并不买乐祥辉的账:“我明明听见你说了‘血玉’两个字,我还没七老八十呢,你就当我耳背吗?”
乐祥辉一哽,没想到林邀竟然听进去了,无奈只好简单解释了下他有一块从小戴到大可以辟邪镇煞的血玉。
而他会突然变成了“行走的人肉扫把星”正是因为弄丢了这块血玉。
“那,以你的意思,只要找回了血玉,或者能替代血玉的东西,你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林邀虽然并不相信这些,但似乎好像找到了能让乐祥辉振作起来的突破口。
“是的。”乐祥辉缓缓地应着,思绪有些飘,“但血玉可能被……我的家人拿走了,他们现在下落不明,找回血玉如大海捞针。”
自从遭到妻儿的背叛,乐祥辉很难再将他们称为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将他们称作“家人”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
说到这里,林邀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乐祥辉被林邀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林邀是因为听到他谈及妻儿才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顿时有些羞愧地闭上了嘴,脸上带着怯怯的担忧。
林邀则完全没顾得上乐祥辉的反应,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那时她被那人的无厘头气得有些上火,根本没注意到他话里隐含的重要情报。
现在想起来,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林邀赶紧跑出病房,在护士站那里表明自己会外出几个小时,希望护士能帮忙照看一下乐祥辉之后,急急忙忙离开了医院。
乐祥辉见林邀走得匆忙,以为她是对他彻底失望了。
是啊,像他这样阴沉颓丧的人,换谁能不厌恶呢?
林邀能忍耐他这么久,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走了就好,走了就能摆脱他了。
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会牵连上她。
乐祥辉缓缓将手搭在了胸口,一点一点地扣紧。
只是,明明伤到的是头,为什么连心都会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