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鲜血换的位子坐的可还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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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奕在医院等来了高寻和纪言,却唯独不见沈欢。
“沈队长呢?”她朝门后望去却不见身影。
高寻低着头面容憔悴,许久才艰难的开口道,“山体坍塌,她死了。”
夏奕起初不信,在高寻说完后又看向纪言企图得到真实的答案,可纪言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沈欢死了?
夏奕在心里疑惑着这个答案?她很难将‘沈欢’和‘死’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你们救不了她?”夏奕的问题像一把锥子狠狠的扎进高寻的心里。
他没有回答,他选择了躲避。
也许是因为心虚,害怕被夏奕锐利的眼神看出自己的虚伪,又或者是沈欢的死他真的伤心,总之此刻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离的远远的,然后……让时间把这一切都忘掉,所以他只是简单的跟夏奕说了几句交待的话便迫不及待的拉着纪言离开了。
看着他仓皇而逃的样子夏奕更加肯定,沈欢的死一定不像高寻说的那么简单。
沙发角落里她带出来的包还脏兮兮的摆在那里,她越看越觉得这包哪不对劲,从水底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包重了许多,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包里沾了水所以才会变重,可是她现在……她走过去拎起包,仍旧比她之前的包要重一些,她没有多想立刻拉开拉链,一个奇怪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之前沈欢让她收集的那个奇虾的粘液,满满一瓶。
她明明记得,这瓶东西她收完之后因为嫌臭放在沈欢的包里,怎么会现在出现在她的包里?难道是那天遇到那些怪物之后沈欢趁乱放进去的?
夏奕清楚的知道像沈欢这种人绝不会浪费时间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且她也不可能轻易就让自己死去。
……
‘除了二十四孝珠归你之外,我另外付你八千万黄金。’
…………
‘夏老师,钱要等我出去了才能给你,你到时候记着来找我要债。’
……
冷不伶仃的沈欢的这些话突然在脑子里炸开,夏奕打了个冷激灵,难道这家伙是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才会散尽自己所有的财产?
还是说她没死,故意把夏奕送出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因为钱的缘故回去救她?
这两个想法,夏奕更倾向于后者。
她一直怪信沈欢没那么容易把自己作死,探墓郎中向来都是福高寿多的,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死了。
想到这里夏奕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沈大队长,你可得撑住啊,你还欠我这么多钱呢。
沈欢,等着,我来救你了。
想死,也得把钱还完了再说。
……
陈墨的失踪对于考古队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高洁与吴念受的伤也没有人在意,对所有人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已完成了,这件事情值得局里上上下下都把目光从其它任何事情上给吸引过来,就连沈欢的意外死亡也只换来几句惋惜和大会上故作悼念的演讲稿罢了,这中间究竟有多少真相,又有多少阴谋谁会在意,谁会理会,他们要的不过是结果。
高寻,带着天听秘录回来了,他站在气势恢宏的总局门口,向来坚定的步子变的犹豫。
短短几天的时间,曲终人散,物是人非,沈欢、沈灵、方伟仁、洛洛都已经死了,陈墨下落不明,这些人的鲜血和斗争换来了他手里最最重要的东西。
高洁兴奋的飞奔向他,而她身后的吴念却眼含泪光,对于天听秘录的获得她似乎是最不在意的那个,她只是惋惜沈欢居然就这样死去了,她才刚刚开始有点喜欢她。
天听秘录被秘密送入协会,高寻突然间就名声大燥,功高无量,李胜天看到他脸上表情很不自在,想来也是已经知道方伟仁的结局了,他有些惊慌甚至不敢直视高寻的眼睛,而这一切高寻都看在眼里,他什么也没说就如同沈欢当日所说一样,他把这件事情盖下去了,没有人知道方伟仁曾经也去过南陵,更没有人知道这本天听秘录是拿多少人的鲜血换来的。
喜庆的日子过的总是那样的快,高寻在人人都道贺的欢声笑语中得到了他想要的权利和地位,尽管研究天听秘录不是他的工作,可这个项目他成了最重要的参与人,就连宋亮也在多次的联合大会上提到高寻的名字。
可是……
这一切能让他忘记自己做的事情吗?
夜幕降临之时,他一个人缩在墙角偷偷哭泣的时候又有谁知道呢?
可是这样的眼泪又月什么意义?不过是一种作弄的姿态。
……
这几天连着没休息,高寻的身体也吃不消,晚饭的时候突然就倒了,好在当时吴念也在,给他喂了点药就让他睡着了。
这两年高寻无时无刻不在工作,他一分钟也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只要他一停下来,沈欢绝望的笑容就会浮现在他眼前,那染血的棺椁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永远也流不尽的血从他的脚底慢慢淹至他的喉咙,他说不出话,他不能呼吸,他即将死去,而他临死之前总能听到沈欢的笑声,这样的恶梦纠缠了他两年,如今他只有靠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这就是报应。
你拿人命换来的前途就注定要余生不安宁。
高寻又是在恶梦中惊醒,他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
吴念刚进来给他送药,“秘书长,你又做恶梦了?”
短短三年的时间,高寻已经荣升协会秘书长了,如今整个行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都知道高秘书长是天听秘录项目的大功臣,是总局最看重的人才,所有人都巴结他,但也有人在背后骂他,他的位子也是踩断很多人的脊梁骨才爬上去的,甚至还有些不择手段。
“我没事,给我倒杯水。”高寻无力道。
温热的水并没有缓解高寻的恐惧,梦中的情形历历在目无法挥去。
“你太拼了,你看看这三年你一天都没休息过,年三十你都在加班,你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吴念好心劝他。
高寻显然没听进去,穿上外衣就起身了,“我没事了,你别啰嗦了。”
吴念白他一眼,“我啰嗦还不是关心你啊,高队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让我切记把你照顾好了,你都不知道你这次晕倒我被骂的有多惨,你能不能别给我添麻烦了,乖一点行不行?”
正说着话,马瑞进来了,他是局里聘的一个古文专家,专门来研究天听秘录,吴念不是很喜欢他,总觉得他色眯眯的,是且每次只要周围没有别人的时候他就总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气的她天天跟高寻告状,可高寻却劝她说马瑞是国外留学回来的,行为想法比较开放并不是有意去骚扰她,还让她别小提大作,还说马瑞是他们所需要的人才,不能得罪了。
反正吴念是非常讨厌他,而且她也不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的,都三年了,天听秘录上的那些古文也没见研究出个什么头绪,反倒是对局里的要求越来越多,又是私人住宅,又是私人助理,上下班还要专车接送,连喝的咖啡都非要空运进口的,有一次高寻让吴念给他送药的时候她看到这个马瑞居然还拿着矿泉水在冲马桶,吴念气的质问他的时候,他却强词夺理说他对自来水过敏,马桶上沾了自来水他就不能用了,还说如果吴念不让他用,那他就申请局里让吴念每天来给他消毒马桶,气的吴念当场把药扔他脸上,她再也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更恶心的人了,跟他一比,她觉得过去的方伟仁都变的可爱了。
一见他进来,吴念就感觉浑身有虱子一样让人难受,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马瑞便一直盯着她细长的大白腿一直到门口都还在一脸意·淫的表情。
高寻敲了敲桌子他才慢悠悠的转过来,“你这私人医生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气太差。”
“吴念是单纯的女孩,马老师还是不要逗她了,小女孩都是脸皮薄的,你若一个人在这边无聊,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解解闷。”
马瑞一听连忙拒绝,“NONONO,高秘书长你太看不起我了,你觉得我会缺女人?”
高寻眼神锋利的望着她,“既然这样,你也就没盯着我的医生了。”
马瑞的表情奈人寻味,他突然绕过桌子走到高寻身边在他耳边轻语问道,“高秘书长是打算留着自己享用吗?”
虽然内心已经怒火中烧可高寻脸上却不见半丝生气,他轻低一笑看着马瑞,“我可没有马老师这么好的命,我哪有时间想这些闲情事,马老师也别打趣我了。”
马瑞仿佛要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兴冲冲的说道,“既然这样,男未婚女未嫁,这儿女私情秘书长就不要过问了,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听他这口气他并没有放过吴念的意思,高寻不想就此事再与他纠缠下去便岔了个话题。
“听说马老师对天听秘录的破译已经胜利在握了?”
马瑞自信的挑挑眉,“这天听秘录果然有意思,不愧是本奇书,破译确实已经进入尾声了,单字已经结束了,如今只差拼合了,只要找到字符之间的规律自然就能破译这个来自远古的秘密了。”
其它所有的事情都不如这件事情重要,只要马瑞能破译天听秘录,他的一切行为在局里都是默认的,也正是因为知道这当中的原因马瑞自己才这般放肆,知道高寻的情绪已经被调动了,他突然又低下身子轻声道:“我还有一些天听秘录的资料要交给你,忘记带了,今天晚上你让吴念过来拿吧,顺便给我带点安眠药,我最近也有点失眠。”说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办公室。
高寻手里的杯子都快握碎了,他想要欺骗自己听不懂马瑞的话外之音,可是……他骗不了,他知道,他知道马瑞要干什么,可是他不能拒绝,因为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有天听秘录重要。
“他这种人总局也看的上,我就不信了,没有他这天听秘录还就没人看的懂了?”吴念在马瑞走后骂咧咧的又走进来,估计是刚才没走一直躲在门外的某个地方,见马瑞走了这才又进来了。
可吴念的这句话却是事实,天听秘录虽然已经在手,可是整本秘录全是字符加密,局里上上下下的古文专家全都研究了个遍依旧毫无头绪,无奈之下这才找到的马瑞,若不是因为如此谁会受他的气?
高寻手不在焉的听着吴念的抱怨,突然抬头问她,“你今晚有事吗?”
“有啊。”
一听吴念说有事,高寻心里像是松了口气。
“什么事?”
吴念满脸写着厌烦,手里的餐巾纸都被揉个稀碎,“我们主任让我去给那个马大专家做健康体检,真是有病,你看他壮的跟牛一样有什么好体检的。”
“那他刚刚来了,你怎么不给他体检呢?”
“我哪知道他会来啊,我什么医疗工具都没带,这人死变态了,说什么白天没空,非让我晚上去,我看他就是不怀好意,回头我得带把石灰粉,万一他动手动脚,我就废了他眼睛。”
说着就大大叹了口气然后端着刚才没拿的药碗出去了。
高寻想要出声拦她,可那句‘不要去’终究没有跨过自己里的坎被无声的淹没了,可他却告诉自己。
不是我让她去的。
我并没有同意。
高寻你人设崩的厉害,男主的位子你怕是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