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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花为媒

房中女人 不熬夜的鹰 8242 2022-05-10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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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满载绿植的小型卡车驶进了园子里,停在了园中的大路上。

  凡事在家闲着没事的人们都开门开窗地看着热闹。就连许久未曾露面的吴秀丽,也伸着懒腰站在门外。

  卡车司机打量着四周,也不见有可以种植的空地,纳闷地打着买主的电话。

  邢朝阳的电话响了。

  “哦,师傅,您已经到了吗?我现在就出去。”

  邢朝阳一路小跑到卡车面前,吴秀丽见了,立刻抽身回去了。

  吴良凤只当是自己女儿吹了冷风,回家取暖去了。

  邢朝阳从卡车师傅手里接过送货的单子,签了字。

  送货师傅好心地问:“帮你卸在哪里啊?我看你这也没有空地啊。”

  “我不是买了花盆了吗?我是种在家里的。”

  送货师傅羡慕地说:“真好,还是房子大了好啊。”

  说着话的功夫,送货师傅已经提着一株株的奇花异草上楼了。

  付金婵提着两个大袋子出现在卡车后面。

  韩琦吃惊地问:“妈,你怎么来了?”

  “你们在这做什么呢?”

  “隔壁家里买了好些好看的花草,我们在这看一会儿。”

  “我还以为你们跟我心有灵犀出来迎接我的呢。”

  “哦……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们好去车站接你。”

  “接什么接,又不是不认路,我自己慢慢来就行了。”

  付金婵放下手里的袋子,在大家目瞪口呆的目光里,十分迅捷地翻身越到了卡车上面,对着站在旁边的韩琦说:“愣着干什么?来搭把手啊。”

  韩琦接过付金婵递下的花盆,转身给邢朝阳送去了。

  吴良凤站在自家门前,进退两难。

  要去帮忙吧,自己已经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体力活了,实在放不下自己的身段;转身回去吧,又怕被人说了不仗义,而她自己,也是真的想要近距离地看看那些她从没见过的花花草草。

  犹豫许久,吴良凤喊了自己的保姆和二姨出来,让她们二人给邢朝阳帮忙搬花去了。她自己趁着人多手杂,一口气跑到了邢朝阳家中三楼的阳台上,像个领导一样指挥着:“哎……这盆高的,放在后面。那盆粉的,就别放在大红色的旁边了,一点都不搭,还是放在那堆黄色的旁边吧。”

  大家也都累得够呛,对这样的指挥并没有表现地很反感,反而都乖乖照办了。吴良凤以为自己的指挥神深得人心,便一发不可收拾。

  大家都坐在邢朝阳家的沙发上休息。

  邢朝阳进从厨房帮大家煮了清茶,用精致的器具盛了,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

  二姨习惯性地接了过来,递给吴良凤一杯,说:“尝尝吧,可香了。”

  吴良凤微翘着二郎腿,端着小小的茶杯,凑在鼻边,闭上眼睛,轻轻一嗅,姿态尽显优雅。

  韩琦见了,把准备一口吞掉的茶水又慢慢地停在了嘴边,学着吴良凤的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掉。

  付金婵招呼着送货师傅:“来,师傅也喝杯茶休息休息吧。”

  送货师傅连连摆手,说着:“不喝了不喝了,我这浑身土糟糟的,不合适……”

  邢朝阳站在那里,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她所想的,正是这送货师傅所说的,她愣着,也是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假惺惺地客气下去却又不想被旁人说自己待人刻薄。

  送货师傅看着尴尬地众人,傻呵呵地说着:“要不你送我点茶叶吧,这么香的茶叶我带回去给大家分着喝。”

  邢朝阳的心里波澜不惊地暗爽了一下,不禁怀疑自己真的是泥瓦匠转世,立刻应承着说:“哦哦,好好,你等一会儿,我给你多拿一些。”

  邢朝阳送走送货师傅,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吴良凤正带领众人,站在自家的挂画面前,指点江山。

  吴良凤见邢朝阳回来,端着茶杯,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招呼邢朝阳过去,问着:“你的这幅紫气东来是在哪里买的?”

  此话一出,韩琦愣了一下,觉得吴良凤好像是在讽刺邢朝阳家中的装饰。

  邢朝阳也愣了一下,猜不透是何情形的邢朝阳也不知吴良凤接下来又会说些什么,便老老实实将实情相告:“这不是买的,是我自己闲来无事,做的十字绣裱起来的,入不了眼的。”

  付金婵哈哈笑着,说:“绣得好绣得好啊,好得真的看不出针脚。你们在这赏画吧,我也看不懂,就先走了。”

  韩琦跟着出了门,紧接着二姨和家里的保姆也走了出来。

  付金婵拉着韩琦回到自己家,很是嫌弃地说:“你看到那个姓吴的德性了没?还真把别人家当做自己家了。她在自己家里强势一点也就算了,去别人家里做客还指指点点,连我这个乡下来的老太太都知道不成体统。”

  “其他的也没怎么过分,但是她当着她家保姆的面说邢朝阳用不着出去送那送货师傅,说人家是下人,让她家保姆听了,心里得多难受啊。”

  付金婵忙着打开自己带来的袋子,自嘲一般,说着:“得亏咱家没钱,这有钱人的福,我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住。”

  冯坤端了饭菜出来,说着:“来来来,有钱没钱,都来吃饭啦。”

  吴秀丽激动地跑到二姨身边,问着:‘二姨,我妈在邢朝阳家里做什么?她们两个又不熟。”

  “这个嘛……我也摸不着你妈的门路啊,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让我们去帮忙了呢?这会儿还在人家家里品画呢。”

  “邢朝阳没有乱说话吧?”

  “我看不会,她们两个谈论的话题应该还没有这么深入。”

  “二姨,要不你再去看看?”

  “那……那我再去一趟?”

  邢朝阳家中,吴秀丽和邢朝阳仍然站在那幅十字绣的两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吴秀丽的手里还端着邢朝阳家中的茶杯,晃着里面的茶,也不喝,也不放下,得意地看着邢朝阳,问:“你怎么站在那里不说话了呀?她们那些俗人都走了,我知道你不俗,我们两个终于可以好好地探讨一下这些关于装修的风水啊,还有那些油画的风格啊,彼此学习一下么。”

  邢朝阳的双眼紧盯着茶杯,时时刻刻提防着吴良凤一个不小心将手里的茶水洒得满地都是,可她又出于客气,不能将吴良凤手里的杯子夺过来再将她赶出家去。

  邢朝阳迅速地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吴良凤不是想探讨一下吗?那个办法就是与吴良凤进行一场驴唇不对马嘴的交谈。

  邢朝阳说:“什么风水?我一点不信的。什么风格?我压根不懂!”

  吴良凤有模有样地说:“不懂的东西呢,可以慢慢学,毕竟,也不是什么人生来就能混进上层社会的。但是,风水这个东西,你得信。就比如说这个紫气东来,东来东来,你怎么能挂在你家的西墙上呢?”

  邢朝阳本想不接话的,可吴良凤的话实在是听起来不太舒服,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反驳回去。

  邢朝阳指着那幅画说:“您没看到吗?东面的墙上可是有一排开关在那里的,也只有这西面,有这么大的空位可以挂的下。再说了,紫气东来,我在西面接着,怎么了?好像也没人规定紫气东来就一定得挂在东面的吧?”

  吴良凤听了,反倒缓缓地指点着,说着:“你不用着急。就算你不在乎挂画的方位,这裱画的画框,也是有讲究的。按照你的五行,如果喜金,就应该用金色或者银色;如果喜木呢,就用绿色;喜火用红色紫色;喜水就用蓝色绿色。诸如此类的讲究你一点也没讲究到点子上,那怎么会有鸿运当头财源不断的好兆头呢?风水呢,是非吉则凶的,你还是都改了吧。还有你新买的那些花,我看带刺的不少呢。你们年轻人不懂,这家里,是最忌讳放些带刺的植被的,否则,家中是很容易矛盾丛生,口舌不断的。福人呢,就要住在福地,不如你趁早把那些不吉利的东西都给扔出去吧。”

  邢朝阳被气得肝颤,可苦于不好发作,只好沉着脸,背对着吴良凤,摆弄着手中随手可及的物件。

  吴良凤也不恼邢朝阳对自己的怠慢,还颇有要把邢朝阳教育到底的决心和态度,她说着:“你怎么了?可别嫌我说的话难听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虽说封建迷信不可信,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得不信的。我可是认识一些懂这行的人,我们家里的事都是他们给看的,看得准着呢,生男生女都能算的出来,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啊?”

  邢朝阳的精神头油然而生,正准备跟吴良凤大战一场的时候,二姨冲了进来,拉着吴良凤便往外走,说着:“你赶紧回家看看丽丽去吧。”

  吴良凤在回家的小路上甩开二姨的手,恼着:“你拉我出来做什么?没见我正在教训那丫头呢吗?”

  “好端端的,你去教训人家做什么?”

  “好端端的?你忘了她欺负你跟丽丽的时候了吗?”

  “呃,都过去了。”

  “你过去了,我可没过去。不出这口窝囊气,我永远都不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教训她几句,她还真以为自己有本事一手遮天想整谁就整谁呢?也不看看我吴良凤同不同意!”

  二姨忐忑着问:“那她没在你跟前胡说八道惹你生气吧?”

  吴良凤哈哈大笑着说:“就她?她那道行再练上几十年也不一定有我十分之一的厉害。我好不容易趁着这次搬花找到了发起进攻的机会,你没见她那吃瘪的样儿,我正打算好好发挥呢,你就把我拉回来了。”

  “哦……大家怎么着也是邻居,就这样吧。”

  吴良凤回瞪了一样邢朝阳家的方向,阴阳怪气地说着:“走着瞧好了!”

  邢朝阳嘟着嘴巴在家里洗着茶具,梁贺贺站在她家的大门口喊着:“人呢?”

  邢朝阳在厨房大声地回答:“进来吧。”

  梁贺贺打量着四周,问:“人都走了吗?那你怎么还开着大门呢?”

  “开着吧,散发一下屋子里的污浊之气。”

  “怎么了?姓吴的老太太又过来嚼你舌根了吗?”

  “难道她经常在背后议论我吗?”

  “也不算议论,我觉得她说的都是实情。”

  邢朝阳冷笑着“哼”了一声。

  “你笑什么?难道你真不好奇她说了你些什么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铁定的事实。既然我知道没什么好话,何必再在你那里自讨没趣儿呢?跟这样的人置气,我还真的挺不屑的。”

  “你得罪过她吗?”

  “不知!”

  “难得糊涂可不是什么事都得糊涂着。”

  “你进不进来?我要关门了。”

  “你的茶壶先别刷了,给我也倒点吧。”

  “别人喝剩的配不上你,你进来坐,我给你换花茶。”

  邢朝阳端了杯颜色靓丽花香浓郁的玫瑰花茶,放在梁贺贺的面前,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梁贺贺看着杯中飘荡的一抹酒红色,开玩笑地说着:“你不会是因为我有事来打扰你,你感到厌烦就在茶里给我下毒了吧?”

  “你是乱七八糟的小说看多了吧?这是玫瑰花茶,性质温顺,可健脾、活血、温胃……”

  “得得得,我年纪还小,用不着这些养生的东西,而且,我也不相信,难不成吃了这些花还能变成花仙子了么?”

  “养生本来就是要在年轻的时候开始,等老来的时候,再给身体补点什么东西的时候,也难以吸收了。”

  “好好好,我喝还不成。我今天也不是专门来找你谈养生的,我是想跟你讨论一下怎么赚钱的。”

  “我们两个好像没有什么事业上的交集吧。”

  “那你想出名吗?”

  邢朝阳直接摇摇头:“不想!”

  “如果你不出名,你的书有人看吗?”

  “懂我的人自然会找的到,而且,我也不奢望人人都能读懂我的书,有一两个知己,也就够了。”

  “就算你是池子里的荷花,圣洁高雅,可你也得吸吸人间的烟火吧。没有名气你就没有曝光,没有曝光你就没有资源,没有资源你哪来的钱啊?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能赚多少钱,或许你压根也不差钱,但你懂得未雨绸缪吧。你还没有孩子呢,将来要养孩子,要照顾你家里的人,总不能凡事靠着你的老公吧?我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自己的老公,到头来也不一定是靠得住的。自己没个固定的赚钱的本事,那怎么能行?你跟韩琦不一样,韩琦一大把年纪,能厚着脸皮混在移动公司的客服群里却不被人嘲讽,因为她有个残疾老公啊,换了你,你能成吗?以你的心气,没了写书的这个渠道,你能进那些公司里面朝九晚五地上班去吗?你不要觉得难听,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实话罢了,俗世里的人,谁还嫌钱多呢?”

  邢朝阳抿着杯中的茶,松了语气,问:“那……你的思路是什么?”

  梁贺贺指着别墅三楼的方向,神秘地说:“花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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