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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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准备置之不理,那个陌生号码突然发了条短信过来。
——小祖宗,江湖救急,人命关天!!
结尾两个感叹号表达了对方急迫的心思。
南妙紧紧蹙着眉,这人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
她想了想,点开通讯录回了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南妙刚想问‘你找谁,你打错电话了’。
对方却先她一步开口,说话的语气急躁生气,周围环境有些杂乱。
“你真是亲祖宗,你还管不管他死活了!他在医院抢救呢,你赶紧过来!”
南妙脑子一懵,半天语气有些慌。
“白飒?”
“别废话了我的祖宗!博雅医院手术室,赶紧打车过来!”
南妙连忙爬下床,一边手忙脚乱的套衣服,一边声音都发抖了。
“他怎么样啊,出什么事儿了?严不严重…”
对方没等她问完,只扔下一句‘你过来再说’,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南妙突然害怕极了,她的脸都白了,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扑啦扑啦就掉了下来。
她这状态有些吓人,不知道的以为死了人呢。
曹菲雨连忙跟着爬下床,一把拽住往外跑的南妙。
“妙妙怎么了,你去哪啊,我陪你去!”
说着连忙扯了褂子就套上。
南妙急的一边哭一边跺脚,“他出事儿了,在手术室抢救呢。”
曹菲雨脸也白了,她顾不得问是谁出事儿了,总之看样子是对南妙很重要的人。
“走走走,我陪你去,你别急别急…”
B大地处繁华,就算是半夜十一点了,校门外还是有来往的出租车。
两人没有一分的耽搁就坐上了出租车,一路上南妙一直催司机快点快点。
司机师傅被催的烦了,想杠她几句,从后视镜一看,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一个哭的梨花带雨一个脸色发白,顿时说不出狠话了。
“医院不远,很快就到了,小姑娘别着急…”
车停在医院门口,南妙当先打开车门就跑进了医院,曹菲雨连声喊她,匆匆给司机扫了微信支付,才连忙追进去。
抵达8楼手术室的时候,两人跑的气息都不匀了。
手术室外坐了一堆男孩子,南妙一个都不认识,她茫然四顾,想问是谁给她打的电话。
“白飒…白飒,谁能告诉我,他怎么了…”
两人突然出现让等在手术室外的少年们都愣了愣。
少女穿的不伦不类,粉色的睡衣睡裤套着米白的外套,踩着白色运动鞋,因为跑的太急,微卷的长发略显凌乱,漂亮的小脸冻得微红,泪水还在睫毛上沾着。
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邓继是第一次见白飒的‘小祖宗’,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让白飒那样的人惦记了这么多年。
这姑娘的确漂亮,就算是这样狼狈不修边幅,也叫人看的心肠柔软,是那种男人看一眼就想捧在掌心里的人儿。
没人回答她,南妙的眼泪又抑制不住点了下来。
她声线娇软带着哽咽,是害怕极了的模样。
“他怎么了?白飒怎么了?”
曹菲雨捋开嘴角的头发,皱着眉看这一群不吭声的大老爷们,顿时不满的提了提嗓音。
“喂!有没有一个会说话的!”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邓继刚要说话。
靠墙站着的温润少年已经先他一步开口。
梁淳看着自己喜爱的少女为别人哭成这样无助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他还是温柔安慰她。
“你别担心,会没事的。”
南妙黛眉蹙着,擦了把眼泪,看清楚少年的脸,急声追问。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他怎么…”,她闻到整个走廊弥漫的酒精味,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你们喝酒了?白飒喝酒了?喝酒开车了吗?所以…”
车祸两个字,让南妙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小时候的白飒就是因为车祸,失去了一条腿…
眼见她的脸色白成了一张纸,梁淳连忙解释。
“没有喝酒开车,我们不知道他胃不好,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让他喝那么多的。”
他胃不好?
南妙眉心都蹙成了疙瘩,她从来不知道。
邓继似是看出来了什么,他开口解释,“他高中的时候就在自己做生意,那会儿比较拼命,年纪又轻,在酒场上难免吃亏。今天他本来说不喝酒的,谁知道…”
说完他扫了眼其他人。
郑宝西喝的半晕半醉,被白飒这么一吓,顿时酒醒了大半。
这会儿后怕的嚷嚷道。
“人多了一呜泱,丫经不住劝,就喝多了。”
南妙心里升起一阵无名之火,绷着小脸不再说话。
她想起上辈子,白飒不常回家,但他每次回来,宋姨总会做几个清淡绵软的菜,她尝过,难吃的无法下咽。
现在想起来,白飒其实一直都身体不好的吧,自己却从没发现过。
这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出来扫了眼满走廊的人。
“家属来了吗?家属签个字。”
南妙一愣,连忙上前,“我,我是家属。”
这时医生也出来了,南妙匆匆签了字,看着医生追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是胃溃疡喝酒导致的胃出血,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手术很顺利,不过以后他只能吃清淡绵软的食物,最好只吃流食,还有他的身体素质没有看起来那么好,以后得小心将养。”
南妙听的耳鸣,脸都白了。
他喜欢拳击,喜欢打篮球,她一直以为白飒很健康,甚至说得上健壮。
可他原来……只是个纸老虎。
被推出来的时候,白飒还没醒,看着他的假肢安然躺在病床角落里,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
这个往日里瞧着无所不能的少年,既然身体残缺还满身病态。
他躺在床上,单薄的好像破败的布娃娃。
少年努力维系的自尊与骄傲这一刻溃不成军,南妙心里莫名钝疼,像被刀割开一个口子。
她突然明白,原来她是这么心疼白飒的。
天渐渐亮了,病房里只有监护仪‘滴滴’的声音。
别人都走了,只有南妙守在床边,一夜都没合眼,她想了很多。
她看着病弱苍白的少年躺在那儿沉睡,嗅着满屋子的消毒水味儿。
想起上辈子死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在白飒眼里,也这么单薄脆弱,他当时一定心疼极了,比自己现在还要心疼难过。
他…能为了她杀人啊。
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少年的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妙…妙。”
两个字,说的艰难,轻的像羽毛,扫过南妙的心,痒痒的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