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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尾羊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走进练月酒吧街,街口同时也是个大风口。马尾羊风中迈步,些许吃力。
忽然有人从街口最豪奢的酒吧里走了出来,大衣被风吹动,衣角在空中翻飞,垂下的墨色袖口里露出握成拳头的手。手在夜色中白得过分。
对色彩敏感的马尾羊也就分神多看了一眼,转瞬那人就来到了马尾羊的面前,胳膊一抬,死死圈住了她。
马尾羊的思绪正沉浸在无边的自怜中,陡然被人揽住肩膀,愣怔了两秒。等她反应过来要挣扎、要呼救的时候,一张冷冰冰的唇,恶狠狠地覆盖上来。
他那只刚才还冷峻地握成拳头的手,此刻,甚至沿着腰线上移,毫无廉耻地探向她的胸前。
马尾羊惊恐地张大眼睛。
入眼的是一双清俊冷漠的眼,眼光里全是冷冷的打量。
他这样公然吻她,不带一丝情感与玉望,更像是演戏给人看。
马尾羊不由一哆嗦,狠命去推。眼看要推离,男人只轻轻一带,又将她带入怀中。
“救——”救命还没有喊出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温的唇,再次牢牢堵上。
马尾羊欲哭无泪,瑟瑟发抖。
男人半推半抱,将她推进不知何时停在街口的车内。
车才开走,街口酒吧厚重的铁门就被人仓惶推开。
“人呢?”
“好像……坐车走了。”
为首的人转身就是一耳光,结结实实甩在身后的二五仔脸上。
“居然对他用药!你们的路子,越来越下三滥了。”
二五仔捂着脸,委屈地说不出话来。
一个好整以暇的声音,噗嗤笑出来,伸手轻轻搭在生气的女人肩头,温柔地揉捏着。
“是我的主意,别拿他们撒气了。我是看郑少迟迟不接你的翎子,油盐不进的样子太讨厌,一时没忍住,就想整整他。”
“也没想便宜外人,这不,这边刚用药,那边就把你请进包房。”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那么警觉,借口上厕所,溜了。”
路灯清幽,照在唐安琪俏美的脸蛋,和徐长安揉捏肩膀的嫩肌长手上。
“现在好了,不知道便宜哪个女人了。”唐安琪气极反笑。
好整以暇的声音轻柔一笑,徐长安改捏为揉:“郑少这种洁身自好的男人,出轨的几率极低,四舍五入约等于零,洗洗就当全新的,不妨碍继续用。”
唐安琪这回真的被逗笑了,摆了摆手,几人继续回酒吧。
铁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酒吧门楣上,印了四个惹火张扬的大字:虫二京心。
……
马尾羊被人夹持着带进车内,惊恐之下,肾上腺素飙升,很没有出息地晕倒了。
她甚至连劫持她的男人的脸都没有记全。
郑缙贤面对突然绵软在自己臂弯的女子,脸上满是不屑。这种伎俩,也太小儿科了。
他抽手甩开她,她竟然真的朝座位下倒去。
没办法,郑缙贤只好在紧要关头再拉住她。
手不小心擦过脸颊,立刻发现她脸上烫得厉害。一摸额头,妥妥是发烧了。
这……莫非这个人也被人喂了药?
然而她昏厥得那么安静,又不像是邪火烧身的样子。
“少爷,回公馆吗?”司机问。
“好……不,去就近的酒店。”
十分钟后,司机半扶半抱,将马尾羊带进酒店。
马尾羊下车后被冷风一吹,人一激灵,眼睛悠悠张开。司机的青胡茬下巴落入他的视线,意识到自己还在那人的怀里,马尾羊心里沮丧到不行。
头昏脑胀间,司机已经扶马尾羊进了酒店大堂。
酒店大堂的暖气扑面而来,马尾羊浑身一暖。冷暖交替间,一股欲呕的冲动袭上喉头,意外阻止了她的呼救。
司机没有办理入住,而是直接扶她进电梯。
在南城希尔顿,有间常年挂在他名下的长包房。
电梯门关上,马尾羊在镜面金属上,看到司机冷漠无言的脸,忍不住心里一缩,她捂住嘴,以防自己呕出来。
将马尾羊扶进1314号房后,司机转身离开。
马尾羊再也忍不住,人还没有冲进卫生间,就喷吐而出。
刚刚开门走进来的郑缙贤,就这么华丽丽地中招了。
酸腐味扑面而来,再看手扶门框的女人,她已经吐到鼻涕眼泪齐流,要多搓气多搓气,狼狈到令人生厌。
什么样的脑回路,会找这样的女人来色~诱他?
不过,当郑缙贤看到她的手微微颤抖时,好奇心多少有所升起。他忽然想看看,这场戏接着会怎么演?
马尾羊呕吐之后,反而轻松一些。
她心里知道,自己没有大碍,就是接连劳累,加上心理负担重、旅途奔波、情绪低落,导致免疫力低下,穿的裙子单薄了一些,恰逢练月街风口大,多种因素叠加之下,她伤风感冒了。
睡一觉,就会好上大半。
“去洗洗吧。”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比起身处险境,浑身酸腐更令马尾羊不能接受。
她踉跄着步伐,走进淋浴室。
随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郑缙贤叫来保洁,保洁大嫂毫无怨念地将客房打扫干净。
“对不起,”一直无声立在一旁的郑缙贤开口,“我记得楼下有个便利店,有内衣出售。”
大嫂抬起头,看到郑缙贤的脸,暗吃一惊,竟然有这样精雕细琢的一张男人脸,分神之下,说话也忍不住结巴起来:“是,是的。”
郑缙贤从钱包里取出5张红色百元钞票:“麻烦你帮我男女各买一套均码,干洗后送上来。”
大嫂接过钱,高高兴兴离去。500元肯定用不完,剩下的找零是自己的,这是不言而喻的。
郑缙贤的钱包里存了一厚叠的红钞,他不喜欢手机支付,因为不喜欢被追踪。
马尾羊脱掉的毛衣放在衣服篓里,穿着内衣在淋雨。双腿发软,体力不支,她坐在防滑垫上,一如最近,双手环抱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尽可能缩成一团。
水哗啦啦一直响。
郑缙贤一直在忍耐,保洁虽然打扫过房间,但他周身是酸腐味。
一个小时后,卫浴间的流水声还在响。
郑缙贤决定不再迁就忍耐。
拳头砸玻璃门,语气不快道:“你好了没?我身上还全是呕吐的味道呢。”
“好……好了。”
“怎么还不出来?”
“没有……衣服穿。”
郑缙贤被气笑了。
你一色~诱人的人,装什么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