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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子喻内流满面,内心崩溃,这个机会,他能不能不要阿!
在花容狡黠眨眼的几秒钟,项子喻快速的将长安所有符合花容描述的适龄公子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答案是没有。
“那个......”
项子喻干笑说,“长安世家公子太多,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等会让汪清送一份名单给你,你慢慢挑,怎么样?”
花容眼睛亮了亮,对着项子喻的脸,啪叽一口。
项子喻眉眼带笑,顺便将自己的左脸凑上去,“夫人,还有这边呢!”
花容嫌弃的看了项子喻一眼,还是亲了上去,正准备亲上去的时候,项子喻突然转过头,啪叽一口吻上一团柔软带一点甜的东西。
还未等花容反应过来,项子喻便直接长枪直入,攻破山河,将花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花容愣了几秒,缓缓闭上眼睛随着项子喻的节奏来,吻了一会,想起点什么,拍拍项子喻的胸脯。
“唔......唔......一会念煜念容就要下课了...”
项子喻挑了下眉,“没事,我已经让夫子拖课了。”
花容惊诧的瞪大眼睛,心里头为念煜念容默哀一会。
项子喻狡黠的笑了笑,回味着刚才的美好,“夫人......”
“嗯?”
花容扬起脸,茫然的看向项子喻,嘴唇被吻的泛红,带着点晶莹,诱人心魂。
项子喻吞咽着口水,笑的狡黠,“我们继续。”
不等花容回话,又直接迎唇而上,温柔,带有点技巧,让花容一点点沉沦在里面。
托项子喻的福,学堂的学子们放学已经濒临黄昏,西边霞云满天,映红了大片的天空。
项念容咬着笔杆,和几个刚认识的小朋友,依依不舍的告别,兴许是刚认识朋友的缘故,有些乐不思蜀,甚至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快。
项念煜因为身为太子,所以学习进度要比项念容他们快上很多,所以是专门的夫子教授,花烨作为项念煜的伴读,所以进程和项念煜是一样的,上午学习,下午骑射,到了傍晚时分,又开始学习。
一整天都是满满当当的,花烨虽然比项念煜大上几岁,但江南的夫子不能同长安的比,江南的进程也不能跟太子的同日而语,一日学习下来竟然还有些吃力,力不从心。
告别完夫子,项念煜这才正视起来母后给他找的伴读,模样还算上等,不苟言笑,没有太多的话,微微有些端着,倒也没看出跟他有哪里想象。
花烨被项念煜盯着,忽然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总有点想要臣服的感觉。
咬着后槽牙,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住自己的紧张,缓步走到项念煜跟前,一板一眼的行礼。
“草民告辞。”
项念煜没有吱声。
花烨只能一直保持俯身行礼的姿势,时间一点点过去,四周鸦雀无声,但花烨知道项念煜还在,还在看着他,因为头顶上的那股压力一直没有散去,甚至更加浓重。
天色有点黑了,屋子里渐渐也有点昏暗,差不多再过一会就要点上蜡烛了。
花烨还没有起身,手脚有些酸麻,想来是之前受的伤开始发作,但他也不好当着项念煜的面动弹,他知道项念煜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无论从哪方面讲,没有表面上的沉稳,有些可怕。
所以他只好忍着,舌头顶着后槽牙,忍着。额头浸出一层薄雾,慢慢的凝聚成水珠子,嘀嗒,打在地面上,绽出一个小水花。
项念煜终于发话了。
“起来吧。”
花烨松了一口气,没有立即活动酸痛不堪的胳膊,只是故作轻松的站直,眼观鼻,鼻观嘴,默不作声。
天应该已经彻底黑了,屋子里黑乎乎的,透着点外头照进来的光亮,可以模糊的看到眼前站着的人。
沉默了一会,项念煜说了第二句话,“你是母后找来的伴读?”
花烨应了声,“是。”
又是一阵沉默,项念煜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已经看不太清楚,但他固执的想看清楚。
“抬起头来,直视本太子。”
花烨一怔,微微有些慌,但还是抬头直视。
花烨虽然比项念煜大五岁,但发育完全没有跟上,像是贫民窟的小孩似的,只比项念煜大半个头。
项念煜凝视着花烨的眼睛,黑暗里虽然看不见什么,但唯独明亮的眼睛如同黑暗里的灯,依旧清晰。
项念煜暗自有些惊讶,这个人的眼睛里包含太多太多的复杂多样的情绪,有明亮,有野心,有坚韧,有隐忍,甚至还有点受伤痛苦的神情。
不禁有些看迷了眼。
“听说你是母后的侄子,你的父亲是花家二公子,经常殴打你和你的母亲。”
项念煜谈话没有拖泥带水,直接横枪直入,一针见血,将所有人不堪的一面直接赤裸裸的展现揭露出来,让他们暴露在阳光之下,无处可逃。
花烨一怔,后背绷直,瞳孔紧缩,胸口的地方隐隐作痛。
“是。”
项念煜没有给花烨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问,“你恨他吗?”
花烨身子微颤,攥了攥拳头,从来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最多的也不过是告诉他,不要恨,他是你父亲。
“恨!”
这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带着满腔的恨意。
项念煜面无表情的听着,似乎并不意外,一个儿子恨自己的父亲。
“你恨他什么?”
花烨愣了两秒,咬牙切齿的吐露花子豪的罪行,“生而不养,行为不端,虐待草民以及草民的母亲。”
项念煜“嗯”了一声,微微靠前一点,慢慢的吐出一句让花烨如同晴天霹雳的话,“那你想杀了他吗?”
花烨震惊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项念煜,他甚至感觉他在笑,但天太黑了,他看不见。
沉默。
项念煜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这儿没有别人,你不必顾虑,我只是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想!”
花烨毫不犹豫的说出来,这个念头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甚至在母亲要为他求情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他直接被打死就好了。
因为他对他一点的感情都没有。他又如何能够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