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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几步，时软听就的身后的妇女道：“原来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像是无心之说。

　　她脚步顿了一滞。

　　“一个哑巴都比你看的开，你有什么用，还什么心里承受太重，情绪才撕试卷的，我看你就是怕别人比你考的好，才撕别人试卷的。”

　　时软张了张嘴，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最后走开，身后妇女训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时软忽然理解那女孩的行为，有这样的母亲，该有多压抑。

　　在母亲看来这是为自己的孩子好，在那女孩看来这可能是折磨。

　　走到楼梯转角处，时软听到一声尖叫，她转身，刚那女孩攀上了栏杆，半个身子挂在栏杆上摇摇欲坠，中年妇女和几位老师把她拉扯下来。

　　妇人手不断地往女孩身上捶打，声音里带着哭腔：“说不得你几句了是吗？造反是吗？还跳楼？想死就死远点。”

　　时软：……。

　　几老师齐力拉住她：“这位家长不要再说了，您冷静一下。”

　　她们看向还没走的时软，对她道：“时同学，你先带这位同学去休息一下”

　　时软点点头。

　　她把女孩带到了学校的读书长廊，是一条用木头搭成的简易长亭，上面缠着紫藤罗枝干。

　　每到春天就会恢复生机，隔老远就能闻到花香。

　　长廊的入口旁有一块两米高的假石，上面刻着‘天道酬勤’四个字。

　　时软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抱着书来这里，现在高三学习繁忙就再也没有来过。

　　女孩低着脑袋，低声哭泣着，到后面，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得到释放，哭声越来越大。

　　时软并没有嫌这声音聒噪，静静地在一旁陪着她。

　　她在校服里面卫衣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包纸巾来递给她。

　　女孩没有接，用袖子擦着自己的泪。

　　时软收回纸巾，从兜里掏出一颗水果糖给她。

　　粉色的糖衣，磨砂质地，很有少女感。

　　女孩停止哭泣，看了她手心的糖果几秒，接过。

　　几位老师寻了过来：“原来你们在这里。”

　　时软站了起来，冲着几位老师扬起一抹浅笑。

　　“谢谢你啊时同学，中午了，你去吃饭吧！”

　　时软点点头，冲着女同学挥了挥手。

　　这个点食堂没什么人，都吃完饭回教室了，几桌正聊着撕试卷的事情。

　　时软微微诧异了一会儿，没想到传的这么快。

　　打好饭菜，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时软，这里。”

　　时软看过去，是温泽他们还有俞心。

　　他们四人坐在一张六人桌上，刚才说话的周许，看时软过来，他冲时软挥了挥手

　　时软端着餐盘走过去，在温泽身边坐下。

　　周许满脸八卦：“听说第二考场有人试卷被撕了，还是我们班的，你也在那个考场，你知道是谁吗？”

　　明明是自己班的，在班级群里问，却没人知道是谁。

　　时软看了她几秒，手指自己。

　　周许拍了一下桌子：“就猜到是你。”

　　时软在班级的存在感很低，可能在同一考场班上的人对时软有一点映像，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你这门成绩——”

　　时软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字：被撕的只是试卷，老师说不影响此次成绩。

　　俞心叹了口气：“这还好只是模拟考，要是在真正的考场上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