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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川微微一愣。
封青灵趁机抽出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
厉寒川脸色一疼，视线却落在封青灵身上。
灵动。
热情。
厉寒川突然间不想要松手了。
他重新抓住封青灵的手。
倾身，再次想要吻封青灵的时候。
封青灵别开脑袋，躲过他的吻。
“厉寒川，你究竟将我当作什么，你挥之即来喝止即去的宠物吗？”封青灵提高声音质问道，“你不是让我离你离得远远的吗？现在这一切，又算得上什么？因为温知雅被谢珂抢去，寂寞空虚冷，感觉到孤单，所以又要开始撩我吗？”
厉寒川脸色顿时不好，他想要她闭上嘴，想要让她不要再说这么尖酸刻薄的话。
可看到被他压在床上纤细得快要消失的封青灵时，陡然间，心像是空掉了一块。
厉寒川松开她的手，起身，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眼神愈发的晦暗难懂。
封青灵洗完澡后没有穿内衣的习惯。
睡衣也因刚才的挣开，纽扣也随之解开，露出她雪白如同凝脂的肌肤。
封青灵没有去看他，看着天花板，喃喃说出最刻薄的话语：“还是说没有温知雅，你又不喜欢在那些私生活混乱的嫩模上发泄，所以才找上我吗？”
厉寒川脑袋中一根弦瞬间崩开，他再次抓住封青灵的手腕，强硬压下去。
他不知道怎么给封青灵解释，他和温知雅那段假结婚中，他根本就没有碰温知雅，也没有去找其他嫩模发泄。
他也不知道怎么给封青灵解释，当初做那个决定的时候，犹豫过很久，最终好不容易狠下心，才将她推开。
厉寒川将她的脸摆正，又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的吻。
没有之前那么粗鲁。
倒是多了几分温柔、怜惜以及歉意。
无法将他推开的封青灵，只能够紧紧闭上嘴唇，拒绝他的入侵。
手没办法挣脱开，封青灵便抬起脚，刚踹出去，厉寒川就将她的脚一把抓住。
厉寒川脸色沉郁，墨黑的瞳孔如同深渊般。
他嗓音喑哑地说：“怎么？都从国外跑回来了，现在还想要从我身边逃走？”
封青灵：“我回来只是为了断舍我那段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灵儿，你在说谎！”
厉寒川咬住她的唇瓣。
封青灵怔怔望着近在迟尺的男人，灵魂变得愈发轻薄。
与他认识这么多年。
她，好像从未真真切切了解过他。
厉寒川的胸膛。
一如当初，温柔滚烫。
窗户外，惊雷响起，遮住室内低哑的嗓音。
豆大的雨滴倾泻入后花园，将其打湿。
这夜。
漫长而混乱。
封青灵的身体以及灵魂都被唤醒。
第二天早上。
雨停了。
树叶花草被雨清晰干净，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封青灵看着被拉开的窗帘，微微眯起眼睛。
脑海内陡然浮现起昨晚如同火山爆发般澎湃的场景。
让她忆起青春年少时那一个个与他欢乐的夜晚。
封青灵侧目，没有看到厉寒川。
她用手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
没来得及细品昨晚的疯狂，房门便被人敲得哐哐直响。
“封青灵！你给我起来！”封国立暴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好好化个妆，穿一身漂亮的衣服跟我去见赵堂超。”
封青灵倏然回过神，可大腿根部的疼痛，让她难以自由活动。
“我身体不舒服，可以不去吗？”封青灵开口。
她这才发现自己嗓音因昨夜的疯狂，变得沙哑不已。
“给你半个小时准备的时间。”封国立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封青灵皱起眉头，就见她房内浴室的门被打开。
厉寒川围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胸膛以及胳膊有不少红色的印记。
封青灵深呼吸一口气，垂下眼帘：“昨天的事，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发生？”厉寒川眸光眯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被睡一夜，谁都不会亏。”封青灵待在伦敦那几年，也练成了睁眼说瞎话也不会脸红的本领。
不等厉寒川说什么。
封青灵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从床上起来，给自己换上一套格外保守的衣服，遮住了昨夜荒唐的印记。
封青灵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笑意：“该不会厉先生会认为，我被你睡一晚，还要你负责吧？要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我，可能会这么做，现在我不会了，我不爱你了，自然不会要你负责。”
厉寒川声音冷冽：“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的。”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封青灵顿了顿，继续道，“你该不会认为被你一而再，再而三抛弃，又推开的我，只要你稍微招招手，便会屁颠屁颠跑到你跟前，对你摇尾乞怜吧？我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学得变得聪明一些的封青灵，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去。
而是从厉寒川身边走过去，来到浴室，洗漱一番后。
她再出来，见厉寒川没有换衣，也没有离开。
封青灵收回自己多余的视线，坐在化妆镜跟前，她认认真真护肤，等一切弄完后，封青灵这才拿起眉笔给自己瞄着眉。
“我来给你画吧。”厉寒川眸光暗转，从封青灵手中拿过眉笔。
封青灵心微微一颤，突然忆起几年前，她在网上看到很多UP主的化妆视频，看到她们各种优秀的化妆技术。
她便对化妆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就开始在网上购买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
那段时间，封青灵沉迷研究各种各样的妆容，但她却怎么都画不好眉毛。
当时整颗心都放在厉寒川的封青灵，以为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庇护，便向厉寒川撒娇，让他帮她画眉毛。
厉寒川抵不过她撒娇，就按照视频教学给她画眉毛。
厉寒川一开始也不会，但熟能生巧，画了几次后，他便能够给封青灵画出很好看的眉毛了。
封青灵从他的手中抢回眉笔，抬眸看向他，轻描淡写的说：“不用了，我现在会画眉毛了，就不用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