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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过完年,齐虞边境爆发了暴乱,刚刚调往南疆的二皇叔加急上书,请求开战,萧宁琅不仅批准,还让梁王萧宁玖和端王萧宁珏领兵八万援助二皇叔。
萧宁珏当时就谢恩了,但是萧宁玖一副神游的样子,倒是一直没出声!吓的众人皆出了一身冷汗。
虽说皇帝不会怪罪,但是难免会有御史记仇参他一本,到时候皇帝也得做些象征性的惩罚。
还是银述大人先开口打破沉默,他咳嗽一声,往旁边一站:“梁王殿下尚未出征就思虑对敌之策,实属大齐之福。”旁边的人赶紧顺着台阶往下走,一时间众人都夸赞了起来。
萧宁珏又拿肘弯捅了捅他,萧宁玖这才反应过来,也赶紧谢恩了。
退朝后萧宁玖一直心不在焉的,银述大人拦住他的去路,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君王面前也能出神?”
萧宁玖回过神来,皱着眉苦恼地说:“这才刚从青州回来没几个月,就过了个年,虞国无端挑起战乱,可若是一去··本王惦念家中王妃,总归放心不下。可若让王妃跟本王去战场又怕委屈了她。一时间进退两难。”
银述大笑几声,调侃他道:“原是为这事!我还以为什么呢?没想到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梁王也会困于情爱之事,好男儿志在四方,王爷何不问问王妃的意见,说不定王妃也想让王爷建功立业,或者不怕艰难,愿夫妻同进退呢!”
他这才舒展眉头,道谢后就立马赶向王府了。
银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愈发放心,觉得无妍选对了人。但又隐隐约约觉得,梁王,似乎陷得太深,太深,往后若是……
算了,他摇了摇头,还是听天由命吧!
萧宁玖回到家中,饭菜都已齐全,君无妍正想招呼他来换下衣服吃饭,他突然把门一关,郑重的开口:“昭昭,如今齐虞大战将起,你愿随我去边疆吗?这怕是委屈了你,但我一定会护你周全,这京城中人人不怀好意,就算有银述大人,婉姐姐和皇兄护着你也难保有人背后下黑手,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你又不在了,我不能再来十年了。”
君无妍看着他的脸庞紧绷,却噗的一声笑了出声:“就为这事吗?我当然同意了!”
“可是没有侍女丫鬟……”
“我哪件事不能自己做?”
“饭菜也不如王府可口……”
“以前黎全和茉莉的饭菜那么难以下咽不也吃过了?”千里之外的黎全和茉莉:阿嚏!
“床褥冷冰冰的……”
“有你就够了!”
“可是……”
“你到底想不想让我去?!”
萧宁玖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君无妍踮起脚尖,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只听他说:“昭昭,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君无妍笑了,也搂紧了他。
三天后,八万大军从安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皇帝城门外亲自送行,送军旗,御题字,赠虎符。
这场战争僵持不下,虞国背后好像还有什么未知的力量,直至三月之后垭口主帅拓拔昊出现,一切才豁然明了,拓拔昊是大魏六皇子,这就说明大魏也横插一脚,战争更为艰难。
二皇叔终于因为长期劳累倒下了,跟着大军的风寻花为他诊治后还是建议静养,终于送回了安京,皇帝大怒,决定御驾亲征。左相,银述,任大人共同暂时处理政务,其他官员各司其职。
走的那天,皇帝一只脚都已经踏出了正阳门,但又收回来,进了后宫,把颜婉抱出来,颜婉缩在他怀里,盔甲冰凉,她偏偏对他说:“陛下亲征,何必带上臣妾?再说复庆谁去照顾?”
萧宁琅嘴唇紧抿,没有说话。
当他放下她时,众大臣都议论纷纷,终于左相站出来,大声说道:“娘娘身娇体贵,只怕不适合军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萧宁琅一身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眯着眼睛,对下面说:“你们只记得媗妃之名,谁还记得婉儿是先帝亲封的冀国将军,朕要她为大军出谋划策安定军心,何谈收回成命?”
当年颜以德,颜衡,颜婉一家竟三将同门,荣耀一时。
此话一出,下面都噤了声,再也想不出来反对的理由。
颜婉看着他坚决的侧脸,心里也觉得莫名其妙。
萧宁琅握紧她的柔荑,早已离不开她,一刻都不想。
又过了一月有余,双方又爆发一场大战,虞国一方损失惨重,但萧宁琅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梁王受伤,端王伤重失踪,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