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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又感到不安和害怕了。
但是,阿衫不可能再来陪我。
我为什么想要换地方住呢?
因为这样就不会睹物思情,暗自神伤。
可我为什么答应要留下来呢?
大概心里还存在着阿衫会回心转意的侥幸心理吧。
今天下午阿衫的出现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他真的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并替我解围。他当时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还清晰地记得。真的不相信,对我仍那么温柔的阿衫已经不要我了。
轰~
隔壁传来一声巨响,纪英朋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潜意识里,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英朋。
虽然他没有直接向我表白过,但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
可是我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他要想再进入,很难。
明知道自己忘不了阿衫,我却还是跟英朋保持着恋人未满、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有种欺骗英朋感情的感觉。
我是在利用英朋吗?
真卑鄙啊。我是个感情骗子。
但仔细想想,我对英朋真就一点都不心动吗?
也不是。他傻笑的时候,我也会心慌意乱。
也许,我应该试着接受英朋。
但是,他能接受我的光头吗?
感情的事,太过繁琐了。不是我等泛泛之辈所能想明白的。
以后会怎样?顺其自然吧。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该对阿衫死心了。今晚他和Fenny配合得多好啊。真就像媒体上说的“天生一对”。
一想到他们两个幸福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就会油然而生。
76
那天晚上,尚衫带着五味俱全的心情回到自己在上海买的房子。
因为还要继续配合珉琦演戏,他不能回到心儿所住的宾馆。
今天心儿哭了。
但是,她不是为了他。
而是为了一个叫纪英朋的人。
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他不可能不心痛。
可这痛苦算不了什么。
最痛苦的是他就在她身边,但却不能对她说,他爱她。
最痛苦的是他眼睁睁地看她奔到别人的怀抱,自己却只能揽着另一女人,强颜欢笑。
她能明白他的心吗?
现在想想,他当时让心儿对自己的承诺实在是太幼稚了。
他让她相信他。
可就是心儿再善解人意,再发生这些躲闪不及的事以后,也很难再相信他了吧。
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变得这么身不由己了呢?
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有人设计好的,他所做的只是跟随那个人的计划,一步步地掉进深渊。但他不愿相信,那个下套的人,是珉琦。
可是自己这么做就对吗?
为了帮助珉琦,却伤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孩。
心儿是全程的受害者啊。他都没有同她商榷,就径直决定了两个人应该面对的事情。
她被动地承受了这一切痛苦。
这一切痛苦却又是他亲自造成的。
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照顾她、保护她。
尚衫突然非常厌恶自己。
他为伤害她而深深自责。
小的时候,尚衫没能保护好妈妈。所以,为了弥补自己对妈妈的缺憾,他决定要悉心呵护好身边的所有女性。因此,他对女生都很温柔。所以,他对珉琦的请求才毫无抵抗力。
他一向不曾怀疑过这样的自己。
可现在看来,他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没有能力靠一个人的力量去保护好那么多的娇嫩的花朵。
或许,他只要照顾好属于自己的那一朵就足够了。
其他的花朵,自会有她们的专属园丁去照顾。
因为他多做了别的园丁的活,所以上天才会惩罚他,让他内心遭受着拷打的折磨吧。
珉琦和心儿,他必须要放弃一个了。否则他真的会失去他深爱的女孩。
尚衫骤然害怕起来。一种无形的力量压抑着他的内心。提醒他,要是再不采取行动,心儿就会离他远去了。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晚上,天刚蒙蒙亮,尚衫就穿着单薄的衣服跑出门。
他要去找心儿,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并且只想要见到她。
“衫,你急匆匆地干嘛去啊?我还没开始做早饭呢。”
尚衫跑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刚过来的水潇。自从尚衫搬到新家后,一直都是水潇在照顾他。南方的保姆做的饭他吃不惯。
尚衫头也不回地说:“我有事要出去,早饭你自己吃吧。”他的脚步没有停歇,甚至越跑越快。一想到一会儿就能看到睡眼惺忪的心儿,多日来的阴郁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兴奋感。
心儿还会像以前那样傻傻地给他留着门吗?
当尚衫满怀希望地来到宾馆,却发现心儿的房门,是紧锁着的。
她已经不在这里住了吗?
尚衫的心猛烈地抖了一下。难道她决定要放弃他了吗?
尚衫把头贴在门上,一脸痛苦。
还有一个办法能找到心儿……
他的心里又燃烧起一丝希望。
他拿出手机,拨下心儿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尚衫这次彻底地失望了。
心儿为了躲避他,居然连手机号都换了……
他倚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呆滞。
他做错了,但心儿却不给他道歉弥补的机会。
叮铃铃~
“心儿!”尚衫迅速接起电话。
却传来水潇的声音:“衫,你怎么搞的?今天上午九点你还要参加一个活动呢,还不快回来。”
“我不去了。”尚衫心灰意冷,哪里还有心情去工作。
“什么?衫,你怎么也耍起大牌来了?”水潇用有些责备的口吻说。
随别人怎么想吧,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让心儿回来。
水潇看劝也没用,便不再纠缠,转而道:“好吧。但下午你还要和Fenny上一档栏目,要准时到啊。”
“我也不去了。”尚衫淡淡地说。
“什么?衫,你疯了吧?”
“帮我向水潇道个歉。”尚衫言简意赅。
“衫,你到底怎么了?”不愧是尚衫的死党,听出来他的不对劲。
“水潇,”尚衫揉着眉心,静静地说,“心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