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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情窦初开(6)

谁来爱我 东方远行 3236 2022-05-10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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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怎么样?”王宇学着唐小唐的样子,也小嘬一口,说。

  唐小唐舔了舔嘴唇,觉得嘴里浑发着香气和甜味儿,就像小时候喝的劣质汽水。

  “甜丝丝儿的。”唐小唐哈口酒气,说。

  “这种洋酒没度数。”王宇终于开始谎话连篇了,“跟红糖水差不多吧?”

  唐小唐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比红糖水可贵多了,好几百一瓶吧?”

  “管它呢。”王宇一手举起酒杯,一手捏着鼻子,说,“这样喝,你瞧,这样喝才有味道。”

  现在,唐小唐已经彻底丧失了对酒以及对王宇的警惕性,小的时候,她爸爸用筷子曾给她沾过烈性白酒,她至今记忆犹新的是,又苦又辣,不堪入口。但是,洋酒却与之大相径庭,喝起来软绵绵的,像液体,更像气体,喝的同时酒似乎也蒸发了,留下的只有清香以及甘甜,她真有点儿喜欢上它了。

  “要不有钱人都喝洋酒呢。”唐小唐也举杯捏鼻,一干而尽,说。

  王宇对唐小唐的表现甚是满意,暗自一乐,连忙为她夹起一只鸡爪,说:“吃根凤爪吧。”

  唐小唐也夹起一只鸡爪递给王宇,说:“王老板,你也吃。”

  王宇举着鸡爪与唐小唐手中的那只一碰,说:“唐小姐,你好,来,先让它们握握手吧。”

  《祝你生日快乐》的曲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下来了,唐小唐的生日蛋糕还一口没吃,酒吧里静谧得如同处在真空。唐小唐发现自己指挥不了自己是在喝下第五杯洋酒之后。她想站起来,却只伸了伸腿,依然坐在椅里纹丝不动,她想伸筷夹菜,却把筷子伸向了酒杯,把酒杯碰倒了。终于,唐小唐的眼前时而天昏地暗,时而金星闪烁,好像酒吧里的所有物件都飞上了天,在天空中旋转,飞翔,碰撞。

  “王老板,我有点晕,我要回去了。”唐小唐说着,再次想站起来,却重重地摔倒在地了。

  王宇蓦地喜不自禁,上前将唐小唐抱在怀里,声音轻轻地说:“唐小唐,你没事吧?”

  唐小唐的思维已经模糊不清了,她想说什么,嘴张开了就再也合不上,只有口水如雨滴房檐。她觉得,自己正在从高处往下慢慢地滑落,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头颅里,让她感到马上就要承受不住膨胀的压力,爆裂开来,血浆四溅。渐渐地,唐小唐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有酒精浸泡的大脑停止了活动,处于休眠状态,她把自己的一切就这么交给了王宇。

  王宇紧紧地搂抱着唐小唐,好像唐小唐是他手中的一只小鸟,一松手就会飞走了似的。这个时候,王宇却异常地镇静自若,心平气匀,还为自己刚才的一时得意忘形而自责。他坐在高靠背的椅子里,感受着唐小唐嘴里散发出的酒香气,倾听着唐小唐胸腔里心脏有力而狂乱地跳声,他立时感到惬意极了。

  一切都水到渠成了,王宇决定实施今晚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将唐小唐拥有,是在时针指向凌晨四点的时候。他抱着唐小唐在酒吧里转着圈儿,试图找到一个最理想的场所,完成他蓄谋已久的壮举。

  将他与唐小唐的初夜选在唐小唐演唱的舞台上连王宇自己事先也没有想到,他原计划在调音室里或者在门卫休息的房间。但是,当他的目光四处巡视,舞台上红色的地毯陷入他眼帘的一瞬间,他被这夺目的红色吸引了。他怀抱着唐小唐走向舞台,立时仿佛置身于红色的海洋,让他陶醉,让他疯狂,让他不可遏制。

  唐小唐被王宇轻轻地放在红色的地毯上,此时的她正酣然入睡,全然不觉一双魔爪就要向自己伸来,就像艺人手中的一只木偶,俯首帖耳,任人摆布。

  王宇看了眼仰面躺在红地毯上的唐小唐,又俯下身来在她那红红的脸上亲了下,然后起身走向调音室。在光碟架上,他找出了《奥斯卡电影经典歌曲》,放入CD机里,选择了《廊桥遗梦》的主题曲《Nothing Gonna My Change Love For You》,然后,猛地按下了播放键。

  “不能禁止我的爱。”王宇吹了声口哨,对自己说。

  在缠绵悠长的音乐中,王宇重返舞台,他知道,这首歌是唐小唐最喜欢唱的英文歌曲之一。现在,当他准备与她融为一体的时候,他希望这首歌能给他带来几丝欢快,就像唐小唐并没有在昏睡着,而是在与他窃窃私语一样。

  唐小唐的衣服被王宇一件件地有条不紊地退去了,光滑的皮肤与高耸的**叫他生机勃发,不能自已。王宇的心脏狂跳不止,呼吸也短促起来,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将脸埋进唐小唐的**里,然后慢慢地滑下,就像由滑梯上滑落一样。良久,他突发奇想,重新站立起来,打开了舞台上的旋转彩灯,直射着唐小唐白嫩的躯体。唐小唐的眼皮挤了下,并打了个哈欠,然后重归宁静。

  王宇冲唐小唐打了个飞吻,然后跳下舞台,东奔西窜,从酒吧的每个角度审视欣赏着酣然入睡的唐小唐。

  红色的地毯,雪白的裸体,五彩缤纷的灯光,余音绕梁的世界名曲,王宇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乐趣。

  这个时候,王宇不禁想起了在设计酒吧舞台的时候,装饰工程公司的总工程师曾问过他在风格上有什么要求,他不假思索地说,**一点儿!总工程师不解其意,愣愣地看着他。他一拍总工程师的肩膀,低声说,你喜欢在什么样的氛围里与你的情人**?懂了吗?就是这个风格!

  王宇是一步跨上舞台的,他的步履从来没有如此轻盈矫健,动若脱兔。在他的双脚落到红色地毯上的一刹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这是一次王宇一生中最不成功的风韵之夜,在他进入唐小唐的身体的同时,突破唐小唐体内最后防线的刹那,王宇一阵战栗,丢盔卸甲了。或许,正是由于他准备得过于充分,接近崩溃的边缘才仓促上阵,所以就如同水库涨满,瞬息之间冲破坝堤,一泻千里了。这使他觉得美中不足,并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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