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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心知浑浑噩噩地走出乔家祠堂,走到院子时才意识到,原来天已经渐渐亮了。
石心知原本要回家的,但却迎面碰上了匆匆而来的齐有年的父母,和昭哥晗姐。
石心知扯了扯唇角,强颜欢笑。
齐家人也和他商业微笑,只有走在前面的昭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石心知望着齐家人的背影,原本要回家的脚,转了个方向,出了院子。
他现在的心情很乱,不想回家见到父母的那张脸,更无脸面对齐家人,哥他没有说错,自己就是个懦夫。
石心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里似乎还存留着他附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气息。
[石心知,你才是那个懦夫!]
懦夫?呵~自己还真是!连丫头都比自己有勇气,而自己却只能甘当懦夫,连对他说喜欢的勇气都没有。
石心知咧嘴一笑,自嘲般的对自己说道:“石心知啊石心知,你千方百计的在算计,故意设局让他开口说喜欢你,可等他说出口了,你却当了鸵鸟,你还真的是彻头彻尾的懦夫!”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景晔他……”齐明珩看了跪在原地的齐有年,向自己的父亲问道。
齐景昭的脸色阴沉,他一进门就看到齐有年背上那鞭痕,怒瞪了一旁的管家。
齐景昭最先去扶齐有年,轻声说道:“弟弟,你先起来,咱们再好好说。”
齐有年无动于衷,他冷眼瞥了齐景昭,沉默以对。
齐景昭怒了,而这个怒火压抑着他无处可发,他站了起来,走到齐爷爷的面前,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的质问:“就因为有年喜欢男孩子,你就请了家法?那戒鞭没有打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有多疼是吗?”
后面一句话齐景昭几乎是朝着齐爷爷吼着的。
“景昭,你对你爷爷发什么火!”齐爸爸皱眉,怒斥道。
齐妈妈把齐景昭拉到一旁,对齐爷爷道歉:“爸,景昭他……”
“我说错了吗?他难道不是一直把他所希望的都强加在别人身上吗?”齐景昭又开口吼道。
“景昭,你是越来越过分了!”齐爸爸怒斥道。
“昭儿,快跟你爷爷道歉。”齐妈妈劝道。
“道歉?他会跟我道歉?自他懂事以来就和我对着干,他给我道歉,我还怕折寿呢!”齐爷爷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被这两个孙子气得折寿。
“您老知道就好!”齐景昭不闲事大继续讽刺。
“够了么?”齐有年冷冷的开口,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对着一旁的管家道:“林叔,还有20鞭,你继续打!”
或许只有身上的痛才能缓解自己心里的痛。
齐有年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管家看了看齐爷爷,似乎在等他给指示。
齐爷爷原本是打算就这么算了的,毕竟是自己的孙子,他自己也舍不得,却不想这孙子…………
“你打,使劲的给我打,他竟然喜欢,就打到他皮开肉绽好了。”
“爸!”
“老头子!”
“爷爷!”
“大哥!”
五道声音同时响起,她们看着齐爷爷,就是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但这五道声音中不包括齐景昭,他微勾了勾唇,冷嘲热讽:“你还真是个好爷爷。”
齐景昭说完,就伸手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脱掉了上衣跪在了齐有年的旁边。
“昭哥,你这是做什么?”齐景晗不解。
“景昭,你凑什么热闹?”齐爸爸皱眉道。
齐玄致在看到齐景昭跪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没有再说话。
“都说长兄如父,既然是弟弟犯下的错,那么,作为兄长也理当一起受罚!林叔,您动手吧!”齐景昭一脸平静道。
齐有年侧着头看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就被齐景昭堵了回去!
“你最好给我闭嘴!”齐景昭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这句话的,听着语气,齐有年知道,他哥是真的生气了。
“昭哥,你……”齐景晗冰冷的眼神中露出了心疼,一个是自己的哥哥,一个是自己的弟弟,如今都要挨了家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昭儿,晔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齐妈妈微微屈膝,扶着齐景昭一只膝盖跪在地上,脸上全是泪痕,已然没有齐家太太的端庄,“爸,算儿媳求您了,他们做错事是我这个做妈的没有教好,要罚您就罚我吧!”
“给我上演苦情戏呢,母子情深,兄弟情深,你们倒是厉害!”齐爷爷顿了顿,转过身去:“明珩,管好你媳妇,还有管家,给我动手,今天不把他们打到认错为止,不准停手!”
说完,齐爷爷冷哼一声,走出了祠堂。
齐爸爸已经拉起了齐妈妈,管家就动手了,那一鞭一鞭的下来,让在一旁的齐氏夫妇都偏过头去,还是齐奶奶忍不住,转身离开了。
齐玄致望着一声不吭的兄弟俩,忍了忍心,若这下不忍,那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明珩,出去吧!”齐玄致唤道。
齐爸爸望着齐玄致一眼,再望了望自己的两个儿子,低头对已经哭花了脸的妻子道:“走吧!”
齐妈妈沉默着,但那雷打不动的双腿却已经给了答案。
齐玄致叹了口气,“你们就算是留在这里也无用,别忘了齐家还有宗祠,若让那些人知道了,你们可知道后果。”
齐妈妈停止了抽泣,她望着齐玄致,似乎不解。
但齐爸爸就不一样了,虽说这么多年了,那些人不曾来捣乱,但威严还是在的,若被他们知道了,那……自己的两个孩子岂不是……
齐爸爸扶着齐妈妈,看了眼被打的两个孩子,忍了忍心对齐妈妈说道:“走吧!”
齐玄致临走时还对站在一旁的齐景晗道:“晗儿,你去花家那儿,跟你花奶奶要消炎药,你花奶奶会知道是哪种的。”
齐景晗点头,也跟着出去了。
祠堂里,两兄弟被打的额头上都布满了冷汗,那紧咬着的下唇也微微泛白,但两个人都没有低头,就那么一声不吭的,目视着前方的牌位,似想争个一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