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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乘船过了月迷津,在一处渡口下船登岸。上了岸,小船便犹如幽灵般逐水而去。岸边又是一片桃林,林中隐现几座藤缠蔓绕的小木楼,楼内灯火通明,不时传来阵阵欢笑。
不言、不语将手拢在嘴上做个喇叭状,大喊:“主公回来啦!”
楼内立刻传来一个女子惊叫声,“啊主公回来了?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月迷津吗?”一个男子又说:“坏啦坏啦,我们偷喝主公的酒,被抓到怎么办?”另有一男子道:“那有什么要紧,一会儿去给主公捉个好看的宠儿,将功补过!”楼内一时间乱做一团。
不言、不语一脸无奈的看看桃灵,又与不愠、不怒二人相互对视,几人一齐笑出声来。
桃灵清清嗓子高喊道:“是哪个在偷喝我的酒?”
木楼上一扇窗子“砰”地打开,探出一个女子的头来,那女子嬉笑着回道:“主公,偷酒的是那只臭猫儿,大伙儿闻着那酒香,自是忍不住的。”
女子身旁又探出一个男子脑袋来,那男子举起手掌放在嘴边舔了舔,说道:“说臭猫儿偷酒,大大的不妥。猫儿从来偷鱼,哪有偷酒的道理?偷酒的,是这只臭狐狸。”说着,便朝着身边的女子一指。
女子将男子的手狠狠一拍,说道:“主公,这猫儿胡搅蛮缠,欺负我小狐狸,狐狸要偷也是偷鸡,偷哪门子酒啊?”
楼内其他窗格相继打开,约摸十来个人探出身来,嘻嘻哈哈地笑闹着。
桃灵一闪身,跃上二人说话的窗扇,踩在窗外一柄木梁上,揪住二人耳朵把二人生生提下楼来,哈哈一笑,道:“我听说,你俩要给我捉个好看的宠儿?”
这一男一女,一个半人半猫,一个半人半狐,猫是白猫,狐是白狐,显是还未完全修成人形的小精怪。
其中的女子,相貌极美,捂着一对洁白的狐狸耳朵,柔声道:“我跟臭猫今天在桃花坞闷得慌,就去了云溪。碰上那个天族的珵光,带着一个少年去了碧落舍。”
男子晃晃身后的大尾巴,接着道:“是个人族少年,生得好看的紧。比主公先前的宠儿,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女子跟着说道:“只是那个天族元君设了仙障,我们进不去,估计现在那老小子已经走了。”说着给男子使了个眼色。
男子立刻会意:“我俩这就去把那少年掳来!献给主公!”
桃灵深知这二人狡猾的很,偷喝他的桃花酿怕他怪罪,这是要溜之大吉,眼珠一转,道:“嗯,人族少年,不错,可以尝尝鲜。你俩若是捉到了,就回来,再赏两坛桃花酿!要是捉不到,就别回来了,给柳树精当下酒菜吧!”
二人一听要赏酒,身后的白尾巴便开始摇来摇去,按捺不住的高兴,口中连声称是,跟桃灵行过礼,便冲着渡口疾飞而去。
这时楼上的十余个精怪,纷纷跃下,推推搡搡挤到近前给桃灵行礼。这十余人中,有男有女,有的头生鹿角,有的长着巨大兔耳,还有身后拖着猴尾的,十余个精怪,吵闹逗笑,好不热闹。
桃灵哈哈笑个不停,伸手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酒壶,仰头便饮。饮罢,酒壶向后一抛,摔了个粉碎。
“不愠、不怒,把这小子扔进桃花坞后院,先关起来。”对着众人粉袖一挥,“开仓放酒!大伙儿尽情喝!”
精怪们一听桃灵这话,各个都高兴的不得了,暴起阵阵喝彩。
其中一个身拖猴尾的男子,跳到桃灵身前,挠挠脖子,又挠挠脸,道:“主公,主公,主公,臭猫和臭狐狸偷主人桃花酿,真真臭不可闻,我们把酒统统喝光,让他们一滴也喝不着!”猴尾男子语速奇快,不时朝着身旁一个头顶牛角的女子挤眉弄眼。
牛角女子宽宽胖胖,一脸憨厚的点点头。
桃灵先是哈哈一笑,眼珠一转又假装凶狠,道:“不仅不让他们喝酒,等他们回来就把他们皮剥了,猫皮给你做个毯子,至于那狐狸皮吗……”他看一眼懵懵懂懂的牛角女子,“那狐狸皮,给妞妞做个围脖儿!”桃灵深知猴儿、憨牛、臭猫、臭狐狸四人交情甚好,又颇爱互相拆台,便计上心来吓吓二人。
“这这这这……”猴尾男子抓耳挠腮,一脸苦闷地说道:“剥皮便不必了,臭猫臭狐狸臭气冲天,做毯子做围脖都臭不可闻,不要不要不要。”
牛角女子跟着点头,“嗯”,脑袋慢慢冲左一摆又冲又一摆,左右各吐一字,“不、要。”
一众精怪哈哈大笑一通,拥着桃灵便往木楼行去。
楼前逗闹的功夫,楼内已设好了宴席。宴席之所,在小木楼顶层。走入室内,入眼是一颗粗壮的老桃树茎,粗细约摸两人方可环抱。树皮粗粝,蜿蜒而上。上到二楼,可看到些许花枝。上到三楼,枝枝叉叉从地板处钻出来,枝杈末端团团簇簇开满了烂漫桃花。
一众精怪席地坐在一地花瓣的地板上,围成一个圈子,把桃灵给围的水泄不通。圈子中间大小不一的木托盘上摆满了灵墟的奇瓜异果。刚刚落座,便有其他小精怪搬了酒来,酒坛层层叠叠码在桃灵身后。
桃灵身子向后一倚,伸手抓过一坛酒,撤去封泥,抽抽鼻子嗅着酒香,一脸满足。
“喝喝喝,都喝起来。”桃灵将手中酒坛一扬。
精怪们便一人搬了一坛豪饮起来。
室内登时热闹起来,打闹声,斗嘴声,酒坛抛出窗外落在地上的哗啦声……桃灵时而哈哈大笑,时而跟精怪们大侃些九墟之内的奇闻异事。精怪们你一言我一语,大喝大聊,暴起阵阵笑声。
桃花坞后院,鹊青被楼上的喧哗声吵醒,障阵缚体已久,血脉不畅,周身疼痛的剧烈。他下意识的挣扎,口中“哎哟”痛叫一声。痛到极致,神志忽而清醒。这才看清,他躺在一幕鲜红帘帐内,帐外烛光闪烁,映照的鹊青一身白袍都成了红色。
忽然帐外显现一个身影,身影停驻片刻,帘帐便被掀开了。
“你是谁?”
鹊青一见来者,满脸惊愕,一开口身上便痛楚难当。来者既不是捉他来的桃灵,也不是其中的小精小怪——
而是个尸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