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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什么好，小鲤鱼，跟着我，不好吗？”

　　“他教我修成正果，他不像你讨人厌。”他还是他的任务目标。

　　不过最后一句墨柯没有说。

　　“修成正果。”月尚嗤笑“小鲤鱼啊，妖就是妖，为何要修成正果，耗费心力不说，有几个成功的，你若是跟着我，我直接让你成仙怎么样？”

　　直接成仙？

　　墨柯睁大眼睛。

　　“你到底是谁？好大的口气。”

　　“你跟了我，我就告诉你。”月尚笑的漫不经心，不正经极了。

　　墨柯才没有这个兴趣，他靠近月尚。

　　“让我猜猜……”墨柯笑的不怀好意，薄薄的呼吸洒在月尚的脸上。

　　月尚微愣，墨柯已经化成一条鱼溜走了。

　　墨柯到了湖对面，坐在岸边。

　　“我才不好奇，反正和我没有关系，你不要来找我，你这个人真的讨厌。”

　　墨柯是真的嫌弃这个人，大概任凭谁都不会找虐的喜欢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想吃掉他的人。

　　“墨柯——”

　　“忘念。”墨柯回头，看到忘念的眸子微亮。

　　他起身，跑向忘念，在堪堪距离忘念一寸的地方停下脚步。

　　“忘念。”少年环住忘念的腰，也不理会忘念的不自在，没关系，熟悉了就自在了，墨柯就是要忘念习惯了他。

　　忘念推开了墨柯。

　　不容拒绝的。

　　“施主，静安寺，不得放肆。”

　　忘念声音很轻，但是温和的却不容抗拒。

　　他冷冷清清，眸子淡然，高贵出尘。

　　“放肆？”月尚嗤笑。

　　“忘念，好，不放肆便是，你这人真的无趣虚伪的很，小鲤鱼，记得想我，我会来找你的。”

　　月尚离开的很快。

　　看不出他的实力。

　　“忘念，你知道他是谁吗？”墨柯拉着忘念的衣袖。

　　“记着，以后不要离他太近。”忘念沉声道。

　　不要离太近？

　　那就是危险的人了？

　　“忘念啊，那他到底是谁啊？”

　　“墨柯。”忘念声音重了几分。

　　墨柯闭嘴。

　　“好了，我不问了，我只要知道忘念一个人就好了。”

　　墨柯拉着忘念的衣袖走。

　　“我给你的书你可都看了。”忘念问。

　　“都看了。”墨柯直接回道。

　　“都看了些什么？”

　　“忘念，我看不懂。”墨柯凝着眉子“我不看了好不好，真的看不懂。”也记不住啊。

　　让墨柯记着那些，真的难啊。

　　“书拿过来，我教你。”忘念无奈。

　　书亭里。

　　两人相对而坐。

　　“这个字。”

　　墨柯摇头。

　　“你认得几个？”

　　墨柯摇头。

　　忘念“……”

　　“忘念，你会不会嫌弃我。”墨柯低着脑袋。

　　“不会。”男人声音平缓，却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墨柯看着忘念。

　　“忘念，你这是个好人。”

　　新生的鱼妖对于人的概念是什么？好人，坏人？

　　墨柯觉得忘念真的好，有种熟悉感的好。

　　像极了很久曾经，他们也曾如此，相对而坐。

　　“主人，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九九问。

　　墨柯跟着忘念念着书上的字。

　　“忘念，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这些字。”

　　“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为了与人相交。”

　　“可是忘念，你不是说，世俗凡尘，都该不影响本心的吗？”墨柯好奇道。

　　“嗯，不入世俗，便无法看破世俗，也就不能称得上是看透了。”

　　“那忘念，你可曾入了凡尘。”墨柯握着笔，抬眸。

　　少年眉眼很亮。

　　忘念微顿。

　　他停下手中的书“墨柯，你要记得，一心修行，不要试图去尝试凡尘。”

　　“好，我跟着忘念，一心修行。”

　　秋天的时候，吹了几场风，下了几场雨，天就凉下来了。

　　“忘念，你看这个好看吗？”墨柯转着身，红色艳丽的衣服，穿在少年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俗气，明媚妖艳。

　　多几分不多，少几分不少。

　　静安寺修行之人，大都是袈裟青袍，墨柯真的亮眼的很。

　　忘念眉心微凝。

　　“忘念，好不好看啊。”少年期待的看着忘念。

　　“墨柯，好好修行。”忘念闭上眼睛，转着手里的佛珠。

　　墨柯觉得无趣。

　　他转身，奔着外面的落叶去。

　　木鱼声乱了。

　　转着佛珠的节奏也乱了。

　　忘念睁开眼，抬眸，看到佛祖慈悲的眉眼。

　　他浅笑着，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

　　忘念低下头，闭上眼，重新开始敲着木鱼。

　　外面，墨柯捧起大片的落叶，抬高，洒落，随着风，落叶纷纷扬扬的落，泛黄的叶子，到处都是。

　　“忘念，你快出来啊。”墨柯欢呼着。

　　“墨柯。”忘念皱眉“今天不打扫完庭院，你就不必睡了。”

　　“忘念，你生气了吗？”墨柯不再乱动。

　　“忘念，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忘念转身“什么时候扫完，什么时候再回来。”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主人，好感度20了。”九九比较高兴。

　　“真不容易。”墨柯叹了口气。

　　墨柯是真的认认真真开始打扫了。

　　他拿着扫帚，秋天的落叶很难扫，不是因为它多，而是因为有风，扫好的地方，吹了风，就有脏了。

　　天暗了下去。

　　墨柯还没有打扫完。

　　月亮很亮，天空没有星星，墨柯一扫帚一扫帚的扫，风吹散了，继续扫。

　　长亭外。

　　男人目光停留在少年身上。

　　他握着佛珠。

　　手指微微收紧。

　　“哒哒哒……”佛珠断裂，珠子一颗颗落了下去。

　　忘念低眸，叹了口气。

　　他转身，没有再去看庭院里的少年。

　　“他走了吗？”

　　“走了，主人。”

　　墨柯松了口气，装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好。

　　他更喜欢自在一点啊。

　　“他竟然不让我回去。”墨柯有些不高兴。

　　“带你去玩好不好。”一声轻笑。

　　“好啊。”墨柯转头。

　　屋檐上，男人一手拿着折扇，另一手端着酒壶。

　　“又是你。”

　　狗男人。

　　“小鲤鱼，怎么，几天不见，想我了？”月尚一跃而下，站到墨柯面前。

　　“无耻。”

　　“无耻？小鲤鱼，你真不乖啊。”月尚轻笑，端起酒壶。

　　“酒。”墨柯惊叹，上好的桃花酿。

　　墨柯闻着都快要醉了。

　　“走，带你出去喝，在这里喝了，你家师父，可要生气了。”

　　忘念？

　　墨柯眨了眨眼。

　　“你不去？”月尚嗤笑。

　　“去。”墨柯咬牙。

　　“好，你放心，他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