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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别墅,严非的离开给韩宸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漆黑的眸子,锋利的眉目,韩宸知道,自己躲不掉了。
“他去哪了”耳边响起低沉又阴厉的声音。
“我不清楚,伤我的不是严非,是严辰”韩宸解释。
“你说他又自我保护了?”依旧是让人不舒服的语气。
“对,是严辰”
“嗯,我知道了,他也去不了哪里,一定又去找那个小子了,只要找到那个小子,也不怕找不到他”男人邪魅一笑。
“你最近先不要出门了,这些事情不用麻烦你,自有人能做,不过自己也小心点”
“我明白”。
市局法医鉴定处,欧阳玉枫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严辰解剖,一点没觉得无聊,反而一脸的严肃,拼命地捕捉他眼神中闪过的表情,生怕漏下一点线索。
“看我干什么,我不会给你任何线索的”严辰盯着他说。
“那没关系,看你解剖也挺有意思的”
“不用再观察我了,你那点心思对我没用,并且你的微表情研究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严辰像是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瞥了他一眼,如是道。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就是欧阳玉枫现在的状态了,没观察出来,被反侦察了,这可真是讽刺。
“不用觉得丢脸,毕竟你不行”
“你不是不爱说话吗,为什么最近说那么多还句句针对我直戳要害,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也没有亏待你”欧阳玉枫怔怔地看着他说。
“亏没亏待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说了”
留给欧阳玉枫一个深刻的眼神,又自顾自地解剖起尸体来。
欧阳玉枫这会儿,心脏气的都要爆炸了,“靠,老子是哪里得罪他了,难道是因为以前在医院的时候没伺候好,还是因为昨晚和今早的饭菜不对他胃口,他妈的,怎么那么多毛病,不不不,不行,忍着,那是严非的身体,淡定,不能生气,家暴是犯法的,犯法的”
“杵那干什么呢,过来帮忙”
“来了”
我靠,我真是醉了,人家都这样了,我还舔着脸的往上蹭,真是醉了。
“需要我做什么”
严辰递给他一个玻璃片,“拿去化验,看看刻的字是什么成分”
欧阳玉枫一脸震惊,忙接过来,“你答应帮我查案了?”
“我只是在帮我自己,赶紧停止你脑内疯狂的想象,这件事跟你完全无关”
“行吧,行吧,随你怎么说,我也不太想找你帮忙,别搞得自己那么不情愿,可不是我逼你的”
“我想骂你,不知道在这里骂警察犯不犯法”
欧阳玉枫小心翼翼的地拿着东西,去了检验科。
“欧阳队长,什么事嘛”
“把这个给我检验一下看看是什么成分”
工作人员问,“这是什么”
“尸体手臂上写的字,想看看是什么成分,看看能发现什么线索吗”
“检验结果要明天才能出,你先回去等着吧”
把东西交接好,欧阳玉枫又急匆匆回了鉴定处。
幸好那个人还在那里,没跑。
“看我干什么,以为我跑了?”
“并没有”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别狡辩了”
欧阳玉枫撇撇嘴,不再看他。
两人周围的气氛又down了下来,沉默了好久,直到欧阳玉枫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严辰才缓缓地说:“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欧阳玉枫抿抿嘴,两眼发光,语气里满是兴奋,“严非曾经给我解释过,不过我忘记了,怎么你知道?”
“这句话出自西方,是拼凑出来的,里边有圣经的内容”
“你怎么知道”
“别打岔,这句话里边的内涵主旨在最后一句,大西洋海岸的人民,一同去往那永恒的尽头,如果严非跟你解释过,那你一定知道那个大西洋海岸的人民是什么,那永恒的尽头不用想也知道是死亡,既然以前出现过这句话,那你应该顺着出处寻下去,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查宋婷?可她已经死了”
“你这脑子难道是被驴踢过吗”
“好好说话,干嘛骂人”
欧阳玉枫想继续问下去,可严辰冷着一张脸显然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玉枫才恍然大悟似的,“我明白了,你让我查宋氏集团是吗?”
“榆木脑袋”
“那别磨蹭了,我们一起去探监怎么样”
欧阳玉枫不管不顾,拖着严辰就往外走,搞得严辰一脸郁闷,手里拿着手术刀,从市局走廊里穿过,大家都纷纷回头看他,估计会把他当做哪家疯人病院出来的。
市监狱。
陈宇在警务人员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欧阳玉枫认真看着他,这男人比没进来前苍白了很多,整个人憔悴不堪,病恹恹的。1米8多的个子,驼着背,明显没什么精神。
因为是警察审问,监狱这边特意给他们安排了密闭的房间,以方便交谈。
严辰跟在后边,被人拦了下来,“这位是?”
欧阳玉枫解释,“这是我同事,一起的”
陈宇看见他就知道来者不善,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
“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欧阳玉枫说。
“有什么直接问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要隐瞒的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惧怕的”
欧阳玉枫坐正身体,掏出手机,打开录音,一本正经地说:“h大,张教授和王教授当年有一个项目是你跟进的吗”
“你们要问的是当年那个研究室爆炸事件吧”
严辰坐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机,时不时竖起耳朵听一下重点。
欧阳玉枫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转而又表现出淡定地神色。
“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严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暗自想着:被人猜中了还要装,这人真是够了。
陈宇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是,那时候有一个项目研究跟宋氏下边的子公司合作”
“那时候子公司分别给两位教授打了一笔钱,一个40万,一个20万,是项目研究金还是什么”
“是项目研究金,你是不是还要问我为什么要分别打”
“这个只能问当时的负责人,他们那边给的谁的账号,我们财务就打的什么账户,这个跟我无关”
“没说跟你有关,只是问一下,你别紧张,那能说一下,当时具体研究的什么项目还记得吗”
“这个我想想,我记得好像是什么生物分子”
“这个包括太多了,我问的是具体”
“抱歉真的太久了,我忘了,这么多年了,那么多项目那还能一个一个记清楚啊”
欧阳玉枫看了一眼旁边的严辰,“你怎么看,有什么想问的?”
严辰摇摇头,看了陈宇一眼,又低下头把玩着手机。
陈宇见过这个人,很早之前,在日本,只不过见的是照片,没有见过本人。
欧阳玉枫也发现了,这人从进来就有意无意地看着严辰,刚才他是故意问的,看来严辰是不认识他的,可能严非会认识,但现在他没有具体的证据,也无法断定。
“当时参与的这个项目,是宋老爷子授意的?”
陈宇疑惑地看着他,“当然,他若是不授意,我们这种公司的小人物根本没有决策权”
“项目研究期间他有没有去过实验室,或者说的洋气点莅临指导过”
“有,有两次,具体什么日子我记不清了”
“我猜研究室爆炸那次他一定在对不对”
“对,那次他差点死在那,也正是因为那场事故,他受到了惊吓,所以那次以后身体就不太好了,有什么会精神恍惚,有时候会神神叨叨的”
欧阳玉枫想的不错,宋氏集团的确跟那件事有关,准确地说是宋老爷子跟那件事有密切的关系。
先是宋老爷子,再是宋琛,他大概就是个陪葬的,宋婷自杀,直到20多天前张教授,现在是王教授,一步一步,诱导我们陷入这精密的布局,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多年前的一项药物实验数据。
呵呵,真是可笑,自己不知不觉就成了他们棋局中的棋子。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就回去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从监狱出来,欧阳玉枫就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严辰本来就跟他无话可谈,也自动沉默着。
为了一份不成功的实验数据,密谋那么多年,制造那么多起案件,找人做药物试验,杀了那么多人,打着为人类造福的幌子,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简直丧心病狂。
一群人,叫嚣着有知识有文化,做那么多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自己的虚荣心。
可怕,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严辰是第一次从这个人脸上看到那么复杂纠结的表情。
心底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想要过去安慰他。
欧阳玉枫恍恍惚惚地走着,完全没发现是红灯就要走过去。
严辰一把拉过他,将人拽回来,吼道:“你干什么,想死吗”
欧阳玉枫将人拥进怀里,紧紧抱着他。
严辰站在那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直到他耳边传来抽泣的声音,他哭了,那么傲娇的一个人竟然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形容此刻再合适不过。
“你没事吧,哭了?”
“没有,你别想嘲笑我”
“我不嘲笑你,哭吧”
“你为什么不是严非,严非好歹会安慰我几句,为什么你要是严辰,你可不可以把严非还给我”
“你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跟个孩子一样,你在跟我撒娇吗”
“很残忍,他们真的很残忍,对于你和我,我们都是棋子,是被利用的,在这个棋局中就是牺牲品,关乎他们利益的都要死,或许我们现在也正处在死亡的边缘,哪天被利用完了就被扔掉了,如果我先去了,你可以给我带句话给严非吗”
严辰推开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这话你自己带给他吧,我没那么多空,可能你死之前都不会看到我了”
“你可真残忍,怎么我们也是病友,为什么就不能互帮互助,非要互相伤害”
“不能,没法改变了,你讨厌我,我讨厌你,永远没有和解的一天”
“介于你刚才的表现,我可以试着不讨厌你一些,只不过我有件事要问你”欧阳玉枫忽然靠的很近,贴着严辰的耳朵问道:“你看,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你有没有什么遗产需要继承的,我可以做你的继承人,或者你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交给我来保管”
“欧阳玉枫,你就是个财迷,你是有多穷,这么低声下气的就为了钱,你俗不俗?”
欧阳玉枫瞥了他一眼,哼唧道,“你不娶媳妇儿,不买房当然不觉得俗,你吃穿用都是我的钱,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务员,每个月就那点工资,哪里够两个人的开销,再说了,我们家严非口味叼得很,每天水果牛奶不断,吃的穿的都要用好的,我宁愿自己不穿也不能委屈了他,你说对不对”
乍一听觉得这人真是好人,疼媳妇,居家好男人一个,再听就是俗人一个,为了钱可以跟自己讨厌的人伸手要钱,真是臭不要脸。
严辰不想跟他多说,直接把人甩在了后边。
这人现在也太没脸没皮了一些,一点警务人员的自觉都没有,能不能有点男子汉的气概,一个男人整天盯着钱,有意思吗?
“严辰,你别走那么快,到底有没有遗产需要我继承,我很乐意的,你告诉我,反正给我也是用在严非身上,自己绝不独吞,真的,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一看我就是正直又善良的人,不会做出那些龌龊之事,你给我的钱我都会合理利用和安排,不浪费一点钱”
“没有,没有,你好啰嗦啊”
“你站住,那你吃我的喝我的,一点自觉都没有吗,收费,以后都收费”
“那你尽管饿着我好了,我不介意的”
欧阳玉枫气急败坏,“你就是仗着你用着严非的身体,跟我谈条件,明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并且得拿你当祖宗伺候着,你这样很过分,这叫仗势欺人”
“随便你怎么想,我想吃那个”严辰紧了紧脖子里的围巾,指着火锅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