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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着我”
john笑着回应他“不绑着你,难道放你去杀人嘛”
“你们有病啊,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得,怕不是傻子吧”床上得人嗤笑。
john听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嘿,我说你这个小变态,还嘲笑我们,待会就解剖了你”
显然John得话,对一个心理变态的人来说根本不起作用,那人并没有露出半分畏惧之色,反而听到解剖两个字更加兴奋。
严非不紧不慢的摘下口罩和手套,走到他跟前“谁救的你,那场大火”
“神经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明白,你既然落在了我们手里,如果不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你是走不了的,你的计划还没完成吧,那么周详的计划,你不想报仇了吗”
严非的话像是刺激到他一样,他看到床上的那个家伙不自觉扬起一丝笑意,不知道是严非的错觉还是什么。尤其是说道报仇两个字的时候,他明显顿了一下,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人转而说。
严非看着他笑着说“当然,你可以不告诉我们,不过,你不想知道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吗,固执,敏感,多疑,易爆易怒等等”
“敏感,多疑,呵呵,你说的是你自己吗,有病的是你,不是我,我很好,我活的很好,我有代替他们好好活下去,你最好不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不然,你会死的很惨,别怪我没告诉你啊”那人俯身眼神锐利的看着严非。
“你跟个小变态能问出什么啊,别问了,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咱俩出去吃一顿,我明天就走了”
严非也没再坚持,毕竟一时半会儿问不出什么,这种查人口的社会关系,还是应该让那个断腿的家伙来,给床上的人注射了一只镇静剂。
跟John吃完饭,他就去了医院,想着特案组忙,欧阳玉枫应该没人照顾便顺带着买了些吃食给他送过去。
断腿的某队此刻正拿着手机很认真的查看着人格分裂的资料。见严非走进来,做贼心虚的将手机放在了枕头下,严非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
“刚刚在看什么,那么认真”
“没什么,就一些小游戏,怕被看见说不务正业”
严非笑笑,将手里的水果和粥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吃饭了吗”
“刚我朋友给我带了点过来”
“那是我来晚了”
“不,你来的刚刚好,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欧阳玉枫一脸正经神色看着他。
严非还没回答,就看到欧阳玉枫拔下手里的针头,看着他说“我想逃狱,麻烦你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欧阳玉枫厚颜无耻的拉着严非的胳膊卖萌道。
“可是你的腿需要休养”
“我回家也一样,这里的味道我受不了”欧阳玉枫说的是实话,他不是受不了医院的味道,而是受不了医院,这个地方太可怕,五年前,他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离去,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来医院这个鬼地方了。
不过还好他有兄弟学了医,大病小病都可以直接让他来自己家里。
“我做不了主,我去给你问问医生去”严非说完转头就要走。
欧阳玉枫拉住他,眼神里充满期待与渴望的说“严非,求你帮我这个忙”
晚上的医院相当安静,前台值班的护士昏昏欲睡,医院走廊里,两个黑影,一个搀扶着另一个,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严非开车将欧阳玉枫送回了他的公寓,欧阳玉枫许是累了,在车上睡得很沉,下车的时候严非轻轻拍他“喂,醒醒,你到家了”
“啊,哦,谢谢你送我回来”
“你自己可以吗,用不用送你上楼”
“没事,我可以,单脚跳电梯口不是问题”然后小声的说“要进来坐会儿吗”
“不了,哎……”欧阳玉枫一个踉跄摔在了台阶上,严非赶忙下车扶着他“你没事吧,我还是送你去楼上吧”
欧阳玉枫都觉得这个摔的有些刻意了,自己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这种留人的办法都用上了,真是无可救药。
虽然很唾弃自己的行为,不过目的达成了,欧队那是相当开心,可接下来的问题就来了,他腿不行,上卫生间要怎么办,如果自己坚持去的话会不会让严非觉得自己刚才是故意的,如果让严非帮忙的话,那岂不是会很没面子,他若是看到我的那啥会不会尴尬,虽然对自己的尺寸很有信心,不过这也太羞耻了吧,脑子里幻想着的欧阳玉枫不自觉红了脸。严非看到他倚在卧室门口红着脸以为他有什么事,遂过去问“要上卫生间吗”
欧阳玉枫内心咆哮“我靠不是吧,他问我了,我要怎么回答,我说没有还是,不行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可是他好像是直男来着,看到我那里应该不会觉得恶心的。不行,不行,欧阳玉枫你不能再想了”说着拍了几下自己的头。
严非对他刚才脸上表情一览无余,虽然并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很显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事。
严非有些无奈“你到底要不要上卫生间,不要的话我就回房间了”
“哎,你等等,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干嘛说的那么勉强”
“我不上的话,你就回去睡觉了,我怕我待会有感觉了你已经睡着了,那样再叫你就有点过分了”
可事情并不像欧阳玉枫臆想的那样,严非只是把他扶到卫生间门口,并没有进去,然后两个人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相同点是两个人都红了脸。
不知道是欧阳玉枫磨蹭还是就真的持续时间长,严非站在门外隔着玻璃门听了好久的流水声,以至于欧阳玉枫站在门口看他的时候他都走神了。
“严非,严非,你没事吧”
“啊,你弄完了,来我扶你回去”
欧阳玉枫坐在卧室的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能陪我聊会儿吗”他闭着眼睛,不敢想象自己被拒绝的样子。
直到感觉自己一侧的床陷了下去,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二次在我家过夜,第一次这么晚了有人坐在我床边听我说话。
我小时候,爸妈感情很好,对我也特别好,可能是知识分子的缘故,他们对我没有像其他父母那样望子成龙的想法,他们只希望我健康成长,爸爸有自己的研究,长大之前他都在国外不经常回来,我跟你说,我小时候也去过美国的。爸妈他们从没要求我这样或者那样,22岁那年我毕业,他们来我的毕业典礼,特别高兴,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拍照,真的,我以为幸福不过如此。
可是想不到的是5年前那场爆炸,他们全部葬身火海,我才意识到以前我的生活是多么奢侈,有父母,有一个温暖的家。
他们去世后,家里没了生气,我也就不常住在这,一个月有20多天是住警局的,他们都说我很拼,其实并不是,我只是不愿一个人住,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就像是毒品,一旦染上,戒都戒不掉”
严非很认真的听他诉说,他能明白那种痛苦,曾几何时自己也有一个温馨的家,直到后来发现那不过是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为了他们的欲望。
他何曾不想有一个家,3年前他以为那个伸出手拯救他的男人会给他温馨的家,那个男人刚开始确实做到了。
有义父,有待他如亲子的妈妈,有可爱的弟弟,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去旅游,满足了他对家这个字的所有幻想,可是后来呢,还不是一样,都毁了。
他没有说话,此刻无声胜有声,抬手抚上欧阳玉枫颤抖的手,安慰他“会有的,那个可以避风的港湾”
欧阳玉枫抱住他,吞下眼角泛起的泪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房里静默了好长时间,只剩下两人带着频率的呼吸声。半晌欧阳玉枫才调整好心情,又变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严非,我问一个问题,你可以认真回答我吗”一本严肃脸。
严非大概能猜到他想问自己什么,只是不想回答“我累了,休息了”
“你等等”
欧阳玉枫一把拉住他,由于太过用力导致重心不稳,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床上。两个人距离太近,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的眼神,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房间里气氛暧昧到极致,鬼神神差的他贴上去吻了他。
这个吻太突然,严非一秒当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内心挣扎着的同时,他又贪恋着他温暖的怀抱以及带着虔诚的亲吻。
推拒的动作越来越小,欧阳玉枫小心翼翼的吮吸着他的唇瓣,柔软甜蜜,那是他喜欢的人的味道。
亲吻了好久,欧阳玉枫才不好意思的将人放开,大喜过望的看着严非“你不讨厌我?”
脸上泛起的红晕还未褪下,眼角氤氲着湿气,静默了会儿,他抬起头去看他,而欧阳玉枫一直看着他等他回答。
严非局促道“我,我先回房休息了,你有事叫我”
“严非,你不讨厌我,我看得出来,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严非,啊……”
因为腿脚不方便,追出去的时候从床上掉了下来,严非站在门口想过去扶他,又有些尴尬。
欧阳玉枫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抱住他,严非没有反抗,反而扶着他,让他少承重一些。
“遇到你之前我自以为是双性恋,遇到你之后我觉得我既不是异性恋也不偏向同性恋,我只是恰好单纯的只喜欢你而已”
多么直白的告白,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他不得不纠结,人格分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一个人,甚至还会有其他不知道的人格,这种畸形的爱会长久嘛,如果真的接受,自己一定会陷的越深,眼前的人很好,会让人有依赖感……
“我扶你到床上”
“你不要企图转移话题,你是小孩子嘛,遇到问题选择逃避,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我很早就暗示过了,我以为你不是那类人,可是刚才你没有把我推开,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的,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拒绝我,我告诉你,我不接受,不要想着什么配不上,你很好,这样的蠢话,感情没有高低贵贱,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只有你,我会陪在你身边,答应我好不好”
欧阳玉枫的爱不算强势,可也让人移不开,他就像是照亮黑暗中的那束光,硬生生地闯入严非的生活中,永不退场……
严非眼睛瞪得老大,怔怔地看向他。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会后悔的”
“不会,试试看好嘛”深情而正式。
他将他拉入怀中,吻甜腻,忘我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