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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要登基了。”
伥杉拿着那封信,心中为谷伥隍贺喜。
“登基,可是你那位常常念叨的皇兄?”
嗯?我没跟你说过啊,这老头偷偷调查我❗
伥杉有些吃惊,盯着楚文暄,像是在质问。
楚文暄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眼神有些飘渺,结结巴巴给自己找台阶下:
“啊...你睡着的时候说梦话,常常念叨些家乡话,我就记下了。”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坏得很。
伥杉叹了口气,转头翻了个白眼,倒也不客气,直接道:
“副主,跟您请两个月的假,弟子想回去见见皇兄。”
副主连忙点头:
“可以呀,准了,现在就回去收拾吧,我在给你安排匹快马,好让你快些回家。”
这语气,明显是在讨伥杉欢心,不过白来的便宜不要是傻子,伥杉也就应了下来,跟副主道了谢,转头就往房间跑。
“哎,那个伥杉,你离了一峰观......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个老人家,要是能想...记得想想我......”
副主一个人脸色泛红,眼神来回闪烁,不过自己先矫情了这么久,怎么没听到伥杉的动静,于是抬头观望,叫了声:“伥杉?”
一抬头,哪里还有他的踪影,伥杉跑的贼溜快,就怕副主逮住他念叨。
啪的一声踹开们,脸上都是开心,拍了拍将自己裹成粽子的阿宗,叫道:
“阿宗,起来了。”
阿宗又被吵醒,整个人现在十分暴躁,深吸口气愤愤道:
“又干嘛,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然后又将头往被子里钻了钻。
伥杉吧唧了一口,直接道:
“我要走了。”
“走就走呗,关我什么事。”阿宗随口答道,后又突然反应过来事情不对,睁开眼翻身质问:“你要走了?”
伥杉抱怀点点头:“嗯,不打算起床送送我么。”
阿宗眨眨眼,疑问至极:
“怎么这么突然。”
伥杉懒得解释,将手中的家书递给他看,阿宗接过家书好好查看一番,又抬头看看微瘪着嘴的伥杉:
“你皇兄要登记啦。”
有些吃惊,也说不上高兴。
伥杉露出一个微笑,自豪道:
“对啊,所以我要回去,好好为他庆祝。”
阿宗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稀罕,直接将家书随手扔掉,转头继续自己的美梦:
“这种小事也要回去,你可真沉不住气。”
伥杉赶紧急急躁躁接住那份承载自己喜悦的家书,面对这样不懂情调的阿宗,爆着青筋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杀千刀的,反了你了,竟敢扔我的东西。”
“痛痛痛痛死了,不就是一份家书嘛,扔一下又不会死,干嘛这么大火气。”
阿宗的脑袋里整天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该重视的不重视,不该重视的瞎重视,估计是因为他没有亲人,不了解那种喜悦吧。
若是其他人伥杉倒也不会太计较,直接砍了他们的手就是,不过如果是阿宗,那伥杉就该好好计较一番了。
“这东西就是很重要,比你的命都重要,你还敢给我扔,看我不把你的皮给扒了。”
阿宗利利索索起了床,站在墙角发出警告:
“狗伥杉,你敢扒我的皮,我就告不修去。”
伥杉:“你告去,看不修站哪边。”
阿宗倒吸口气,突然想到昨天被他们二人和手欺负自己,就来气的不行,埋怨道:
“你们两个,一个痴一个疯,一起欺负我还有理了?你们等着,等我找到搭档一起反身欺负你们,让你们也尝尝被欺压的滋味。”
伥杉:“行,我等着,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好好憋着那口气,下山帮我通知不修去。”
伥杉也脱了鞋上床,准备将他拽下床去,阿宗抱着枕头反抗道:
“我不,我不去,你们回家干嘛你不去❗我要睡觉。”
伥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吵架了,正在气头上,我不去,你帮我去。”
阿宗:“我不,我快困死了...”
二人你来我往,在分别之时还在打架,其实他们二人的友谊也就是这样,打出来的友谊,并不一定就是关系不好,反而坚如磐石。
打闹中间,伥杉不小心踩着被子,脚下一滑,直接向后倒去,这样没有安全感,面露慌张,摔下中间竟然还看到阿宗那张笑的嚣张的嘴脸,更是气上心头,直接抓着他的领子把他也拽了下去。
阿宗没意识到他会出手,支撑不住,二人就这样倒在床上,紧贴胸口,有些暧昧。
伥杉抱着阿宗,眼看着天花板,心中没一点感觉。
怎么回事?他心中疑问。
阿宗摔得胸口疼,捂着伥杉的胸口支撑起来,表情吃痛,不一小会儿哈哈大笑起来:
“臭伥杉,你可够狠,下地狱还要拉着我一起陪葬。”
伥杉还是一副痴呆表情,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阿宗,你刚刚有什么感觉没有?”
“嗯?”阿宗挑眉,好奇回道:“没什么感觉啊...就是有点痛,话说你这腰可真细,摸起来还挺结实。”
阿宗手不安分的摸了起来,被伥杉一脸嫌弃的拍开,将他从自己身上赶了下去。
可为什么不修抱自己的时候就有感觉呢,老感觉自己心脏漏下一拍,最主要自己很喜欢不修抱着自己,但刚刚他跟阿宗二人抱着时明显没这种感觉,若非要说,他还有些嫌弃。
阿宗精神终于醒了,脸上没了烦躁感,又是一张笑嘻嘻贱呼呼的表情。
“你刚刚想到什么了?是不是在想不修。”
我擦又猜准了,阿宗是会透心术吧?
伥杉震惊,但脸不红心不跳,高傲道:
“想又怎么了,不修跟我一起长大,除了皇兄,我最在乎的就是他了。”
阿宗哼哼的笑着:“是喜欢吧。”
“不是。”
肯定不是,绝对不是,从小一起长大都没感觉,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喜欢上,况且不说这个,就算不修......喜欢男人,那第一选择也不该是糙大汉子的自己,柔弱的书生公子才是他们喜欢的类型吧......
一想到不修也会喜欢其他人,也会对其他人这么好,心中就莫名烦躁,可能是自私心作祟,不太想让不修对其他人好。
烦,烦不可奈,于是在阿宗头上来了一巴掌解气:
“快点下山通知不修去,就说午时在山口等他。”
阿宗捂着头,哦了一声,蹦蹦跳跳的下山去了,等离得伥杉比较远的地方,好像反应回来什么,大大摆着手叫住了准备回去收拾东西的伥杉:
“伥杉❗”
“嗯?”
伥杉回头,只看到阿宗蹦蹦跳跳,胡闹喊道:
“我的酒❗你别忘了请我喝❗”
一阵微风吹过,伥杉迎风笑的阳光:“嗯。”
一峰观的日子很开心,很自在,在这用不着说谎躲人,如果可以,他想一直呆在这,可他终归不是一峰人,想留也留不长。
除了那件一峰观的弟子服,伥杉倒也没多少衣服,唯一的几件也都是他刚上山时带的几件仙气十足的衣裳,那还都是不修帮自己挑的待现在在穿上,竟有些小,连手腕都盖不住,想来是自己真的长高了。
他穿戴整齐,在副主于几位小道士的不舍下下了山,默默等着不修的到来。
经历了那种事,伥杉与不修只见有些微妙的变化,至少肯定是不如以前处的自然。
不修牵着一匹马缓缓走到伥杉面前,将头发高高轧起,穿着一身黑色便服,显得精气神十足,伥杉的眼神有些躲闪意味,断断续续开口道:
“走吧,该回家了。”
不修跟在身后,突然叫道伥杉:“殿下。”
伥杉那个心一下被揪了起来,回头问道:“怎么了。”
“阿宗说你答应他请他喝酒了。”
啊...对,差点给忘了。
一见不修把这个事都给忘了,还真有点对不起阿宗。
所以他们二人又改道去了趟酒庄,伥杉觉得小罐酒阿宗喝的不痛快,便一狠心,拿出自己省下的全部盘缠,直接将店里味道最足,量最大的酒来了一提。
那个杀千刀,自己要离开了还惦记着酒酒酒,喝死你个王八蛋算了。
伥杉心想,所以给钱的时候极其利索。
将酒藏在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这才拍拍手掌,牵着快马跟不修走向回家的征程。
......
......
......
......
......
谷伥隍登基三个月后,土地如潮水般涌入谷国领土,有些本想反抗,誓死不从的城池,想要靠武力与智谋将谷国收入麾下,不料谷国的甲茎茎与谷伥杉根本不是一般人,一个诡计多端,一个蛮不讲理,有他们二位在,谁都近不了谷伥隍的身。
而有先见之明的城池早就归附于谷国,而代价就是将自己城池中甲茎茎看着不顺眼,觉得肯能会造反的人砍头示威,残忍至极。
这一切,谷伥杉都不知道,他被甲茎茎设计,只感觉到身边永远都有杀不尽的妖兽,杀来杀去,杀的他到最后眼睛都不眨一下。
其实他已经瞎了,在不修死后的第二天,不知是哭瞎的还是怎么招,起来就看不见东西了,不过灵力还能容他控制,用灵力感知身边的事物假装自己还没瞎,这是他装的最像的一次,也是他撒的最大的慌。
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甲茎茎告诉他这里就是妖兽的聚集地,伥杉也确实感受到浓郁的妖气,心想,等结束了这一场,就可以回家了吧,他快累死了,不是身子,而是心。
可最后一场不管怎么也结束不了,他杀来杀去,全身都被血浆覆盖,淡金色的盔甲早就看不出颜色了,包括太阿剑也是,变成了刺眼的红色,那道红光在战场中来回穿梭,遵循主子的心智而动,浮躁而残忍,剑剑正指妖兽心脏,一点都不留情,那抹红色印入剑中,自成一体,好像怎么也洗不掉。
他大战了七天七夜,才终于感觉到身边安静下来,身体遍体鳞伤,滴滴鲜血从面颊流下,滴在脚下的尸体上,只有潇潇风声入耳,好像在提醒他此刻的暴行,伥杉感觉得到自己脚下的尸体,用灵力探知一遍,堆积起来差不多有两层楼高,这都是他不眠不休七天七夜换来的结果。
疲惫的喘着粗气,紧握太阿剑的手微微颤动,道出一句话:
“终于...可以回家了...”
“国师,可以回去了么。”
他疲惫的唤道,却得不到答复。
“国师?”伥杉看不见,又唤了一遍,然后强迫自己再打开灵力感知他的存在,忽然发现,甲茎茎不在❗
伥杉皱着眉头,扩大了灵力范围,还是没有找到甲茎茎的身影,即使在尸体堆中也没有,包括他身边的夜游队,那群一路杀到这里的战士,都没有❗
伥杉忽然发觉,甲茎茎这是把自己丢在妖兽窝自己跑掉了❗
“甲茎茎❗”
伥杉咬牙切齿,这些天他已经很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滔天怒意了,他误杀不修的事,本想等战役结束后在算账,可是他竟然逃跑了,这个狗王八蛋,伥杉就不该带他一块出来❗
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他大声喊叫,张着嘴喘着粗气,不管怎么都无法平复心中怒火,就在这时,他探知到一个人,那人身上有很浓郁的灵气,而且现在就站在自己跟前,伥杉认得这股灵力,多年以前放人进来偷袭谷国,还想要杀人灭口的灵士,发出的灵气与这人身上的一样,凌冽而寒冷。
伥杉紧皱眉头,想要好好查看这位灵士,可抬眼只有黑糊糊一片。
那灵士先开口道:
“谷伥杉。”声音没有一点友好的感觉,只听他道:“你被骗了。”
伥杉当然知道,冷笑一声,恶狠狠道:
“谢谢提醒,我发现了,我绝对要找到甲茎茎那个混蛋,拔了他的皮喂狗。”
灵士叹了口气:
“你还以为他只是逃跑么?”
伥杉皱眉,不然还有什么?
他疑问的表情被这位灵士看在眼里,灵士自然会为他解答,只轻轻一挥手,将自身灵气覆盖在他的眼球上,伥杉借此有了短暂光明,可以看清眼前的景象,一时心中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