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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宗问道:“你还有师傅?怎得没听你说过。”
伥杉摇摇头:“是我重生之后的事了,别人不知道。”
阿宗一脸好奇,手抵住小巴,卧蚕若隐若现,显得可爱极了,又问道:
“能做出恶灵丹的可不是小人物,再不济也能升为半灵士,你可与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伥杉垂下眸子,淡淡讲了起来。
那世刚好是伥杉重生的第五世,一切都显得那么黑暗,他控制不住恶灵,只要重生,就呆在没人的偏僻地带,等待命运的安排,可造化弄人,让他碰到了一位道貌岸然的药郎。
药郎名叫雨清韵,是位流浪药师,无依无靠,但心性善良,无论是谁,有病就治,且不收一分银两。
伥杉这世重生在一位年幼的男童身上,孩子病弱,永远一副长不大的模样,像是被父母扔在深山老林,正巧在死时被伥杉夺了舍。
伥杉在不知名的深山老林生活了许久,浑浑噩噩了五年,碰到了来老林采药的雨清韵,他很温柔,即使伥杉吓唬他,让他离自己远点,他依旧对自己伸出了援手,那是伥杉重生后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当时伥杉觉得,雨清韵品格到了点,现在年轻还看不出,待到了半百或杖国之年,会升为灵士,可他没有,伥杉在那世找到了自己的天劫之人,不是雨清韵。
雨清韵救了自己,带着伥杉一同周游天下,他告诉自己一句话。“生,老,病,死,除了生,皆为苦,躲不过,逃不掉,与其逃避,不如坦然接受,给自己些时间好好享受。”
于是伥杉问他,你说要好好享受,可自己一直在病痛中穿梭,这不是相互纠结么。
雨清韵笑了,抚摸伥杉的小脑瓜,告诉伥杉,看到别人幸福,就是他的享受。
伥杉奇怪极了,说实话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无私的人,而这样的人竟然还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这样的人比一些有志向的灵士高洁的多,可也悲惨的多。
伥杉被他吸引了,心甘情愿跟着他,也充当他的实验品,雨清韵花了五十年为他调制出能调节身体还能压制恶灵的恶灵丹,最终造就了伥杉未来几世的安稳,他是伥杉的恩人,也是伥杉心中过不去的坎。
雨清韵七十有一,腿脚出了问题,便停在一座热闹的城池开了家药铺,收了好几位家贫想学手艺的可怜孩子,几十年了,伥杉依旧是一副孩童模样,他当时高冷的很,除了雨清韵,从来不跟其他人说话,大家虽不喜伥杉,但表面上的尊重做的很足。
有一天雨清韵受到一位朝廷官人的邀请去皇城为皇帝治病,伥杉心里明白的很,皇城水深,并不适合雨清韵这样高洁的心善之人,即使是治病,伥杉也不想让他去,可雨清韵却道,无碍,给谁治病不是治,将药铺交给伥杉后就离开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几十天后朝廷的人将雨清韵的尸体抬到了伥杉面前,一同看到了,还有药铺的学徒们,他们恨透了伥杉,骂他咒他,说他为何明知是套,也依旧让雨清韵过去,伥杉没说话,但从那天开始,真的变成了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他为雨清韵立了墓,关了药铺,给自己修了两条假腿,又披上一条覆盖全身的黑色斗篷,浪迹天涯,从不停脚。
一走,就走到了这世,在遇到重生的不修,他才稍微歇息下来。
伥杉面无表情的讲完了,说实话他心中也没起多大波澜,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既不怀念,也不当作不知情。
阿宗淡淡的听完,吹了声口哨:
“奇了怪了,这样一位无私的高洁人物,怎得没成为灵士。”
“他不成为灵士便是最好,人界险恶,他那么爱救世济俗,免不了被污染。”
阿宗笑了:“你想的倒开。”
伥杉也笑了,雨清韵曾说过,命这一事,他不在乎,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不让自己后悔就行,他确实没后悔过,因为救了那位皇帝的命,皇帝也圆了他的愿,护了一城人的命,这算他的圆满,伥杉并不能干预他的决定。
可雨清韵的离开确实给了他不小的冲击,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产生更多的情绪,这会影响到恶灵丹的好坏,看到自己破坏三界,也并非雨清韵所愿,所以他什么都不在乎,没心没肺,无恨无爱,跟和尚没什么两样,对,他少些慈悲。
伥杉瞅了阿宗一眼:“恶灵丹碎了,你还有什么其他法子没有。”
阿宗眨眨眼:“办法嘛,也不是没有,但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帮你。”他这一句话,可真谓吊足了伥杉的胃口:
“这关系到三界太平,她怎得能不帮我。”
“说的也是,不过我擅自带你离开。”阿宗压低了声音,带些戏虐:“屋外那位会不会不高兴。”
伥杉思考一瞬,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让洱一跟着自己一起去,洱一好好修他的灵,成为灵王就好了,其他的多管一点,伥杉都烦躁的不行。
“不用管他,让琼净带他回一峰,你带我去就行。”
“你很在乎他嘛。”阿宗默默吐槽一句,看透了伥杉,伥杉也不多说话,算默认了自己的心意,只道:
“我安排一下,过几天就出发,我偷偷把洱一的水淬拿过来。”
阿宗打了个响指,道:“琼净没问题,可这位洱一小公子心细的很,你确定能偷跑出去么。”
“......”伥杉斟酌片刻,道:“能。”
他有的是法子。
这几天阿宗以跟无聊陪伥杉唠嗑一直留在营地,几位药郎与阿宗与琼净同坐在火堆旁烤肉,阿宗很会聊天,一不小心就跟他们聊熟了,嘻嘻笑笑,十分热闹,而琼净不温不火的帮他们烤肉,烤出的肉外焦里嫩,在撒上他自治的孜然与胡椒,把几位药郎吃的眼泪都出来了,用他们的话说,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伥杉腿废了,出不得棚子,而洱一怕伥杉还有逃跑的念头,除了出去弄个饭,就在房间呆着,一动不动。
伥杉闻着从屋外传来的肉香,口水都快流成河了,洱一在一旁看书,假装视而不见。
“我想吃肉...”
洱一淡淡道:“你这几日吃太多油了,晚上喝些清淡的。”
伥杉不高兴了,崛起嘴道:
“我只是腿脚不利索,又不是真废了,你看我那么严作甚?”
洱一深吸口气,放下书来到伥杉跟前:“你的腿确实是废了,不准就是不准,听话些。”
说罢他端起凉的差不多的清汤,摇起一勺,放在伥杉嘴边。
伥杉很有脾气的扭开了脸:
“不吃。”
洱一深吸口气:“若是不吃,我便用其他方式喂你。”
伥杉哼了一声,调戏道:“不吃就是不吃,难不成你还能拿嘴喂我?”
“唔❗”
伥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洱一捏住了下巴,一双温热的薄唇直接覆了上来,紧接着,就感觉自己嘴中多了些热热的液体。
伥杉本想跟洱一反抗到底,却在洱一离了唇之后直接被抬起下巴,顺着喉结一颤,皆数咽了下去,两眼迷烁。
洱一盯着他,双眼无笑,认真而温柔:
“用嘴喂你也不是不行。”
伥杉的脸刷的就红了,洱一......变得可太多了。
赶紧将洱一推开,从洱一手中抢过碗来,凶巴巴道:
“我吃还不行么❗”
紧接着,一碗清淡无味的汤就这样被伥杉全喝了下去,洱一在一旁看着,很是欣慰。
伥杉拧巴着眉头,好像喝下的是碗药汤,极不喜欢。
“师傅,师傅?”
一个极细微如蚊子的声音在伥杉耳边响了起来,伥杉皱眉,心想哪里来的蚊子,直接一巴掌拍到自己脖子上。
伥杉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自然听不到虎头的声音,可洱一身有灵力覆盖,听到声音后想拦着伥杉,可晚下一步,化作蚊子的虎头还是被拍了。
“伥杉,那是虎头。”洱一只能提醒一句。
伥杉一愣,赶紧将手松开,虎头如同一片落叶般飘飘然落了下来,直接被洱一接在了手中,大概一命呜呼了。
伥杉毫无愧疚,双手抱怀,冲道:
“虎头怎么变成蚊子了。”
洱一淡淡道:“大概是怕外面两个人发现吧。”
虎头抽了几下,诈尸般跳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依旧是蚊子的嗡嗡声:“吓死本王了,还以为要被拍死。”
伥杉听不到他的声音,听到那阵嗡嗡作响的声音手就忍不住想拍上去,洱一忍笑,只道:
“伥杉听不到你的声音。”
虎头一怔:“听不到?”
而后他嘿嘿笑了几下,好像在打什么主意,对伥杉道:
“听不到是么,正好,你个臭王八,自恋狂,小短腿,还让本王给你打下手,想的美你倒是。”
伥杉挠了挠耳朵,虽说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嗡嗡声已经让他烦不可耐,手痒的不行。
就在虎头大声斥责伥杉时,啪的一声,自己又被拍了。
不是伥杉,而是洱一。
洱一脸黑的厉害,愤愤盯着虎头,好像要把它千刀万剐。
伥杉不知道他们干什么,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洱一又将打得不知东南的虎头放出来,道了句:“太烦了。”
伥杉点头:“确实很烦。”
这次虎头不敢乱说话了,安安分分呆在桌子上,说起正事:
“那个...洱一,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洱一皱眉,问道:“为何。”
“我有私事想跟师傅说,但这个样子不太方便。”虎头看起来挺为难的。
洱一质疑的看了伥杉一眼,伥杉知道虎头想做什么,与虎头一同朝外,道:
“洱一,你先出去吧,一会儿就好。”
洱一不情不愿地,但还是带着水淬一同出去了。
虎头这才化出原形,抵在伥杉耳朵边,轻声道:
“师傅,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嗯,即见王呢?”
虎头:“本王喂给即见王一些魔力,他现在可以化出形态,应该能应对过去。”
伥杉拍拍虎头的肩膀,很是满意,悄声道:
“一会儿听我命令,只要我一摔杯子,你就放出即见王,懂了么?”
虎头点头,认真道:“嗯,师傅,您多加小心。”
二人一前一后,将计划定下后,虎头又化成蚊子飞了出去。
洱一听到里面没了声,自行进来了,他也不见外,直接问道:
“聊什么呢。”
伥杉伸了个懒腰又躺了下去,随性道:“告诉你作甚,我饿了,想吃肉。”
洱一脸色黑极了,以他对伥杉的了解,绝不是什么好事,他冷冷道:
“伥杉,你最好安分点。”
伥杉用手支起脑壳,盯着洱一道:
“怎得,我还能不够安分啊,这些天除了上厕所就没下过床,你还不满意?”
洱一冷冷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无奈,对于伥杉,他总生不起气,走到伥杉身边,又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在伥杉额头上烙下一吻:
“睡吧。”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伥杉还是挺奇怪的,毕竟这些天洱一总睡在他身边,今晚这样一下走了,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算了算了,他走了正好,还方便自己逃跑呢。
伥杉甩了甩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床上的水杯直接朝地上砸去。
啪的一声,惊天动地,一下把棚外聚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上来。
虎头得了信号,躲在棚后瞬间将化了形的甲茎茎放进了伥杉房中,伥杉看着一脸痴像的甲茎茎,心中对他道了个谦。
他装作一副惊恐模样,大声喊道:
“即见王❗即见王来了。”
门外瞬间炸开了锅,伥杉只听到咋咋呼呼的脚步和逃命声,紧接着洱一与琼净提着剑进来了,看到甲茎茎都一脸呆愤,当然,洱一瞪了甲茎茎一眼,瞬间将注意力转移到床上瑟瑟发抖的伥杉身上,那种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不像担心,反倒有些......生气,看的伥杉一顿,心中浮上一阵油锅炸蚂蚁的焦灼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