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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留居仙门(二)·孽缘

唉!江湖不易! 孜孜不易 6953 2022-05-10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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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在云梦仙门内住着,岳向阳不由得感叹自己的生活作息竟也能变得这般规律!

  住在白不易的居处,岳向阳的床与白不易的仅有一屏之隔。

  早上白不易会去竹林修行,岳向阳就跟着,靠在竹林边欣赏那人的英姿,偶尔也装模作样学个一招半式。

  午餐后,白不易就去打坐,岳向阳则在一旁呼呼大睡,养蓄精力。

  下午,白不易会去书房抄经读文。岳向阳不好在这种时候去打扰,便会一个人四处地转转,一是熟悉熟悉地形,二是想着说不定能碰上个小生说说话、聊聊天。

  这日,在一庭院边,竟难得的碰上了几个女门生,岳向阳热情地上前去打招呼。

  那几个女门生见状忙低下头,装看不见似的匆匆离去。

  岳向阳正纳闷儿,身后就有一男声传来:“你就是不易的门客?居然公然调戏我们的女弟子。”

  “什么叫调戏?我这只是打个招呼。”岳向阳一脸不爽地回头,一位穿着和白不易一样衣服的男子映入眼帘。

  在这之前见到的这里的弟子,虽都着青竹彩云衣,但款式却略有不同,和白不易的衣裳比起来更素净一些,看起来应该是没有白不易地位高的表征。

  而这人,却和白不易的衣裳一样,估计也是个受到器重的角色。

  那男子像看见愚蠢的市井无赖似的,冷笑了声,依然作礼道:“在下白斩风,云梦仙门二弟子。”

  二弟子?岳向阳忽然想起之前吐槽赵子年的红衣像要结亲似的的时候,白不易说自己的二师兄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自己还玩笑着说自己肯定和这白二师兄聊得来呢!

  “在下岳明。”岳向阳一副嫌弃伪善者的样子,应付了句便走开。

  晚上用餐的时候,岳向阳和白不易提起了下午的事情,白不易则道:“二师兄是误会你了,我们门下有规定,男女弟子要分开修行,若在路上遇到,点头示意便可,禁止语言交流。”

  这感情那二师兄是把我当流氓了!

  岳向阳一脸不爽:“怎么不早说……不行,找机会我得和你师兄解释解释道个歉去。”

  “道歉?”

  “你师兄说了,我是你的门客,那我丢脸,不等于给你丢脸吗?而且那人毕竟是你师兄,日后肯定经常会见到,长远考虑,还是得搞好关系。”语毕,岳向阳觉得自己真是又识大体又贴心!

  白不易闻言果然有些欣慰似的,颔首道:“也好。”

  他这是……又笑了?

  岳向阳一边愣愣的盯着白不易,一边张着嘴歪着脸把筷子上的菜往嘴里送。

  饭毕,白不易道:“你还记得朱门教的赵子年师兄吗?”

  “恩,穿的像是要结亲的那个?”岳向阳撑着头。

  “他们前几日过来,邀请认宗的弟子去朱门岛,参加赵子年师兄的加冠礼。”白不易道。

  “加冠礼?是为庆祝二十岁诞辰?”

  白不易点了下头,“届时会有论剑,骑射等比武。”

  “哇,想去!”岳向阳激动地说道,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属于“认宗的弟子”的行列,便噤声。

  “自会带你。”白不易道,岳向阳还没来得及惊喜,白不易又接着说:“朱门岛在南端,云梦山在北,相隔甚远,三日之后,我们会御剑前往。”

  “御剑?带着我?”岳向阳有些不可思议,见白不易点头,岳向阳的内心瞬间雀跃起来。

  御剑在天上飞!怎么想都觉得很酷!

  夜里。岳向阳激动得有些睡不着,便悄悄穿过阻隔两人房间的折叠布屏,来到了白不易的内室。

  看到白不易安睡在床上,岳向阳偷偷摸摸的靠近,谁知,那白不易极为敏锐,眼一睁,一把握住岳向阳的手腕。一个施力,翻身便将岳向阳压在了床上。

  “冷静!冷静!是我!”岳向阳忙轻声解释着,因为是在夜里,岳向阳不敢发出过大的声音。

  白不易没有放手,只默默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一动不动。

  “你……不是在梦游吧?”岳向阳伸手在那人眼前挥挥,却不见那人眨眼,“真在梦游啊?你可别把我梦成是刺客然后唔……”

  岳向阳瞳孔瞬间放大,未说完的话语被白不易的嘴硬生生堵了回去。

  卧槽!这人梦的什么游,做的什么梦!这我初吻!

  因为岳向阳被吻住的时候,正在说话,嘴没闭稳,白不易便趁机闯了进来,一阵翻搅扫荡。

  那吻技虽然生疏,岳向阳却忍不住闭上眼,被吻得七荤八素,竟还主动回应了几下。

  好一会儿,二人才分开。分离之时,两人的嘴角边竟拉出一道银丝。

  岳向阳羞红了脸,捂着嘴,胸膛剧烈起伏着,怒道:“你这白不易!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晚上做的是什么梦!这可是我初吻!”

  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岳向阳逃也似的离开白不易的内室,钻进自己的被窝,半天都没缓过劲儿,一闭上眼就满是方才唇齿间柔软的触感。

  想着这一切是不是其实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岳向阳强迫自己放空大脑。

  另一边,白不易呆坐在床上,抬手放上自己的胸口,那心跳急促而剧烈。胸前的手慢慢捏紧成拳,微微发颤。

  一场难眠之夜,静静展开……

  翌日用早餐的时候,岳向阳几次想发问都忍住憋了回去,最终还是开口:“不易兄,你晚上……会做梦吗?”

  “……,很少。”白不易没有抬头,低头擦了擦嘴说道。

  “那如果做梦……一般梦的都是什么?”岳向阳不依不饶。

  “不记得。”白不易不得不抬起头,看了眼岳向阳,那人眼圈有点发黑,像是没睡好。

  “那你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梦吗?”岳向阳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无梦。”这是事实,岳向阳没能睡好,更何况是白不易了。

  “切……”岳向阳一脸不爽的捣鼓着碗里的稀饭,低声道:“你果然是那种做了梦还说没做梦的人,做过了也当没做过……”这话声虽小,却像是希望对方听到似的,竟有些幽怨在里面。

  “我如何会做了当没做过?”白不易忍不住反驳。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理。”岳向阳自知理亏,偷窥人睡觉在前,被人袭击夺吻在后,再多苦水也只能往自己肚里倒。

  不过经过这夜的辗转反侧,他岳向阳却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近二十年来的,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性取向。

  这日清晨,岳向阳没有跟着白不易去竹林修炼,七转八转,竟到了一间古色古韵的琴房。

  琴房里面,陈列着古琴,箫,笛子,琵琶等等,不少门生正在这边练习着。

  这时,岳向阳的目光聚焦在了一个巴掌大的圆润的吹奏乐器上。

  岳向阳凑上前询问:“小兄弟,你这乐器,叫什么名字啊?”

  那弟子见来者不是自家山门的人,大致猜出是白不易前辈的门客,便道:“此乃埙。”

  “熏?”岳向阳第一次听说这个乐器,“这字是怎么写的?”

  “提土旁,外加一个员外的员字。”

  “埙……”岳向阳默念着,那门生继续吹奏起来,乐声响起,岳向阳竟觉得这音色很是熟悉。

  一边走出琴房一边想着,忽然,一段熟悉的旋律交响在脑海,这不是旁人吹来的音律,是在脑海中自动放映的!

  岳向阳忽然浑身上下抽筋似的疼痛起来,胸口更是闷的喘不过气,一位吹奏着埙的人浮现在眼前,脸部轮廓慢慢变得清晰,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悲哀之情将岳向阳席卷。

  待岳向阳醒来,眼前便是是白不易沉着色的脸。

  见那人欲言又止,岳向阳主动发言:“你问吧,我说过,不会对你撒谎,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你的记忆,是否有所残缺?”白不易开口。

  “没有。”岳向阳很肯定的回答。

  白不易怔了怔,失望似的暗下眸色,道了句:“你先休息吧。”便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岳向阳又补充道:“我,岳向阳,记忆确实是完整的。但这具身体的主人,我就不清楚了。”

  见白不易露出了奇怪的脸色,岳向阳又道:“虽然这听起来很扯,但也是事实——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一天我醒来,就在这具身体里了。对于这具身体的主人,起初我是一无所知的。但是这几次心绞痛之后,慢慢看到了这具身体残留的一些记忆,才基本能断定,这人,是西冥教的人。甚至……可能还是个教主。”

  白不易闻言,目光流动,道:“我第一次为你渡气的时候,大抵知道你是……这具身体是经过修炼的,体内金丹已成。”想了想,又道:“不过这身体内静脉运气异常,每次渡气时,我都尝试着调整经络,但……”

  “白不易。”岳向阳正色起来,“我,就只是岳向阳。永远只会是岳向阳而已。”

  “恩,我知道。”白不易的语气透着坚定,“不过关于为何你会进入这具身体,那人的记忆又为何会侵袭于你,我得查明。”

  白不易不愿去擅自猜想这些问题可能会引发的后果,但自己确实曾看到过相关的书籍,关于西夷的召唤祭献的法术。

  下午,白不易在书经阁不停地翻阅,企图找到相关的书籍,却毫无成果。

  这时,白不易想到了朱门岛。

  朱门岛是修仙界中,在商界交涉最广的一教,更与西夷有商业往来,对于禁书的划分也不会像其他门派那般苛刻。

  只能寄希望于子年师兄的加冠礼了,在这之前,一定不要有事……白不易的心不由揪紧。

  三日时间很快便过去,这日,白启之白掌门亲自出关送这三位弟子。

  此次的御剑行程颇远,对灵力和体能的要求相当高。不过这三位认宗的弟子:白煦,白斩风,白不易,修为建树俱佳,尤其是白不易,更是难得一遇的修仙奇才。

  白启之目光经过这三人时,满眼皆是欣慰,但当这目光放到白不易身旁的岳向阳身上时,却猛地暗沉下来。

  不知这人是给白不易下了什么降,才让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弟子,无论如何也要留他在身边。

  白不易束发修行归来的那天,他与白不易促膝长谈了近两个时辰,而白不易竟第一次以外孙的身份,恳请自己发话同意留岳明在山上。

  结果,自然是白启之抵不过白不易的那一句“外公”,而认了这门客。

  长途御剑本就难,更别说要载着另一个人。

  白启之捋了捋胡须。

  孽缘,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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