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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惊了。
“切。”
似乎不对。
“难道?难道!”
思绪又回到了被灭火器喷了一身的夜晚...
秦然抬头,周末药正带着笑意看向他。
“真是啊!我的老脸可丢尽了!”
秦然捶地哀嚎。
周日下午,阳光明媚。
房屋里流通着的空气中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和沐浴露的香气。
两个背影还像少年的人头靠着头坐在一起,举着手机合照。
精致的眉眼总让人觉得为什么上天一点不公平,把所有令人艳羡的因素都归结到这两个人身上。
他们的手边是散落着的照片。
最后一排的秦然和斜前方的周末药正面对着镜头合照。
时间的年轮要是再走快一些的话,已经快要二十年了。
自从照片事件后,秦然和周末药之间似乎关系更近了一步。
那些先前因此而产生的不愉快,渐渐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笑柄,时常因为不经意间提起来而笑得直不起腰。
秦然也多了项爱好,就是看手机。
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多了些他和周末药的合照。
照片里两个人都穿着款式差不多的白色体恤,刘海都顺到额头,倒显得有些相似。
不同点大概只有周末药白一些,眼睛大一些。
而秦然的皮肤照周末药比起来黑一些,狗狗眼因为开心笑得眯起来。
“真好看啊,是不是?”
靠在沙发上的周末药盘腿坐着,举着秦然的手机上上下下看个没完。
“喂,牛奶。”
秦然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周末药,自己瞥了一眼手机。
不经意的一笑,但随即又摆出了嫌弃脸。
“看几百遍了,是你不认识我还是你不认识你自己?”
边说着,边拍了拍周末药的后背,示意他抬起身,好让自己捡起被他后背蹭了蹭去已经蹭掉了的沙发盖布。
“我们俩都没有合照呢!我多看看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得寸进尺的小胳膊一直伸伸伸,伸到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被拍了一下,才吐吐舌头,洋洋得意地收回来。
“那你就看。”
秦然抱着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往浴室走。
“喂周末药。”
“嗯?”
那颗黑黑的脑袋被沙发靠背遮住,只剩下半颗。
听到自己的名字,周末药连头都没抬。
“说事儿!”
好吧,这个无聊的家伙,秦然翻了翻白眼,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
“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啊?”
秦然举起手中的要洗的衣服向周末药示意。
“我正好要洗,帮你一起洗了吧。”
秦然家本来是有一位阿姨的,可是秦然攒钱的过程中发现自己有的时候手头还不如阿姨富裕,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享有什么事情都是阿姨来做的权力。
不过好在他从小就在外闯荡,洗衣服做饭收拾卫生,不说多熟练,至少游刃有余。
冬天的衣服可以上交到洗衣店,不过现在还是短袖的季节,所以干脆他就凭着自己力气大,在家里手洗了。
多周末药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所以他自然的就问周末药要不要一起洗。
“啊...”
一个不留神,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手机的人的脸突然红了。
“喂?”
秦然离的远看不见,只奇怪周末药怎么突然不讲话了。
“不好吧...”
红着脸宛如黄花大闺女的周末药少有的迟疑吞吐,就差手挽个手绢,羞答答的搅着衣服了。
“你到底都在犹豫什么?”
“要我帮忙洗就痛快给我拿出来。”
“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
周末药的害羞时间被残忍打断。
他直起身子,侧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秦然一眼。
“内裤你也要洗吗?”
一不做二不休,本来之前自己的衣服一直都是自己洗,今天突然被秦然这么一问,换谁都想不过来。
“......”
从秦然的脸上,周末药知道了答案。
“诶呀呵呵呵呵呵,这都是失误、失误,我开玩笑呢。”
周末药拿手遮住脸,也不敢看秦然,又躲到了沙发的后面去了。
“所以说你没有换下来的衣服?”
秦然没给他撞死的机会。
“嗯......”
简直比小奶猫的嘤嘤声还要软的回答。
秦然偷偷转过身笑了。
回过头时,还是没什么表情、小狼狗模样。
“那太可惜了,秦大师的好意,看来有些人注定没什么缘分。”
秦然故意重重的叹气,还原地跺了跺脚。
果然勾的周末药立刻忘记了刚才的耻辱。
圆圆的大脑猛的从沙发后面抬起来。
“秦然秦然,现脱可以吗?”
秦然抱着脏衣服愤怒的走进了浴室甩上了门。
周末药把脑袋从望向浴室的方向转过来,甜甜的笑了。
低头继续看自己和秦然的合照。
真好看,根本就看不够嘛。
以后要是和秦然在一起了一定要洗出来,把这张照片挂在床头。
看看这多像结婚照啊。
手机举起来,相片里秦然笑呵呵的脸正望向自己。
“木马~”
周末药对秦然飞吻。
冰释前嫌的快乐简直溢于言表,很快周末药就不满足于自己一人欣赏。
眼珠子一转,周末药的嘴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
江湖传媒。
“小陆,今天没有带人?”
“谭姐,没有啊,手底下的人一个休假中,还有些新人正在进行规培,我就清闲下来了。”
走廊内,踩着高跟鞋的谭姐几乎快要和陆海一般高。
“现在像你这样负责的人真是不多了。”
想想公司的现状,再看看面前年轻挺拔的陆海,谭姐颇有感叹的拍了拍陆海的肩膀。
“谭姐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和你比不了,我只不过是做好我的工作罢了。”
陆海笑着,和谭姐并肩走到休息室。
“咖啡?”
“嗯。”
虽然昨天失眠了,可是陆海还是想喝咖啡清醒清醒。
“算了吧!”
谭姐给他在休息室的饮水区接了杯牛奶。
“看看你的大黑眼圈,还喝什么咖啡。”
“喏,喝吧。小命真是不想要了。”
谭姐把牛奶递给他,自己接了杯咖啡,撕了包糖宝,全数洒在杯子里,拿勺子搅拌着:“怎么了?熬夜了?”
“嗯。”陆海抿了口牛奶,揉了揉眉心:“和秦然相处的怎么样?”
算起来,这两个人应该认识的有一些时日了,但是看看眼前陆海的样子,似乎不是并没有什么开心事。
果然,陆海只是胡乱的拿手搓了搓脸,勉强的笑了笑。
“怎么了?不顺利吗?”看到陆海的反应,谭姐也觉得很诧异。
她带秦然的时间很久,久到和秦然既可以做亲人,也可以做朋友。
秦然的性格谭姐太了解了,是不会主动让别人有沮丧心理的人。
虽然他嘴贱,喜欢胡扯,但是这都是在做朋友这个角度上的,
“出了什么事情,你和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对于陆海这个小学弟,她也很熟悉。
上学的时候就因为较好的容貌,不仅仅成了全年级的级草,还迷倒了一大堆像她这么大的学姐。
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谭姐发现,这样一个俊朗的大男孩居然有着很细腻很柔软的内心。
不会凭借自己的长相优势而恃宠而骄。
每次都谦虚的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笑着说学姐好。
到后来熟悉了,每次见面,也没有因为交情深厚而更改了礼数。
坦白了性向后,谭姐对陆海的看法更是敬佩多了赞许。
也许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才让她觉得,什么叫做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要努力了。
工作后,陆海身上的优点就被迅速的放大了。
细心、负责肯担当,不管是带新人还是老人都鞠躬尽瘁,从不同人的自身特点来规划他们不同的发展需要。
总之,在谭姐眼里,秦然是个值得被好好托付的少年。
而陆海,就是可以谭姐放心把秦然托付的正确人选。
不然的话,还有谁能配的上陆海?又有谁能配的上秦然呢?
“说吧,你谭姐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开不了口的?难道你要自己憋在心里憋出病来吗!”
陆海抬起头,看着谭姐捶胸顿足一副要打保票的样子,笑了。
“其实,是我的问题吧。”
“我好像,走不进秦然哥的内心呢。”
谭姐愣在了那里。
在这之前,她心里其实想过好几种陆海的回答。
比如说秦然的嘴太厉害不饶人啦。
秦然不喜欢人脉太广、社会关系太复杂的工作啦。
和秦然相处的时候秦然不善于主动开启谈话啦。
可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严肃高深的话题。
难道现在年轻的恋爱都是这样子的嘛?
还有,不是你的问题,可是“走不进秦然的内心”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怪秦然啊......
不过陆海似乎真的很难过,说着说着,眉毛就已经皱了起来。
谭姐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为什么这么说呢?”
“难道秦然有喜欢的人了吗?”
平日里没见过秦然捧着个手机或者发短信煲电话粥啊?
也没有听助理提起过......
“不,不能这么说。”
陆海摇摇头,打断了谭姐的无乱猜测。
“其实,我们这种人,遇见爱情挺难的。”
看着陆海似乎是有很多话要讲,谭姐收起了玩笑的心态,端正了态度,点头示意陆海往下说。
“我觉得我和秦然哥还是挺像的。”
“不泡吧,不逛夜店,不乱结交关系。”
的确,这两个孩子都是干干净净,谭姐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在这样的条件下,哪里去找和我们一样的人呢?”
“能接触到的、一样的人,太少太少了。”
这个社会并没有发展到可以普及性向的发达程度,人们对于同性恋还是误解高于理解。
就像是陆海说的,找到一个也有着同样性向,还干干净净,可以发展成为恋人的人,太少太少。
谭姐不由自主地开口:“是啊,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陆海点头,惨淡的笑了,可是这个笑容却没有深入到眼底。
反倒是一片凄凉,不消说也能看见。
“即便是这样子,秦然哥也比我幸运很多呢。”
“幸运?秦然?”
“秦然为什么幸运?”
谭姐觉得自己有些听不太懂陆海说话。
陆海的视线变得很长远。
周末药打断他和秦然的见面,秦然基本上是冲出餐厅。
凭借他对秦然的了解,秦然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慌了姿态的人。
然后呢,就是周末药光明正大的同自己宣战。
谁都不曾明说,谁也不曾捅破。
他知道周末药的想法,周末药也知道他的。
陆海觉得自己宛如两人爱情里的第三者,悲悯的以上帝视角看着两个明明相爱着却不自知的人。
该有多大的勇气和强心脏能够承受这样的一幕。
“陆海!”
谭姐唤他的声音又强硬的把他拉回事实中来。
不自觉间,已经发呆这么久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秦然幸运呢?”
陆海笑了。
“大概是他遇到了值得他爱的人了吧。”
“什么!”
谭姐的吃惊程度不次于当初秦然跟她坦白时的惊讶程度。
“你知道是谁吗?”
真的太令人诧异了,谭姐使劲想,也想不出秦然的完美男友是什么样子的。
陆海微微笑了。
“也许我知道,也许我不知道。”
如果是周末药的话,那么周末药的那些隐瞒又是什么呢?他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份一时,但无法隐瞒一世,将来秦然总会发现的。
那时候还会有爱情吗?
而且很明显秦然忘记了和周末药的过去,失去了过去的爱情,又能走多远呢?
但如果不是周末药的话,难道还有机会是他陆海么?
陆海扪心自问自己还算是了解秦然,就算不是周末药,他也不会随随便便的爱上自己。
还是那句话,他不怕秦然身边有别人,但是他怕秦然心里有人。
秦然已经认定的人或者事情,这场战争,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这时,陆海放在裤兜的手机震动,把陷入沉思的两个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看见手机上显示的人名,陆海的眼睛一亮,似乎满血复活,有了无限的生机和动力。
谭姐只是微微探头瞥了一眼,就了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