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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乔野怒气冲冲,只要对方再一个不正经他就会再揍一拳。
陆风落咬咬舌头,舒缓一下疼痛,说:“亲亲表示兄弟情更加亲热,你打我做什么?”
“兄弟情的亲亲还伸舌头?你他妈逗我!”乔野紧咬下唇,两手揪住对方的衣襟,踮起脚才能勉强和陆风落平视。
陆风落宠溺地揉揉乔野的头发,另一只手往下托住乔野的臀部,顺势向上一提,乔野一个不稳下意识两腿圈住对方的腰身。达成目的的某人愉悦地笑笑,另一只手扶住对方的肩,抬脚离开原地,笑说:“这样就不用垫脚了。”
乔野脸上爆红,恼羞成怒他倒是今日体会了一回。“放我下来,这里是大街!”
“呵呵,不是说了吗,眼前很多东西不一定是真的。”陆风落丝毫不在意,脚步不停,往学校走去。乔野叹口气,眼神飘忽在陆风落到背后,看着渐渐远去的大楼树木,天空飘落到雪也越来越多,他看到白雪飘落在男人金色的短发上,然后渐渐融化在发丝中,只留下细小的水渍。
“今年的第一场雪,当年我也是和一个叫陆风落的人过,连下雪的频率都一样,但我从来没有看到雪融化在他发丝上的模样,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乔野回忆,自嘲地笑笑,对一个再好,只要对方不是认真的,所有的好对于对方来说就如融化的雪一般,只是昙花一现,留下可以擦拭的水渍罢了。
陆风落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些抽痛,安抚地拍拍乔野的后背,对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湿漉漉的呼吸让他的心也随着打湿,良久没听怀中的人再说话,他试着开口:“……阿野?”
“嗯。”乔野闷闷应声。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另一个你,过着你想过的生活,做着你想做的事,那个你做的所有决定,都是这个世界的你的相反方向,你选择爱那个陆风落,现在的你就不会爱陆风落,如果你试着爱我,那个世界的你说不定会脱离苦海。”陆风落抱住乔野的手紧了紧,他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重了几分,他也感觉到怀中人的心情也沉重了几分。
见乔野没有回话,陆风落眼神黯了暗,轻声说:“世上有无数个我无数个你,其实每个自己隔着不同时空在竞争主导权,如果你抢先作出决定,另一个你就会被动往相反方向走去,如果你果断些,选择自己的远方,另一个世界的你就会被动地艳羡远方自己,所有决定权都在于自己。阿野,不要躲开机会。”
乔野视线盯着脚下的路,地上都是雪化成的水,因为温度太低,早已结了一层薄冰,陆风落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脚印里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他数着这一串串脚印,就好像数着流逝的日子,每往前走一步,过去都会被抛在身后,渐渐被掩埋。
“那个我已经作出了选择,可以让现在的我把心留给自己吗?”乔野的声音在冰冷恩典空气中显得悠远飘渺,散在男人的耳边却是进了男人的心。
陆风落听了,倒是笑了笑。一路上两人没再搭话,直到下一个路口乔野要求下来,陆风落才愿意放手。
路口的红绿灯还在运作,大街上冷冷清清,乔野裹紧衣服,说:“谢谢。”陆风落挥挥手,没出声,示意乔野先走。乔野抿唇点头,眼神四下飘忽,转头离开。
小雪下着下着就变大,陆风落目送渐行渐远的背影,对方的脚印从他面前开始朝远方走去,而他还站在原地数着那一个个脚印,任越下越大的雪模糊视线,重新掩埋深浅不一的脚印,暗下来的天幕好似末日降临,他们终将被交错的时空轴隔开,成为彼此的假说。
每一个灵魂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承载一份感情,春兰秋菊冬白雪,这些感情沉淀后便成了执念。
陆风落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星星火光可以照亮消失街角的身影。些许烟灰掉落埋进雪地,陆风落指节夹着烟,浅色纤长的睫毛堆积了浅浅一层雪,轻颤,那白雪簌簌往下落,掉落在脸上被体温融化成水滴,像眼眶中滑落的眼泪顺着最令人心痛的轨迹滑过。
“正是因为此刻你犹豫了,所以才会爱上另一个我吧。”陆风落嘲讽一笑,吐出一口烟,抬手轻抚上冰凉的脸,自言自语道:“还真是羡慕那个我。”
乔野看着眼前遥远的路,这段路就像剩下的时间,要他一个人走过。
“对不起。”耳边伴随雪被踩破的声响,在他听来就像踩破一个人付出的所有,这一地的雪像他给的纯洁感情,被脚肆意踩踏,变得乌黑脏乱。
不知走了多久,定睛一看,他人就站在当时见到罐子的路灯下,路灯依旧带着昏黄的光芒,照亮下方一方白雪,只是那上面已经没有值得他回忆的东西。站了一会,乔野抬脚离开,往宋辞家的方向走去。
路灯前方弥留一串脚印,饕餮溟身着貂皮披风,墨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一半,嫣红的薄唇紧抿,目光沉静地看着远去的乔野。
叮咚----乔野按门铃,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才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饕餮溟捏成粉末了,现在连宋辞都联系不上了。
宋辞……也许是在学校呢?不,这个时候A大已经放假了,宋辞不在学校也不在家,那会在哪里?心头蓦地一慌,一个不好的预感占据所有的可能性,直接让他转身奔出大楼。路上稀稀落落几个人漫步在雪地里,乔野一路不停地奔向学校,鞋子上沾满厚厚的积雪,随着奔跑渐渐融化,等他到学校时,袜子都被浸湿了,脚趾也被冻红。
喘着粗气推开学生会大门,乔野扶住门框弯身用力呼吸,胸膛干涩疼痛,整个人好似脱虚,最后他还是站不稳,顺着门框滑下,视线渐渐模糊,连看着不断靠近的人也仿佛渡上迷朦的白雾,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