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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戎军战败又过去两日,为避免自家军队骄傲懈怠,白慕言这两日都督促将士们勤加操练,在没有收到戎国的休战书之前,都不可放松警惕。
操练完将士,白慕言便返回营帐看望君烜。醉酒过去好几日了,应该完全恢复了。
掀帘入内,只见君烜正站在衣架旁整理身上的一身戎装。赭红色的袍子,衬着君烜白皙的肤色,显得尤为好看。
白慕言见着眼前的君烜,心神不禁有些飘忽。
见白慕言痴痴地望着自己出神,君烜心下一阵得意,脸上瞬间表露出些许满足,道:“先生也有看得出愣的时候?看来,君烜这副皮囊,果然是讨得先生喜欢。”
听着君烜这么没脸没皮地自己夸赞着自己,白慕言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好像也经常这样说。那是何时的事了?仿佛是刚与萧策结实的时候。那时候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对着萧策说些令人耳红心跳的话,然后见着他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煞是有趣。
回想起这些,白慕言垂下头,目光闪闪地痴笑着。
君烜见白慕言竟独自傻笑,以为是自己的话逗乐了白慕言,遂瞬身来到他跟前,用手指轻轻顶着他的额头,将白慕言的头慢慢抬起,双眼迷离地凝着白慕言那张绝世的颜,问道:“先生是在因为我而笑么?”
白慕言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不,先生误会了,白某想起曾经刚与陛下认识时,也时常如先生这般说话,现在想来恍如昨日,甚是有趣。”
听说是和萧策有关,君烜瞬间一脸苦涩,道:“先生到底还是念着那个小皇帝的好。也罢!不知先生来我帐中所谓何事?”
白慕言收起脸上的笑容,蹙着眉头问道:“先生前些日子醉酒,不知今日是否还好?”
君烜转过身去,若无其事地答道:“已经好了。怎么?”
“那就好。还望先生下次克制些,酒对于你我而言,堪称毒药。还望先生保重身体。”白慕言说着,向君烜拱了拱手,言辞恳切,不容推脱。
“好,君烜记住了。对了,先生,方才我好像看到一条黑蛇从营帐旁经过,待我上去寻它,又不见了踪影。君烜隐约觉得,这蛇邪气得很。”
闻言,白慕言眉心紧拧,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君烜见他如此紧张,小声问道:“怎么?那蛇果然有问题?”
于是,白慕言便将敖缺的事一一与君烜说了一番。
“想不到,他竟是龙族后裔?那先生与我确实要多加小心。未得到你的元神,他定然不会罢休。”
为避免敖缺来营中作祟,白慕言交代下去,将营帐周围点上火把,只要发现可以的蛇虫鼠蚁立即用火驱赶。
一整晚,都平静地很。君烜不禁怀疑自己看到的那条蛇是不是白慕言口中所说的敖缺。
正准备休息,忽闻账外有东西倒下的声音。白慕言和君烜立即冲出营帐前去查看。
只见巡逻的士兵一个个都倒在血泊之中,唇色呈现乌紫色,一看便知是中了毒。
望着一个个死去的士兵,白慕言和君烜一时想不起缘由。忽的,血的腥膻味逐渐散发出来,白慕言顿时觉得心口发紧,头脑也不似之前那样清醒。手不受控制地想要去触碰地上的鲜血。
君烜见状,惊呼“糟糕”。立即上前拉住白慕言伸出的手,将他拽离死去的士兵。
可是,由于死去的士兵有几十个,且个个被放出鲜血,须臾间,整个营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君烜知道,再这样下去,白慕言一定会堕入魔道,到时候,整个军营将会变成乱葬岗。那日退敌,就是担心白慕言杀人成性才自己亲自出手,想不到,今日却被人如此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