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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告诉朕,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迟迟不见你现身?朕差点就被火烧死了。”
萧策一面更换冕服,一面问道。
白慕言面色晦暗,说道:“我被敖缺拖住了。”
“敖缺?他果然活着?”一时间,萧策心中些许惶恐不安。
“是的。慕言曾说过,敖缺没有死,但已身受重伤,只是不曾料到,他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前几日,我暗探王府,听到了萧衍和敖缺的对话,知道他们意欲加害陛下。企图用敖缺拖住我,再伤害陛下。本以为敖缺身受重伤,应该很好对付,不想却差点害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正说着,寝宫外传来太后愤恨的声音,“当然要责罚,不但要罚,还要重罚!”
萧策见太后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侧颜问道:“太后何事如此生气?”
横眉怒目地瞪了白慕言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萧策,心头的火更是无处消解,冷嗤道:“为何?当然是因为新上任的白慕言白大将军了。哀家听闻,今日郊祀场又刺客闯入,而白卿家却不知身在何处?可有此事?”
白慕言躬身,微微颔首道:“是。”
太后闻言心下一惊,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继续道:“而后又失火,整个郊祀场一片火海,白将军依然未有出现,可有此事?”
白慕言答道:“是。”
听到白慕言一一承认,太后怒不可遏,斥道:“看来哀家并未错怪白将军了?”
白慕言颔首,只字未有。
太后看向白慕言,“好!陛下,你也都听到了。”
说着,太后走向榻前坐了下来,冷哼一声,道:“祭祀场地,突然窜出刺客,其罪一;刺客未被及时捉拿,将军不知身在何处,其罪二;失火,白将军未及时救驾,陷陛下于危难,其罪三。数罪并罚,将军以为,该当何罪?”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见白慕言无言以对,太后心里无比痛快,冷言冷语道:“将军这是认罪了?哀家还听闻,此次年祀,多亏了广陵王在火灾中救下了陛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将军,你说哀家说得对吗?”
听到这里,白慕言终于明白太后的意图。她就是要将自己从萧策身边赶走。只是兵行险招,差点没真的把萧策害死。还真的以为,萧衍会救下萧策。
白慕言始自始至终低着头沉默着,可嘴角却始终挂这一抹浅浅的笑容。这笑容在太后眼里十分碍眼。
一个男子长得如此媚态百生,长期留在陛下身边,根本就是一个祸害。
见白慕言默不作声,太后觉得无趣的很,转而看向萧策,寒着脸问道:“陛下以为,白将军该当何罪呢?”
萧策心里矛盾至极,被太后一问,更是心生犹豫。他心里知道是广陵王在捣鬼,但没有证据,如何治得了他的罪?反倒是白慕言,此番年祀,确实存在过失。
“朕以为,或许白将军事出有因,是否该听白将军解释一二,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