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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沈壹借助腿力将鲁实也一块绊倒,两个人躺着在地上撕打了起来。
沈壹一时疏忽抬头看了看天色,双手就被鲁实给捆住,一时间只能用脚进行反击。随后沈壹赢得先机,扣住了鲁实的腿脚。
“你们闹够了吗?”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往一边蹿去,直把纠缠不休的两人给揪开了。
沈壹未曾见过此人,一时后退几步,忽然站住僵直不动。
鲁实瞥了一眼沈壹,嗤笑一声斜头往戴着面具的男子看去,随即双膝屈下,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见过主上!”
沈壹神色一颤,大脑中回旋起三年前的事情,嘴角的苦笑愈发浓烈。
当初那些放火的部分人,也曾说过“主上”这两个字,一字一句很是恭敬,声音回绕在耳畔久久挥之不去。
戴面具的人死死的盯着沈壹,似要在沈壹身上盯出个洞来。
“他是谁?”戴面具的人问着。
“回主上,他自称为易重公子!是程公子的上等客人。”鲁实的语气隐隐有些不屑,嘴角微微下拉。
“易重公子?”戴面具的人眼中出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沈壹呆站在一旁,整个人有些懵。
“告诉他,我是程公子的虚愈夫子,教程公子练武的夫子。”戴面具的人带着虚幻不清的笑容,淡定的抛下一句话,随后往外边走去。
沈壹的手微微发颤,心中的恐惧正在萌生。
“虚愈夫子?”微红的嘴唇平静的嚅动着,每一个字都咬得特别准确,如同在叫一个刻骨铭心的仇敌一般。
鲁实拍打一下沈壹的肩膀,笑道:“你可有福了!竟然被虚愈夫子看上了!”
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一道水幕在屋檐下形成,凉丝丝的冷意席卷身心,似有痛楚在身心上蔓延开来。
沈壹一手扶着墙,咬牙切齿忍着痛,转势屈身蹲下,望及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心也如这天气这般沉重,连动一下都难受。
“给你喝杯茶!”阿沁把一碗茶水搁在沈壹的面前,随后继续冷着一张脸。
他没有疑虑,直接把那杯茶一饮而尽。
阿沁的嘴角盛开一抹讽刺的笑容:“难道你就不怕我在茶水里面下了毒吗?”
“你绝非善类,但不至于会无缘无故让自己背上一条人命!”沈壹豪爽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视线触及阿沁的脸颊。
“阿沁姑娘,为何记恨于我?”沈壹撇头朝阿沁望去。
“废话,都怪你过于得宠,公子一天到头都在为你的事而忙,你说我能不嫉妒吗?”阿沁差点摔杯子了:“知道吗?
我已经快得到公子的心了,他必须要娶我,在以后我得和他成婚!”
语气极为坚定不移。
“娶你?”沈壹的嘴角上翘,似是而非的笑容渐渐展露,鄙夷着说:“栩棱他从小受到了女人的阴影,以后别说娶你了。
就算是再美若天仙的女子,在他的眼里也不值一提,你想嫁给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阿沁眉头微拧,喉咙却发出了令人发指的笑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忽然笑了出来:“那就别怪我霸王硬上弓了,总之我嫁定了他。”
几把剑突然飞来,正扎在树桩上。
沈壹身上的痛感接近于麻木,立即昂首扫视着周遭,嘴角露出一缕讥笑:“有哪个不要命的来了?”
“公子过于急躁,因为想早些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打算早些对那些人赶尽杀绝,很多长老劝说都没用!”阿沁嫉妒的望着沈壹。
加快斩杀的速度,自然就有那些虎狼之辈的反扑。
沈壹略微抿唇,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转势往门外走去,目光触及那些人打架的动作,忽然蹙紧了眉宇。
雨还在下,一把刀刃向沈壹袭来,沈壹躲开了。
沈壹握紧刀柄,定神看着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嘴角竟上扬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在三天前在房间在枕头下发现一封信,上面的意思是已明知他的身份,准备倾力帮他除了亡命堂。
这封信上还附带了一瓶称为毒药的东西。
那么……他不介意现在拿来试试这瓶精致小巧的毒药。
沈壹把药瓶的粉末倒了出来,然后灌上水往几个敌方身上扑去,很快嗷嚎一片。
“你们几个不识好歹的,给我滚回阴间去!”鲁实大声的喊叫着,每个疯狂的字眼牵动了每个人的神经,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
沈壹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忽然冷下脸色躲在一旁。
“哼!和他们废什么话?直接灭了他们吧。”老头领着大批的小喽啰往这儿走着,用着内力把那些敌人给击退。
沈壹愕然的看着这一幕,忽然敛了几分神色,笑然正步走去。
“听闻你是程公子的夫子,果然气势不凡!”沈壹安然拱手说着:“这一举一动散发出的内力,着实精妙。”
老头注视着往沈壹,忽然脸色惊变:“还记得上次,你当着我的面说了一遍我的不是!”
“我那是据实而道,况且夫子若是胸襟博大,又岂会在乎这些?”沈壹脸上挂着笑容,动作不卑不亢,神情也显得自在。
老头握紧拳头,似有怒气从心中冒出,冷声道:“那好,我免费收你一个徒弟,你就跟着栩棱一块练吧。”
众人一哄而笑,有几人甚至上来推搡着沈壹。
天上的雨已经停了,程栩棱把手中的书册递给了身旁站着的书童,极目眺望着远方,忽然走出去朝树桩打去。
“练那个武功干什么?”虚愈夫子走近了程栩棱,忽然把内力集中在手心,往程栩棱袭去。
程栩棱没有准备,被内力击到个正着,吐了好多的血,愣了愣才理清了思绪:“夫子,你这是在锻炼我?”
“当心着点,以后如果有你信任的人偷袭你的话,你该怎么办?”虚愈夫子的声音很冷。
虚愈夫子戴着极厚的面具,从程栩棱那面看去,只望见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睛和白如瓷碗的眼白,深邃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