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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武功?”沈壹警觉性的问着。
小孩子虽个子不高,但脸上总带着古怪的笑容,一双眼睛时而濯濯如流水,时而混浊如淤泥,言行举止之间有种不露锋芒的凌厉,恰到好处。
“沈公子说笑了,像小的这般的人哪敢有武功?”小孩子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几人闲聊几句,沈壹跟着小孩子抵达厨房打饭,吃着五谷杂粮,视线对着地面,嘴角微扯,看起来像是有莫名的讽刺一般。
“程公子来了,你打算去见下他吗?”长风公子笑着把饭碗端到沈壹旁边,和沈壹一块共进午餐。
“在哪儿?”沈壹勉强的笑了笑,嘴角上扬,眼神笃定。
“哝……正在我们商量事情的帐篷中,听闻你和他关系好,我想让你去见见他,最好让他投靠我们的队伍……”长风公子刚说到这一句话,就听见搁碗筷的声音。
“不必了。”沈壹沉着脸色,任意把饭菜灌入喉,随后沉默的走开,犹如从来没有发生过此事般。
帐篷之中,程栩棱直立在地上,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着,字字句句皆摆出一副沧州不可侵犯的样子,脸上还露出自信的笑容。
“尔等为国之心,我亡命堂皆理解,可沧州是我们的命脉,我从小在此地长大,坚决不把这个地方让给你们!”程栩棱显得有些油盐不进。
帐篷的帘子被打开,长风公子从外面进来,笑道:“是吗?程公子,如此精忠,还真别有一番样子。”
程栩棱心惊一下,脸上的表情未变化,强自平复下仓急的心情。
“我意已决!”程栩棱一口咬定。
“打!”长风公子怒然毫不留情,直接下达了个这个任务。
那些身着黑衣的人,一股脑往程栩棱冲着,使上了各种鼎鼎有名的绝招,都被程栩棱给躲去了。
这大批量的攻击,于程栩棱眼里仿佛是雕虫小技那么简单。
沈壹蒙着面掀开帘子,默默的注视着程栩棱,不知为何心有点难受。
程栩棱余光一瞥也望见了沈壹,忽然不明所以的停滞住动作,右边的脑袋被击个正着。
紧接着那些黑衣人又展开了前后夹击的动作,狠厉又毒辣,直接把程栩棱逼到没有退路的地方下。
“何苦呢?”沈壹平稳的语气中吐露这几个字,眼里皆是弑杀的笑意,像一个魔鬼般。
“我要杀了你……”程栩棱朝着沈壹说了这几个字,刀却向其他地方挥去,直把那些人给打得不死不活。
“杀了我?”沈壹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的,立即捧腹大笑:“那好,你可以试试。”
他为了顺利在程栩棱那儿待下去,曾经故意隐瞒了武功,这次他一定会把新仇旧恨都报完,省得心里总有个疙疙瘩瘩的不痛快。
可莫名的,他一望见程栩棱就心软了。
两个人迅速打在一起,程栩棱故意低下声音道:“这些人不是好人,你快逃……”
“我凭什么就要为了你的三言两语逃窜呢?”沈壹反问一句,冷声道:“你给我清醒点,我可不是那种人!”
“小壹,你还好吗。”程栩棱忸怩的说了这几个字,随即加快了进攻的动作,直把沈壹抵到无路可退的地方,嘴唇擦过沈壹的耳垂。
沈壹脸红不已,嘴上却维持着生性的傲气,动作上也越发的盛气凌人。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长风公子把程栩棱驱逐出去,然后摆出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模样,望着沈壹。
沈壹思来想去丢下这一句话:“我和他以前有深厚的感情。”
长风公子十分豁达,在此事上未有几分纠结,随意的嘱咐几句,也就不作为难,径自去大帐篷里商量重要的事宜了。
“我喜欢你……”
沈壹慢慢的品味这四个字,脸上浮起了笑意,渐勾起嘴角,抬手触了下那个被程栩棱亲过的耳垂,忽然傻笑着。
“沈公子,发什么懵呆?”一个小孩子又走至沈壹的面前。
“和你无关,你一个小孩子还是少管闲事为好!”沈壹有些无奈的望着小孩子,颇为烦恼的叹了口气。
“尽把我当小孩子,我的心智可不是跟小孩子一模一样的。”孩子脸上浮起了一丝怒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憋回了坏心情,故作镇定的说着其他话。
“哦,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沈壹笑问着,好看的俊颜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亮眼。
“我年龄这么小,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小孩子怒极道:“以后不许叫我小孩子,我有名字,我叫沧粟!”
“沧粟?”沈壹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嘴角轻勾直望着沧粟,忽然淡道:“看你的模样不像个菜鸟,打得过长风公子吗?”
沧粟的脸色变得诡秘莫测,过了会儿才淡道:“长风公子是我的恩人,我这辈子都要誓死效忠长风公子,不许你说出这大逆不道的鬼话!”
长风公子儒雅俊逸,在沧桑频临生死边缘之时曾舍身相救,所以一直以来沧粟对长风公子十分忠诚。
“爹娘,他们没有答应!”程栩棱黑着脸跪在地上,对着躺在榻上的亡命堂尊主和正坐的平宜夫人拜了两下,分外恭敬。
亡命堂尊主勉强起了半个身子,喋喋不休说着怒斥的话语。
平宜夫人倒十分安静。
她不意外这个后果,既然朝堂已经派人来了,定然是抱着十足的把握,怎么可能因为一句两句的劝说而改变了主意?
“吾儿请起!”平宜夫人一挥袖,程栩棱顿时乖巧的站了起来。
他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平宜夫人的嘱咐,脸色发沉,轻瘪着嘴巴,心里一瞬之间划过恶毒的念头。
“母亲,儿子希望能诛灭那群为虎作伥的官府之人!”程栩棱屈膝再次下跪,用恳求的语气道:“那些人欺人太甚,枉为人。”
平宜夫人有些心疼:“也罢……”
“儿子希望你们能留下一个人。”程栩棱不舍的说着:“其他人一律杀死,请让他活下来,儿子有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