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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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吃夜宵吧,玩得我肚子饿了。”我提议。
“嗯。去哪吃?”
“我知道一个地方,离这不是太远。”
“要打车吗?”
“不用,直接走过去,十分钟不到。”
我们走过几条街,穿过一条暗巷,突然眼前一片光明,在空旷的街道边有一家很大的烧烤店烟雾缭绕,临街摆着许多桌凳,差不多都坐满了人。
我们找了个较暗的角落坐下,服务员很快拿来茶水和单子。P低头点菜,我打量了一圈四周的人。突然在人群里发现一个很靓眼的妹子,妹子清清纯纯,一头长发,白色长裙,长裙外套了个透明一次性围裙,拿着一串蔬菜吃得甚是斯文。艾玛,完全满足我没遇见P之前对梦中情人的设想。
P将单子递给服务员,我收回目光。
在等菜期间,我们讨论了一会刚才看到的片子,我不由地再次赞叹,“我觉得那个女主真美,美得不像人间的产物。”
P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这么看我干嘛?”
他看了会,一声不吭低头喝茶。
“你们的烧烤,还有两碟带子,马上送来。”
“谢谢。”
我低头一看,嚯!全是我爱吃的。我瞄了眼周边的桌子,看到他们都只顾自的吃着,没人在意我们。我还是转了下身子朝着里面,这才拉下口罩大块朵颐起来。
“嗯,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我嘴里塞得鼓鼓的赞叹。
“你就不能吃得像个人样么?”P抽几张纸伸过来要给我擦,我把头一偏,说“爷们吃东西就要有爷们的样啊。”
“爷们……”P收回手,也往里转了转身子,“你是我老婆,你要有自觉性。”
我抬头看他,他将口罩扯到下巴底下拿起一串牛筋吃起来。
“谁是你老婆,我……”他横了我一眼,这一眼……感觉吧,有杀气!我机智选择不说了,专注吃我的生蚝。
吃吃喝喝间,我一直起头跟他扯话题,他偶尔回几句,看得出兴致不怎么高。
我也不说话了,桌上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氛围,与周边热闹的情况形成明显的反差。
“服务员,结账。”我循声望去,刚才令我侧目的小妹妹那桌正要起身走人。
我随口没话找话,“你看,那个女生漂亮吧,真的很像我以前的理想型噢。”我悄悄指了下她的方位。P转身看了下,转回来说,“眼光不错。”
过了会,他说,“你吃完了?我们结账吧?”
我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好黑。
“你倒底怎么了,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你为什么不开心?”我是个受不了气的人,心里不爽就要说出来。
“服务员,结账。”他拉上口罩叫人。服务员过来了,我只能拉上口罩。
一走出烧烤店,我拉住他,“你自己说的,有误会就当面说出来。你有不爽也可以说啊,不要一声不吭。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爽?!”
“你怎么惹毛了我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
他拂开我的手独自往前走去。
“你干嘛啊?”我有点恼火,他最近怎么总是这样,真叫人吃不消。
我去,不理人,直冲冲的自己走,他这性格……老子最讨厌这种不说话的!
大商场里透出的灯光辉煌,街上人来人往,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中间隔着五米来远。老子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几次都想调头就走,但是心里又有一个不断挣扎的声音,这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啊。
这样走过几条街道,玛德!老子越想越气,明知是第一次约会还跟我莫名闹脾气,有完没完?
“嗷~”一个人影从馆子里出来跟我撞个满怀。
“哎哟,你他妈的走路长眼睛没啊?”醉汉推了我一把,语气非常挑衅。
我眼睛看向别处,“有没有搞错,是你撞上我的耶。”
“谁他妈的撞上你的,你问问我身边的兄弟,谁看到他妈的是-我-撞-上-你-的?”后面那几个字他每念一个就拿食指不停的点到我肩上,满嘴酒气朝我脸上喷。
我在考虑,可能有必要让王哥把检讨书打几份交给公司,但是仅凭这样的东西能搞定高层?
“砰!”一声强力的击打声,那个牛高马大的醉汉轰的一声斜倒到地上。
“快跑!”P拉起我的手就跑。
“妈的,你们找死!”身后的汉子们回过神向我们狂奔而来。
玛德,这些醉汉硬是追着我们跑了几条街,等到终于看到后面没人影了,我已累得扶墙直喘气了。
“你他妈的,还管我干嘛啊?”我重重推他一把,“我他妈的宁愿跟人打一架,也不愿面对你的冷暴力。”我再推他一把,将他推到墙上,“我告诉你,你再遇事不说话只摆脸色。老子绝壁休了你!”
可能是拼命的狂奔让我的血液沸腾了,让我不管不顾一切了。
只感觉到眼前一花,“砰!”我被按到墙上,“要我说什么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要我说什么啊,你这个看到美女就狂掉口水的大色狼。要我说什么啊,有我还有理想型的你这个混蛋!!!”
我目瞪口呆。昏黄的路灯下,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没……”
“没什么啊,是没对美女狂赞不已?还是没有理想型?或者,其实是心里没有我!”
“不是……”
“你给我认真解释!”
“……那个,看美女不是男人的天性么……”
“继续说!”
“理想型……是十五岁之前,遇见你之前的理想型……”我瞄他一眼,虽然看不清。
“继续。”
“遇见你之后……你是我唯一的理想型……”我再次偷瞄他。
他不说话,我们之间一片静默,除了偶尔听到巷子里传来几声哀怨细小的猫叫声。
他的脸凑过来,近到我感觉他柔软的鼻尖碰到我的,他声音沙哑地说,“我觉得家规很有必要立一立了。”
我刚想说话,被他封住了唇。
自由呢?人权呢?还我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