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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醉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房间里，正在收拾狼藉的尘香。

　　孙猴子看了一边咳嗽，一边佝偻着背擦桌子的尘香，确实挺晦气的，感觉有些触霉头。

　　尘醉靠近了孙猴子，依偎到他的怀里：

　　“孙老板是不是喜欢上尘香了？他都这样了，还怎么接客啊？”

　　“可是，又不能养着他？”孙猴子皱着眉头。

　　尘香身份特殊，别人不知道，可他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卖的人就说过，这人不能随便处死。

　　所以，孙猴子才手下留情，上次没直接要了尘香的命。

　　但醉欢楼从来没有给人白吃白喝的，除非尘醉能想到别的什么办法，否则，孙猴子也只能让尘香继续当陪酒小童。

　　尘醉听孙猴子这么说，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凑近他的耳边：

　　“孙老板，楼里不是有很多喜欢虐待小倌的客人吗？他们下手重，不知道疼惜，把小倌弄伤了，咱们还得付医药费。要不然……”

　　他在孙猴子的耳边低语着，说得孙猴子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待尘醉说完了，掐着他水嫩嫩的脸蛋儿说道：

　　“还是我们小醉儿聪明，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是跟我一模一样！”

　　“哪里哪里，还是孙老板教得好！”说着，就在孙猴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从第二天开始，醉欢楼就多了一个项目：

　　在大厅的高台上，有个浑身光果的小倌，双手背后被绑在椅子背上，双脚分开被绑在椅子扶手上。

　　他的身边摆着一个空碗，想要行虐待之事的恩客，只要往碗里扔三十两银子，就可以随心所欲。

　　不少恩客对这项新游戏满意得不得了，一串是十传百，不出三五天，就传遍了整个国度的烟花地。

　　最后，竟渐渐带得醉欢楼的生意也更加好起来，孙猴子一边数银子，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尘香到最后，居然还有这样的用途。

　　十一月的第一天，绸缎庄打烊，穆微言正和李四收拾铺子，结算上个月的货款。

　　还没等完全结算完，就看到穆云康风尘仆仆地从马车上下来，冲进了绸缎庄。

　　“五哥？”看到这等稀客，穆微言有些诧异：“您怎么过来了？买绸缎？”

　　穆云康看着穆微言的模样，叹了口气，将他拉到了一边：

　　“九弟啊，五哥问你一句话，你最近是不是跟尘香吵架了？”

　　“没有啊！”穆微言一脸茫然，五哥何出此言？

　　“那你们闹别扭了？”穆云康又问。

　　穆微言又摇了摇头：“也没有啊！好端端的，我跟他闹什么别扭？”

　　穆微言更加不解了：“五哥你想跟我说什么？”

　　穆云康一脸深沉地看着穆微言，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很遗憾，并没有什么结果。

　　他顿了顿，又问：“没有吵架也没有闹别扭，那你为什么不去醉欢楼看他？”

　　穆微言一怔，半晌，傻呵呵地笑道：

　　“五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九弟，醉欢楼那种地方，哪是我能去的了的？我可没那个闲钱。五哥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