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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时辰后,已经是酉时三刻了。蓝衣寻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停下马车,和红衣一块去寻吃食。
周身的不适让容婴一动不想动,纵使已经醒来,也紧紧闭着眼,不想看见旁边这人。
还以为心口处的那一口已经消了他的怒气,却不想这人还不愿意放过他,压着他尽情地要了他几回,足足做了两个时辰,才放过他。
整个过程极致霏糜,堵着小口,如何都不让他泄,直到听到他亲口说出承诺,才任由他释放。事后给他用化了的冰水擦遍全身,倒还是清爽干净的。
楚渝从身后拥着他,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这人的一些小细节倒是了如指掌了,只一眼就知道怀里的人已经醒了。
拍拍容婴的肩,自行起身,在身后的矮几上拿过一杯水,一手抱起容婴,轻声道“婴先生,喝些水。”
容婴还恼他不久前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不想理他的。手猛的一扬,只听咚一声,杯子连带着水掉在一旁。而某婴,依旧闭着眼,将自己蒙在薄被中,背对着他。
“浑身都是刺。”楚渝扬笑,看着那隆起的一团,宠溺出声,一点也不在乎被打湿的地方,拍拍身上的水。
拾起杯子,扣放在矮几上,直接拿过紫砂壶,对嘴喝下一大口。拉开被子,扣着容婴的嘴,便将水渡了过去。
容婴簌地睁开眼,对上了这一双噬魂的眸。火热的舌卷着他的,冰凉的水顺着舌流到他口中,缓解了长时间的干燥,却燃起心底的一簇火苗。
等水全都被容婴咽下,楚渝才放开他,手指刮弄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道“想要我这么喂你就直说,闹什么别扭?还是说,先生还在生之前的气?”
容婴通红着脸和眼,心口的疼痛还没有消去,身上的肿胀更甚,哪就能这般释怀了?眼中喷出的火苗,就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烧成灰烬的样子。
楚渝眼神暗了暗,凑近了他,捏着他的下巴,喑哑着声音道“婴先生,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样子,很是让我,欲罢不能。”
容婴别开眼,又羞又恼,腰间传来的酸胀让他支持不住自己了,可是下巴又紧紧贴着楚渝的手,怎么都挣脱不开。
楚渝当做没有看到他想逃离的动作,低头,冰冰凉凉的唇贴着他咬过的地方。药粉与血相融,变成褐色的痂,丑丑的,但一看就知道是咬伤。
伸舌舔了舔,苦味在味蕾中一点一点蔓延,而楚渝却像是在舔舐什么美味一样,舍不得放开。
突然,握着容婴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眼神不知何时变得无比温柔,深邃地像是星辰一般看着他,声音也无比深沉“我这里,一直放着婴先生,若是能剖开,定有你的名字,那先生这里,有没有我呢?我的情,先生是否看见呢?还是说,明明看见,却也当做是无所谓呢?”
容婴心跳漏了好几拍,手心里传来强有力的心跳震地他一片空白。如此的深情,如此的用心,让他无所适从。
这般的对白,容婴没有办法回绝,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良久无言,但什么都装在了心里。
容婴虽然已经二十一,但却不谙世事,什么事都按着脾气喜好来。在他的眼里,只有两种选择,好的留下,不好的扔掉,惯没有现在看不上眼,先存放着的道理。
故而在寒竺山上,才有空恩空静两人长来药寒居,将他看不上眼的收罗收罗,先存在寒竺寺。他不喜欢,僧人却是不挑的,能用就好。
而楚渝,却是让他最难抉择的人,说不上他哪好,可就是放不下。说不上不好,但就是会无端想起他的调笑不羁和信心满满的样子。
容婴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家娘亲说的一句话“这个世上啊,你总会欠着一个人的情,于是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人就带着你欠下的情上门来讨债,那人,便是你这辈子的冤家了,躲不掉,逃不开的。”
思及此,容婴又看了一眼楚渝,照这么看来,他就是他的冤家了。这可真是……孽缘啊。
容婴别开眼轻咳一声,咽咽口水,顾左右而言他“我要喝水。”
楚渝低笑一声,带起胸膛轻微震动“好,先生是要我像方才这样喂你,还是用杯子呢?”
容婴直接红到了脖子,一个眼神射过去,没好气道“当然是杯子!”
趁着楚渝倒水的这点时间,容婴将内衫穿好,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啧,真是属狗的,这样深的小口子,看来是要好长时间恢复了。
“先生又在说我什么坏话?”楚渝将他扶起,才把杯子递给他,一手在他腰间按揉着,舒缓不适。
容婴仰头喝光,指腹擦去嘴角溢出的一滴水,道“何止是说坏话,简直是想咒你立刻去死。嘶……轻些。”
就在说道“死”这个字时,腰间的力道突然变大,让容婴顿时软了腰身。所幸一手扶着窗户,否则真是又要在这人面前丢脸了。
“以后,别轻易说死。先生现在能告诉在下,去湘城是为了什么吗?”楚渝见将他伺候好了,这才开口问道。
容婴看他一眼,左右也逃不掉,说就说了吧“去杀个人。”
楚渝挑眉,嗯,这可真算是简单易懂了。千里迢迢,只为了杀个人,看来这人来头不小啊“是和先生有关,还是和雨甄散人有关?”
容婴皱眉,心下起了疑“你究竟知道多少?”
方朔是知道分寸的,不管和楚渝关系有多好,也定不会说些不该说的,尤其是关于他娘亲雨甄散人。这个人,到底调查了多少事。
“知道的不多,大多是猜测。在寒竺山时,听空静说过,先生在乎的人不多,而最放在心底的,就是雨甄散人。湘城没有先生熟知的人,在下自然不会以为先生是去游玩的。”
这是实话,楚渝和容婴相识不过才小二十天,自然不会有这么快的动作。况且就算是查,这么点时间,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
故而这些,都只是楚渝的推测罢了。不过看来,他猜地倒是挺准了,八九不离十了吧。
“到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你也不迟,总之,我是去杀人的,你要是怕被我拖下水,现在赶紧离开,我自己一人去就好。”容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告诉他。
“我楚渝不是没有杀过人,若是怕,可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先生不想说,那在下也不强求,但有一点,先生最好明白,你若是敢以身犯险,我可不会放不你。”楚渝挑起容婴的下巴,无比认真。
既然认定了是眼前人,那么这人的魂,这人的心,这人的身,都是他的,只有他能伤,他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