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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终于是到了湘城东河县,也就是王犹清安家的地方。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聚客酒楼和王家,各个看着都恨不得一刀杀了王犹清。
也是,这种害人的东西,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了,去酒楼吃个饭要钱不说,这东家居然还想着要他们的命,这可就是“黑店”了。
当下是未时,湘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倒是前所未有的凉爽。路面有些泥泞,马车也不能跑太快,若是激起水渍溅到路人就不好了。
容婴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看,乌云压顶,不过了多久,就要下大雨了。前头的红衣虽然穿着蓑衣,但已经淋湿一半了。
湘城因为天气的缘故,到处都是湿湿潮潮的,就是容婴身上,也总觉得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回头对着闭目养神的人说道“楚渝,就在前面那家客栈休息吧,看着天,恐怕是要下大雨了。”
楚渝笑说好“蓝衣,让红衣去前方那家客栈问问有没有马棚,若是有,就在那家客栈住下,若是没有,让他去找找马棚。”
蓝衣道是,一字不落地告诉了红衣。红衣得令,只听一声马嘶鸣,紧接着就是越来越远的马蹄声。
不一会儿,红衣就回来了,在窗边停下“爷,问了,那家客栈没有马棚,但不远就有一家天宝
客栈,那有马棚,旁边还有一家布庄。”
楚渝见容婴点点头,于是说道“就那家吧。蓝衣,赶在大雨前到那。”
“是!”蓝衣紧接一声驾,三匹马跟在红衣身后快跑了起来,只一晃,就到了。
红衣拿着油伞撑在一旁,楚渝率先跳下马车,转身将正要下马车的容婴一把抱下。
“楚渝!”容婴低呼,面具下的脸已经羞红了,就是脖子,也泛着嫩嫩的粉色“我自己能走!”
“这有一滩水,小心湿了脚。”楚渝面不改色心不跳,抱着人走进客栈,看了一眼那些盯着他和容婴看的人,眼神冰冰冷。
下一瞬,这些人就移开了视线,没办法,爵爷的眼神有些恐怖,没人敢和他对视。
这雨像是有眼睛会思索一般,在红衣跨入客栈时,雨就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各个地方,门口形成一条浅浅的急流。所幸这客栈地势较高,倒是淹不进来的。
“三位爷,可是要住店?小店还有上房,您是要几间?”小二倒是个会来事的,在这里做事,什么都见得多了,自然不觉得新鲜。
“两间,”楚渝看了看容婴,低声问道“可要沐浴?”
“要,多备一些热水。”容婴手碰碰脖子,很是不满这粘粘的感觉,这地方,太潮了,不喜。
“好嘞,这位爷稍待,我这就去准备。黑三儿,带几位爷去天字阁湖房和海房。”说完,小二便走向后厨,那个被叫做黑三儿的小孩带着众人上楼。
小二速度倒是挺快,只一会儿就带着四五个人,将房中的木桶添好了温水,还放了一桶热水在旁边,供容婴加水。
楚渝将屏风拉好,这次倒是极为克制,没有硬和他挤一块儿洗。一来是容婴确实是想仔仔细细洗个干净,二来这浴桶不算大,实在是装不下两人,三来,他也还有事要做。
“婴先生慢慢洗,在下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楚渝隔着屏风,倒是看的不真切,但隐约还是能看见人影都,看着他脱衣,入水。
心下啧一声,这边的若隐若现,真是诱人啊,若不是怕他生气,是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
这一路来,白天赶路累了,晚上沾着枕头就睡了,楚渝是实属心疼。故而也没有这等闲心思亲近,只能抱抱亲亲,搂着他睡觉。
如今到了湘城,是更加没有不能了,如何都要等正事先做完,再考虑别的什么事了。
“嗯。”容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原本他只是想点点头的,怕他看不见,没法,只能出声了。
容婴到不是不想知道他去哪,只是现在太舒服了,全身的酸在水中慢慢散去,黏腻也一点一点溶在水中,思绪也比平时慢了一点,等他回来再问问吧。
况且他也不必担心楚渝,这世间没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就是有,也不会选择在这大雨倾盆的时候交手。好不好看且两说,这淋成落汤鸡的样子,也配不上大侠的称号。
一盏茶之后,一轻两重的敲门声想起,门外传来蓝衣的声音“婴先生,我是蓝衣,我来给您送衣服。”
容婴看看周围,确定他看不见自己,才开口道“进来吧。”
门外的蓝衣咽咽口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上回两位爷斗嘴,他负责送兔肉。这回婴先生沐浴,爷又不在,红衣又拿年纪压他,只能他来送衣服了。
要是被自家爷知道了,可不就完了?所以要赶在爷回来之前,赶紧放下离开。
蓝衣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背对着门,倒退着走入屋中,然后关上门,一步步后退。
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能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这样对自己、对爷、对婴先生都能说得过去。
然而,下一瞬,蓝衣就僵硬住了身子,一动不敢动了。因为,门,被楚渝推开了。推……开……了……
楚渝眼一凌,周身都散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看了看他手中的衣服,虽然猜到了他进来的目的,但心下还是不爽。
没经过自己同意,就这么进来了,胆子可真是大,楚渝冷冷出声“怎么,还不滚?要我请你吗?”
“小的这就走,这就走。”蓝衣放下衣服,只恨自己不会飞,老鼠一般呲溜一下就逃了出去。
他连“蓝衣”都不敢叫了,只能叫自己“小的”,把自己放的低一点,再低一点。自家爷生气起来,可不是说笑的。
容婴忍不住笑了笑,蓝衣算是有规矩的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一直都在装聋作哑,如今被这么一吓,全都白费了。只可惜,他碰上的是楚渝。
“你何必吓他,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选择不看,一直以来都如履薄冰,你这样一来,他可更加战战兢兢了。”
楚渝哼一声,不满容婴为他求情,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走了出去。
容婴眨眨眼,他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