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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送到顾峻的房间的时候，脸色发白，嘴角已经咬出了血，身上只剩下一件内裤遮蔽着醉隐私的地方，双手被绑在身后。
顾峻来到安小言身边，不慌不急地拿起一瓶红酒从安小言的头上浇下去，瞬间身子从头到尾充满了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酒香。
“你可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
安小言眼神从空洞变为惊恐，他害怕顾峻会再一次的侵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身体深处传来，让他不禁害怕。
顾峻好像读懂了他的眼神，蔑视道，“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货色，不过是想让你经受你该经受的罢了。”
“顾先生，如果我哪地方做错了，您可以提醒我，我会改的，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那如果我说，你错就错在当时的失手，你会改吗，你能改吗！”
安小言知道他不能改，他也改不了。
“像你这种人，想要挣钱不是去卖就是去乞讨，现在有一个给你挣钱的机会，来还钱，我觉得挺合适你。”
顾峻嘴里说的合适安小言已经不敢相信了，他只不过是逼迫自己做罢了。
“这家会所里，每天都有无数的高管达贵来消遣，现在这种柔弱清瘦的男人又惹人喜欢，我看你这模样，要是在这当鸭子，估计能挣不少钱，要是运气好了，被哪个有钱人保养了，说不定还能飞黄腾达呢。”
安小言一听到鸭子两个字，脑袋像是拨浪鼓一样摇摆着，顾峻却跟没看见一样，继续说着，“你也别拒绝，多少人想要进来当鸭子呢，现在有个机会在你面前真是千载难逢呢。”
安小言没等顾峻话说完又重新回到了下跪的姿势，双手背在后面，身子却不停地下去，额头一声声地砸在木板上，砰砰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如此有规律。
顾峻也没阻止，歪坐在沙发上看着安小言跟个弹簧一样弯腰，起腰。
等额头已经出现了红色的血丝的时候，顾峻一把拽起安小言将他按在地上，脚踩在安小言的双手上转动着。“你知不知道，这脸上有伤的话，钱可就大打折扣了。”
身上的疼痛再次贯穿身体，安小言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等顾峻的脚松开，他轻轻问了一句，“顾先生，我能去死吗？”
顾峻听到这句话，怔住了，这是安小言第二次跟他说死这个字了。
“你就那么想去死吗！”
愤怒的声音传来，安小言不为之所动，像是看开了什么一样，“顾先生，死了不就解脱了吗，解脱了多好，就不会痛了。”
“你不舍得死的，你不是答应国庆的时候回家看你的父母吗，你不想让他们看到的是你的骨灰吧。”
安小言猛然想起来自己的承诺，对啊，父母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呢，他不能就这样死了，不能······
深深呼了一口气，安小言释然了，“好，我答应你，我能不能只陪酒，不卖身。”
陪酒只能算是个小鸭子，跟大鸭子不一样，陪酒的不能被带出去，除非陪酒的愿意会跟一些老板上床，大部分情况下只是被亲几次摸两把。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顾峻想了一下，有了主意，“这笔交易听起来不错，要不你就在这住吧，把你的房子退了。”
这看起来是个小事，不就是在会所里住，其实更是对身份的一种侮辱，他要让安小言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只鸭子，以陪酒卖笑为生。
“既然条件谈好了，就赶紧收拾收拾，明天来上班吧，言鸭子，我很期待你能来哦，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明天晚上我有个饭局在这里，我会亲自点你的，你可要好好伺候呢。”
顾峻手指轻轻拂过安小言额上的发丝，他很期待安小言被磨平的那一天。
安小言浑浑噩噩的从会所里出来，已经快天亮了，身上的西服皱巴巴的，浑身散发出酒精的味道，走在马路上，只有清晨早起的清洁工在路边打扫着。
远处的星空渐渐褪去，地平线上露出一丝曙光，黎明到来了。
回到出租房，安小言首先脱掉西服，西服上不知名的液体混杂在一起，他心里透着一股酸味，真是辜负了叶青的好意了，明天他就要搬出去了，顾峻的本意就是让他难堪，现在他做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挺难堪的不是吗？
冲个澡之后，安小言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像是一个蚕蛹一般，被子的凉意穿到身体深处，却抵不过他内心的凉意。
等安小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他撑起身子看看时间，六点三十七，离他搬去会所还有不到十五个小时。
房东大爷正在楼下炒菜，看到安小言出来，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安小言点头示意自己有事。
“什么？你要退房？”
“嗯。”
房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期了，房东以为安小言会一直租下去，毕竟安小言住在这里的两个月还不错，房东还将房子留下来准备预留给他。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感觉你对我这房子挺满意的。”房东大爷继续说道。
“嗯，房子是挺好，只是我没法住了，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了，多的钱不用退了，我明天早上就搬走了。”
房东叹息着，“伢子，多保重，我看出来你是个稳重的人，以后没地方住了，还来这里吧，只要有空房子我会租给你的。”
安小言嘴上答应了，心里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收拾好仅有的几件东西，叠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抖出来一张纸片掉在地上。
安小言弯腰拾起来，看到纸片正面的内容，心里的一根弦被牵起来了。
这张相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衣服里的，也许是之前上大学的时候无意间放进去的，现在再次看到，竟然有点触景生情。
安小言将照片放进衣服的兜里，将衣服叠好放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