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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鹿门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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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中,冯保看着手中的名单,对着萧承念道:

  “寒潭寺方丈惠斌,万佛寺方丈慧勉,保福寺方丈慧华,安运寺方丈智如……”

  此事冯保念着的名单,赫然就是此前瞒着惠启四人,聚集一起,打算阻碍两国和谈的一众和尚。

  说来也是好笑,这些人前脚才下定决心刺杀夏国使团,以此来拖延两国和谈。前脚刚商议完毕,这后脚所密谋之事,以及参与人的名单,东厂便已然通过安插在佛门之中的探子知道,摆到了萧承的御桌之上。

  萧承这个时候忙着批阅奏折,可没耐心地听冯保一个个念名字,手也不停下,头都没抬地打断了冯保,道:

  “不用一个个地报,朕只要知道,各地佛门大寺之中,有几家参与密谋此事!”

  冯保闻言,连忙合上手中的名单,躬身道:

  “此事涉及的僧众五十七人,出自各家大小寺庙,共计四十一座。其中受皇室、朝廷供养的各大寺庙,便有一十八座,其余参与寺庙,亦是各州郡香火鼎盛的寺庙。”

  如今为惠启、六怀四人步步后退,坐视佛门影响力被削弱而急眼的和尚们,可都是佛门如今的既得利益者。

  佛门之中的既得利益者,可不就是这些受朝廷供养的大寺,以及是当地香火鼎盛,影响力极大的寺庙嘛。

  萧承闻言,抬头道:

  “没了?我云国大小寺庙数百间,确定就这些人了?”

  冯保闻言,心中稍稍一琢磨,便立时明白了萧承的意思。

  这是,要借题发挥啊!

  冯保当即低头,道:

  “是奴婢心急了,应当也漏了哪几家。请陛下恕罪,奴婢这就让人再核查一次名单。”

  萧承闻言,点了点头,道:

  “不能矫枉过正,之后要捉拿问罪的僧众,必须要有确凿的罪证。”

  冯保闻言,却是轻笑一声,道:

  “请陛下放心,佛门之中干净的人,倒是不多。他们的罪证,奴婢手里多得是!”

  感业寺之变后,那些感业寺中,看似是侥幸逃出去的僧人,其实几乎全都是冯保的东厂收拢的探子,故意散出去打探佛门之中消息的。在加上如今佛门之中的和尚大都不太老实,所以冯保还真不缺罪证。

  说到这里,冯保微微一顿,方才开口道:

  “陛下,那夏国公主那边,是不是要派人看护着?”

  萧承闻言,神色平淡,随口道:

  “让南霁云轻骑赶去护卫,便不用特意派人前去了。万一动静太大,把佛门的这些人吓到了,自此缩着不出怎么办?今后朕可没有心思和佛门的这些人玩闹了,这次必须要一劳永逸!”

  云国之中,佛门的影响力太大。六百年间的一家独大,也没有道教一类的制衡,民间百姓大都信佛。若是贸然大动作灭佛,必然引起国中动荡,所以萧承才如此小心翼翼。

  不过这段时间的布局,推六怀和尚上位,设立僧录司,收拢慧力智迷,拉拢惠启和尚,已然将佛门的最高话语权掌握在手中。

  现在动手对付这些满心贪欲俗念的假和尚,便能够极大地削弱佛门之中俗世派的实力。

  接下来只需随手扶持一下道教,使其相互制衡,便可一劳永逸,让宗教再也无法成为皇权的威胁!

  冯保闻言,当即躬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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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庆城外,素袍老者背负双手,眼眸之中,散发出星辰一般深邃的光辉,会让凝视他双眼的人,不由陷入其中,微微失神。

  在素袍老者的视线之中,这眼前的中庆城,云国社稷之气化作龙虎,盘旋其上。国运成就祥云异象,绵延铺就数里之宽。

  祥云之上,通体紫色尽显尊贵,于天空之上不断盘旋,身上泛着神异光芒的巨大神鸟,飞翔半空之上。神鸟时不时仰天啼鸣,其声宛若金玉相撞般清脆,便是素袍老者如此心境修为,一时之间也不由心神为之动摇。

  而在国运显化的数里祥云笼罩之下,还有数个极为显眼的异象凝聚起来,绽放着各自的光彩,与云国气运紧密相连。这般景象,应当是在云国朝堂之中效力的人杰,身上的异象所显化。

  片刻之后,素袍老者长舒一口气,忍不住道:

  “当初夜观星象,紫微帝星偏西向南,幽而复明,主社稷再兴之像。如今亲临云国,观气方知,这云国国运,宛若朝阳初升,其势越发宏大光明,一片生机盎然,看一点都没有哪家延续六百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王朝该有的气象啊!”

  在老者身旁,还有数名身穿阴阳家道袍的年轻男子,正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一旁。听到素袍老者所言,皆是一惊,不由开口道:

  “宗主之意,可是看好云国?”

  “如此看来,只怕这百年之间,云国才是天下大势所在啊!”

  “这般说,我阴阳家岂可错过?必须尽快在云国朝野之中,占据先机,不能再让儒、法两家抢先了!”

  这眼前的素袍老者,自然便是阴阳家家主,阴阳家内宗宗主,须宿。

  须宿看着有些激动的一众门人,不由轻笑一声,道:

  “当今云国皇帝陛下,虽未真正见过。但只看其登基之后的手段,展现出来的智谋武功,一点可不像弱冠少年。夏国皇帝,当年也是弱冠登基,但那时他表现出来的心机智谋,可比云国皇帝差远了……”

  众门人听到须宿这般说,皆是愣住,不明白自家宗主为何这个时候,突然拿云皇、夏皇两人做比较。

  见门人们没有反应过来,须宿微微摇头,道:

  “我是想说,便是这样的夏皇,登基之后也知道暗中鼓动百家相争,自己则居中制衡,避免朝堂为某一家所控制。你们想让阴阳家在云国朝堂一家独大,不过是妄想而已!”

  众人闻言,脑袋顿时宛若被一击大锤给砸懵了。

  这些门人,都是些年轻弟子。年轻人的,一般不会将事情朝深处想。亲近的师门长辈,出于各种原因,也不会教导他们这些东西。

  他们此前在夏国,只想着和各家学派针锋相对,以此增加在家学派在朝中的影响力。但他们却从来未曾想过,为什么诸子百家这些年来,从没有争出一个结果来。

  真让哪家学说,在朝堂之上盛行,百官皆出自此家显学,那到时候,到底是一国皇帝说话有用,还是学派家主说话有用?

  须宿见到一众弟子门人陷入沉思之中,微微摇头,抬手一抚长白胡须,笑道:

  “走吧!”

  一众弟子门人这个时候,方才回过神来。

  看着须宿迈步朝东方而去,众人连忙指着西边,开口喊道:

  “宗主,云国京城不是在这边吗?”

  “谁说我要现在去中庆城了?”须宿闻言,头都不回地回道。

  只见他脚下轻轻一落,不带起一粒微尘,身形飘逸潇洒至极,好似悬浮空中一般,径直朝东方群山的方向而去。

  一众阴阳家的门人弟子见状,只能脚下一快,朝须宿离去的方向追去。

  须宿身形飘然,宛若冯虚御风,恍惚之间,便已然来到一座山门之前。

  眼前的这座山门,颇为崭新,好似是刚刚立起一般。

  山门顶上,“鹿门书院”四个大字,字体清新飘逸,秀丽欣长,让人印象颇为深刻。

  “鹿门书院?”

  须宿望着山上,眼眸之中再次泛起玄奥深邃之光彩。

  常人无法看到的视线之中,两股清德之气冉冉而起。

  其中一股,演化为一方明镜异象,镜面之中显化世间种种,颇有神异。而另一股清气,则化作一株生长于悬崖壁上的清仙灵芝,让人有一种不沾俗世的闲淡之意。

  阴阳家弟子但凡修行门中秘术,能够观人气运的,定然是见过世间人与天地之间的气机相互感应,从而显化出的各种异象的。

  但须宿入云国之后看到的这几种异象,却又给他一众别样的感觉。若非要形容,应当是这些异象,相较于此前他观过的异象,更显真实一些。

  须宿微微伸出手掌,感受着山间清风自周身拂过的感觉,喃喃自语道:

  “这世间,定然有了我所不知道的变化!”

  沉默片刻,须宿眼睛一眯,抬腿便朝山上走去。

  这座鹿门书院,应当是建立没有多久。就连这通往山中的青石阶,也是方才修起的。道路两旁,还散落着一些建筑材料。

  顺着石阶走上,没要多久,须宿便看到出现在眼前,刚刚修建一半的鹿门书院。

  略显杂乱的书院之中,尚有工匠背着木板石块穿梭其中,耳边更是纷杂的工匠动工之声。

  而就在这般环境之下,两位身穿长袍,气质闲淡的老者,寻了块大青石便盘坐其上,口中正不断讲着典籍。

  二人引经据典,你一言我一语,将各种道理大义深入浅出地讲出,引人入胜。

  在二人身旁,十几名出身不一,有的身穿锦缎华服,有的是布衣草鞋的年轻弟子们,正围绕着二人,聚精会神地听着二位讲课。

  按理说,如此纷杂的环境之下,哪有人能够静下心来听课?

  可偏偏此时,十数名弟子一个个的聚精会神,完全投入其中,根本没有被身旁的纷杂,尘土飞扬的环境所影响。

  在须宿的视线之中,青石板之上的两位老者,头顶的异象烨烨生辉,散落着点点乳白色的光辉,笼罩着身边的十几名弟子身上。

  在异象之力的作用之下,学子们能够不为外界纷乱嘈杂的动静所影响,聚精会神地学习着。

  须宿望着眼前这一幕,眼中不由泛起惊奇之色。

  纵使此前有所猜测,但眼看着这异象之力能够影响到现实之中,还是让须宿惊奇震撼。

  感受到有人注视,司马徽、庞德公微微一滞,抬头便看到须宿站于前面,不断打量着自己二人。

  司马徽与庞德公对视一眼,然后朗笑一声,道:

  “有贵客前来,若有雅兴,不妨近前一叙!”

  须宿闻言,微微回过神来,心中一动,对着二人微微一礼,旋即缓步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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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道之上,三千禁军兵甲齐备,军容肃穆,手持尊荣无比的皇后仪仗,朝石城郡方向而去。

  眼前这三千禁军,自然便是萧承派出,迎接夏国使团的禁军。

  就在此时,数匹快马疾驰而来。

  这此时疾驰而来的几名骑士,远远地高举手中的赤金色腰牌,其上“东缉事厂”的字样,让一众禁军不敢阻拦。

  几名骑士径直来到最前面的南霁云身前,方才勒住胯下战马,高举着手中东厂腰牌,微微低头算是行礼,沉声道:

  “东缉事厂寅班掌班黄徳,护送陛下密旨前来,请龙骧将军南霁云接旨!”

  南霁云闻言,当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沉声道:

  “臣接旨!”

  东厂掌班亦是翻身下来,自怀中取出封好的密旨,郑重地交到南霁云手中。

  南霁云缓缓起身,打开密信,扫视一眼,当即脸上一肃,双手一合。等到他再次松开之时,那封密旨已然被南霁云震碎,化作飞灰,掉落在地。

  他处理好密旨,方才对着眼前的几名东厂番役一拱手,道:

  “请几位回禀陛下,臣南霁云必不负陛下重托!”

  东厂几人,低头还礼之后,方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南霁云深吸一口气,脸上恢复了平淡,一指前方隐约可见的城池,对着身边副将道:

  “天色不早了,近来兄弟们赶路辛苦,今夜便在前方城中驻扎了!”

  副将闻言,看了看还算早的天色,微微有些错愕,小心翼翼道:

  “将军,这天色尚早,是不是……”

  南霁云看了看还在头顶的太阳,却是依旧坚持道:

  “今夜就在前方扎营!”

  副将见南霁云坚持,忽然想起刚刚传来的那道密旨,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猜测。但亦是不敢多问,当即低头应是,连忙安排人下去传令。

  是夜,地方驻军大营的营门忽然打开。

  百余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骑兵,身穿普遍百姓的衣裳,在南霁云的带领之下,悄然扔下大部队,抄小路朝夏国使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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