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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大陆,大陆西南,葬灵山脉外围
正值夜初,林中明月高悬,照得树木只有灰白二色。
突然间,一道红色的身影在这林中闪过,那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此时的她正扛着一名昏迷的青衣少年在林间极速飞掠。
片刻后在一处隐秘的空地,女子稳住了身形,随后便将那昏迷的少年丢在了枯叶之上。
这名被丢到枯叶上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凌天帝国陈家陈公子陈炫。
女子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她的面部便开始扭曲异化,只见那青白的鳞撑开了她那惨白的皮肤,嘴角开裂露出了那可怖的血盆大口,不过片刻,她便异化为了一只蛇首人身的妖邪。
就当她要照着陈炫的脖颈啃下去的时候,一柄灵剑却是带着风声向着她的脖颈飞旋而来!
她眼睛向外一翻,一个闪身便是避开了那道斩击!
然而这还不算完,只见那柄灵剑在空中止住了身形,剑锋一转,又是向着红衣女子袭来!
红衣女子一模袖中口袋,一柄灵剑便被抽了出来。
铮——!
一阵金铁交合声后,红衣女子便将那飞旋的灵剑挑落在地。
红衣女子眼神阴冷的看向四周,“那个不长眼的混账,坏我红尘的好事!!”
话说间,一白衣女子便翩然飘落,看了一眼那自称红尘的红衣女子,“红尘是吗,本小姐找的就是你!”
红尘看了一眼来者,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后,便丢下陈炫转身便跑!
白衣女子见红尘逃跑,便一个闪身追了出去。
陈炫就如此这般的被人抛弃在了这葬灵山脉之中。
星空格外的清明,树林格外的晴朗。
一阵空间的波动后,一位身披星辉的老者便出现在了陈炫的身边。
那位老者,赫然就是那凤鸣茶楼中的仙家百晓生!
仙家百晓生手指轻动,陈炫便是醒来过来。
朦胧了一会儿后,他看清了来者。
正欲答谢救命之恩时,仙家百晓生说话了。
“公子,恐怕我再也不能为您说书了。”
陈炫先是一愣,但随即又释怀了。
“先生,要走了吗。”
仙家百晓生点了点头,并拿出了一枚戒指。
“有件事情我非做不可,看在你我是老熟人的份上,我便送你一个机缘。”说罢,仙家百晓生便将戒指放在了陈炫的手中,“戒指中,有三张灵级的冥火符,可开岩碎石;有藏宝图一张,其上标注着一名夺命境界高手的坐化之地;有灵级寻龙尺一副,可辩林中方位;有凡级上品宝剑一柄。”
陈炫当即推脱,“先生,这太贵重了,我……”
仙家百晓生握住了陈炫的手,将戒指放在了他的手上,“陈炫,一个修仙者成就一番大事必定要以千万灵宝法器为基奠,有些法器在你修炼的过程中便会因为品阶的问题而失去它对修仙者的价值,与其让它在空间戒指里腐朽,倒不如作为机缘赠予他人,因为在你眼中的无用之物,对他人而言却是雨露甘霖。”
陈炫握着手上的戒指,当即下跪行了个师徒之礼,“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仙家百晓生点了点头,摸了摸陈炫的头,那一刻,仙家百晓生的眼眸浩瀚的如同星河!
片刻后,仙家百晓生又是点点头,随后他的身后出现了一阵空间的波动,仙家百晓生便消失在了陈炫的面前。
陈炫站在原地杵了一会儿,最后将戒指戴在合适的手指上。
随后一抹,地图与寻龙尺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看了看四下一模一样的灌树丛,“难得出一次城,那么就先寻宝吧。”
说罢陈炫展开了地图,一手点着地图上标注着宝藏位置的点,一手点着寻龙尺。
片刻后,陈炫收起地图,右手握住寻龙尺,左手则是托着右手底。
“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仙家居此间”。
嗡……
四下灵气顿时一聚,寻龙尺开始旋转了起来,最后指向了南方。
循着南方一路走去,一块青菜色的岩石便是出现在了陈炫的面前。
陈炫绕着岩石四下走动,只见那寻龙尺就这么坚定不移的指定了面前的岩石。
“看了就是这里了。”
说罢陈炫收起寻龙尺,用铁剑挖好掩体,随后便将一张灵级的符箓贴在了岩石之上,手指轻轻的在其上一抹,符箓便亮了起来。
陈炫迅速的躲在早就挖好的掩体之中。
轰!
巨大的爆裂声传开,烟尘之后,石头碎裂成块,陈炫把石块一颗颗移走,眼前,一个洞府便出现在了陈炫面前。
陈炫拿出了火折子,迎风一挥,一道火光便在这幽暗的夜里烧了起来。
陈炫点燃了一片枯叶,丢入了洞府,叶子带着火苗,直到落入底部都没能熄灭。
再三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陈炫这才进入了洞府之中。
洞府并不是很大,经过一条狭小的过道,一间数十平米的洞室便出现在了陈炫的面前。
书架,烛台,以及一副摆着打坐姿势的干尸。
向着那副干尸拜了拜,陈炫便四下寻找了起来,毕竟此行的目的就是寻找这位修仙之人的宝物。
一番搜索之后,陈炫只是发现了四件石头磨制而成的匣子。
打开第一件匣子,匣子里面是一堆破旧不堪的衣物,陈炫翻了翻,最后找到了一件青色的大袖衫,这件大袖衫光洁如新,暗金色的绣花闪着不凡的光泽。
陈炫想了想,“这是一件防具,看上去品阶不凡。”
于是陈炫拔出凡级上品的宝剑,将大袖衫丢在了石匣上,用力的砍了下去。
这一砍,震的陈炫手臂发麻,眼观那大袖衫,完好无损,再看一眼那石匣,亦是完好无损。
陈炫再次举剑,劈向了那没有盖着大袖衫的石匣,这一击石匣子顿时开裂成了两节。
这倒也证明了这件大袖衫的防御能力,当然陈炫的实验便到此为止了,因为陈炫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你铁了心要实验一个杯子会不会碎的时候,那个杯子便在某种意义上就已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