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舌绽春雷,怒斥蒋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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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没有让范进疯狂,反而变得更加的理智。
先是强忍着疼痛,捡起柴刀,击杀了那只白鹇后,范进左手提着白鹇的尸体,右手握着弓箭。
此时的箭矢已经和血肉贴合在一起了,范进根本松手,否则掌心一旦接触到空气,没有箭矢的压力,那血液就会瞬间喷发出来,范进现在还没有本事用才气止血的能力。
范进顺着弓箭射来的方向,一个骑着马儿,身穿皮革,脚踩马靴,背负着弓箭的壮年男子从远处走来。
当看到的一刹那,男子眉头紧锁,一张粗犷且凶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范进?”
来人显然是认识范进,不过不敢确定,喊话的时候,还带了一丝疑问。
范进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来人,将对方的样子记在眼里。
“蒋门神,蒋公子,我记住你了!”
范进说完,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拿起柴刀和野鸡,右手握着弓箭准备离开后山坡。
“等等,你不能走!”
虽然不知道范进哪里来的胆量进后山,还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但是蒋门神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看中的猎物。
这只雄性白鹇也是他追了一路的猎物,黑白相间的毛发,到时候不管是做箭羽还是说做衣帽上的装饰品,都是一等一的好看。
更别说,打了快一天的猎,就碰到这只白鹇,怎么可能轻易让范进拿走。
范进闻言,扭头看向蒋门神问道:“怎么?蒋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范进的眼神之犀利,明眸夜视的加持下,恨意让蒋门神也一时失了神,这和他以前见到的那个平日里畏畏缩缩,只知道读死书的穷酸书生截然不同,完全就是两个人。
蒋门神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反击说道:“你想走也可以,不过这野鸡你要给我留下。”
“凭什么?”
范进直视着蒋门神问道。
“就凭这野鸡是我发现的,够还是不够!”
蒋门神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这野鸡就是他打猎到的猎物一样。
范进气急反笑到:“哈哈,真是可笑,蒋门神,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这野鸡上可有你的箭矢中伤的痕迹!”
“你怕不是在这高要乡仗着蒋里正的威视,骄横跋扈惯了,这些年怕是强抢了不少东西吧,怎么,今天还想抢我的猎物?”
蒋门神看着眼前陌生的范进,一个无父无母的穷酸书生,居然敢对自己如此放肆,简直是找死!
“范进,再给你一次机会,留下野鸡,你顶撞我的事情就算了,否则的话!”
“否则你要如何?”
范进看着满脸怒气的蒋门神,他倒要看看,这个蒋门神敢不敢动手!
蒋门神气急败坏,看着眼前的范进,弯弓搭箭道:“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只要敢走上上一步,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蒋门神气急败坏,手中弓箭指着范进,范进也不退缩,背后的脊椎骨隐隐作痛,仿佛什么东西要钻了出来。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蒋门神,我范进就在此处,我倒要看你,是否目无王法,肆意杀人!”
“你,敢也不敢!”
范进义正言辞,一声怒斥,顿时天空中平地传来一声炸雷,轰隆作响。
范进念头通达,整个人的脊椎骨中,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其中钻了出来,就连范进的身高,都因此长高了不少。
此时的广灵县县令张广安,刚刚回到县衙,就看到高老山上传来的雷鸣声,身为广灵县知县的他,文位在身,官位加持,只觉得耳边传来了一声稚嫩的童声怒斥。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道声音在张广安的耳边响起,张广安只觉得自己的脑海如遭雷击。
“到底是谁?仅此一句,就能引起雷鸣之声!”
“舌绽春雷,那可是要考取举人文位,身居官位,孕育口部文骨才能诞生的文位神通啊!”
“这个方向是高老山的方向,到底是何人?”
“我广灵县有秀才成了圣前举人?难不成是写出那首传天下《相思》之人?”
“出县才气加持,若是颇有才气功底的话,倒也是不无可能!”
张广安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会是广灵县哪个秀才有如此本事!
“看来只有禀报知府大人了!”
张广安没了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知县官印,准备通报东光府知府黎伟钦。
此时的高要乡后山,范进一声怒斥,平地春雷,吓得蒋门神的马儿大惊,高高跃起,直接将蒋门神从身上甩了下去,来了个狗吃屎!
“吁吁――”
马儿嘶鸣,被雷鸣声吓到了马儿直接放弃了自己的主人蒋门神,狂奔着跑下后山。
蒋门神摔了个狗吃屎,也被雷鸣声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范进怎么敢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也不知道范进怎么引起雷鸣,现在的他只觉得羞愤难当,想要起身射杀范进,否则这传出去,他蒋门神以后还如何在高要乡作威作福。
“范进,我要你死!”
蒋门神怒吼着就要爬起来,然而范进的动作更快,直接冲到了要起身的蒋门神面前,左手柴刀勾住蒋门神的脖颈,右手握住的箭矢对准蒋门神的面门!
蒋门神抬头的一瞬间,就对上了范进那恶狠狠的眼神和那锋利的箭矢,更是看到了此时范进的右手,早就被鲜血染成了血手,仿佛来自地狱的鬼手一般,来找自己索命的!
“范进,你想干嘛!”
蒋门神不敢乱动,范进的柴刀正勾着自己的脖子,一动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范进没有说话,恶狠狠的盯着蒋门神,右手猛地用力,直接用箭头扎了过去。
蒋门神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吓得都忘记了反抗,只是害怕的闭上眼睛,随后却发现,自己没事,才敢睁开眼。
“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蒋门神的耳边传来了范进放下的狠话,范进当然不会直接杀了蒋门神,杀人偿命,明国的法律可没有人敢挑战!
当然,若是他范进高中了秀才乃至举人,有了文位后,那就又不一样了。
文位的特权,在一定程度上,让法律站在了自己这边。
范进松开了手,鲜血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滴落在躺在地上的蒋门神的脸上。
箭矢被范进留在了蒋门神脑袋旁边的地面上,竖的笔直,鲜血浸红了箭身,让人不敢直视。
等到范进走后,蒋门神都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今天的范进,刷新了他的世界观,这个穷酸书生,在气势上居然将他压得死死的。
羞耻,愤怒,害怕,在这一刻让蒋门神发疯似的在后山发出怒吼,而此时的范进已经提着野鸡的脖子,用自己衣服的内衬破布料,将右手包扎了起来,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