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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
大乾王朝的皇城。
两千三百六十九年前,大乾始皇帝征战南北,最终一统大乾,定都洛川。
距离绵延的皇宫不到十里之地,是宰相府邸。
此时,在宰相府邸之中。
“嘭!”
长相威严的宰相大人上官雍,一掌拍在身前青花玉石打磨而成的圆桌上。
顿时,青花玉石的圆桌直接炸裂,碎成大小不一的无数石块。
站在凉亭里的其他人,一个个都是连忙低着头,露出惶恐之色。
“该死……”
“真是该死啊!”
上官雍气得浑身大颤,额头上一条条青筋鼓突起来,面目变得狰狞可怖。
周围其他人,全都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眼前这位,可是当朝宰相,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往日里,这位宰相大人,一脸威严,极少能在他脸上看到笑容。
同样,也极少能够在他的脸上看到怒意。
他似乎永远都给人不怒自威的气势。
可今日,这位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宰相,却是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不因其他,就因为他的独子――上官玄,殒命天珏之森。
上官雍,三十岁之前,苦心习武,因为天赋卓绝,在武道之上很快崭露头角。
没有人想到,在三十岁之后,上官雍突然开始习文。
同样,他在文儒之道,亦是有着惊人的天赋。
三十五那年,他科举夺魁,成为大乾王朝的文状元,被当今大乾皇帝纳入朝廷。
因其在武道上也有着极深造诣,成为了太子太傅兼御前侍卫。
上官雍此人,极善察言观色,手段也非同一般,抓住了几次机遇,又护驾有功,从御前侍卫,升为皇城禁军都统,后又升为吏部尚书,而后又得太后青睐,四十八岁那年,被扶上了宰相之位。
在当上宰相之后,上官雍才娶妻纳妾,然后才有上官玄。
完全可以说,上官雍这是老来得子。
所以,上官雍对这个独子,也是非常溺爱。
上官氏在皇城原本就是一个大家族,千年世家。
上官氏的老祖,当年追随大乾的始皇帝开疆辟土,有从龙之功。
不过中途,上官氏几经衰落,到了上官雍这一代,才会算恢复了祖上荣光。
上官雍自然是上官氏能够重回荣光的关键人物。
虽然上官雍从未做过上官氏的家主,但他在上官氏的地位、权威,远在当今上官氏家主之上。
也正因此,上官玄才会被定为上官氏的少主。
可今日,上官玄得到了一个让他几乎直接崩溃的噩耗!
他老来得子的独子,上官玄,竟然被人杀死在天珏城!
并且,这个杀死他儿子之人,竟然只是一个来自于天珏城小家族的年轻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海,你是天珏城一城之主,我儿死在天珏之森,你怎么不去死?”
上官雍震怒地看着上官海。
上官海低着头,弓着身,一点大气都不敢出。
他虽然是天珏城的城主,但他这个城主之位,还是因为兄长上官雍在朝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才坐上这个位置。
所以上官雍面前,上官海一点傲气都不敢有。
“大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上官海同样后悔不已:“这段时间,我凝聚虚丹,已是关键时刻。这点大哥你是知道的,所以,我没有亲自出手……”
神罡境的大武师,往上一步,就是凝聚金丹的武道真人。
但是!
在凝聚真正的金丹之前,有一个模糊的虚丹之境。
而如今的上官海,便是处于这个境界。
他不是真正的金丹境,但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所以这段时间,他要内敛灵元,轻易不会出手。
在天珏城,秦青冲杀府军,杀出重围,也就是在最后,杀死林峰,借助苍穹之翼要飞走的时候,上官海才出手了一次。
至于之后,天珏之森围杀秦青,上官海也就没有亲自出马了。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雍压低声音,他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到底是为什么!我儿上官玄,会和那秦青有过节!那秦青,又怎么能杀死我玄儿!”
上官雍浑身都在颤抖。
“是……”
上官海连忙应声,随后将整个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
旁人听来,大致都能够推测出来,这件事情错在上官玄。
秦青其实也被逼,即便杀上官玄,那也是被逼到了极致。
可上官雍听完之后,根本就没有去分辨其中是非对错。
“你说那秦青,竟然杀了我们上官氏近十名神罡境大武师?以一己之力,杀了数百府兵?”上官雍目光闪动。
“是的!都怪我,低估了那秦青的实力。否则……”上官海愧疚说道。
“呵呵……原来是少年天才啊。”上官雍讥讽冷笑,“天才又如何?杀我玄儿,他一定得死!”
“现在,他人呢?你们不会让他逃走了吧?”
“不!”上官海说道:“他杀了侄儿上官玄,自然是和我上官氏有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在这大乾国土之内,他永远也逃不掉!”
“那他人呢?”上官雍压低声音,但声音冰寒刺骨。
“他……”上官海眉头微颤:“他……他入了大乾武院!”
“大乾武院?那又如何?”上官雍浓眉掀起。
上官海又道:“那秦青……已经被大乾武院的白秋河,收为关门弟子……所以……”
“白秋河?”上官雍皱眉,“他收了那个叫秦青的小畜生为关门弟子?”
“是!并且,在天珏之森,将秦青带来洛川的,正是白秋河的另外一名弟子,姜若容。”上官海说道。
“这么说来!白秋河是想要力保秦青那小孽畜了?”上官雍面色越发冰冷,“呵呵……他想要保,但他保得住么?”
“大哥,你想要在洛川杀一个人,恐怕就算是当今上面那位,也不一定保得住!”上官海道。
周围其他人,都是面色一肃。
上官海竟然敢这么说,这是大逆不道之言。
不过,他们也很清楚,上官海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哼!”上官雍冷哼,“想要他死,和捏死一只臭虫烂虾有什么区别?我不想他死得太痛快,我要你,马上,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活捉到我面前,我要用最恶毒的手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