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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西蒙并不需要在那一叠羊皮纸上呀!”“交际花阿芙莲”笑道,“在撒克鲁帝国的国境内,有哪一个撒克鲁人,不认识他们昔日的原帝国之最高统帅切西蒙吗?你可能没有关注过撒克鲁六世在世的时候,他铸造的那一批金币。切西蒙,是撒克鲁人历史上,第一个肖像被印上钱币的帝国最高统帅。也是唯一的一个。”
“按辛帕森大陆各王国的铸币规矩,不是只有国王和皇后。然后王子和公主在成年时,肖像才会被铸上货币吗?”格林诧异地说,“难道,那个在少数撒克鲁人里,流传的‘说法’是真的?”
“没有子嗣的撒克鲁六世,打算在他自己将来有一天过世后。把皇位传给切西蒙,而不是按皇位的皇室成员顺位,传给他并不喜欢的弟弟撒克鲁七世。”阿芙莲把那个说法讲了出来,“至于它是不是真的,这个估计得问切西蒙了!”
“是的。”切西蒙回答。这些一起流亡在海岛上的人,都是能同生共死的,他并不隐瞒。
“我的个天啦!”格林惊得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撒克鲁六世,生前真是太信任你、仰仗你了。但是,他没料到自己会突然暴毙,也间接害了你;只要七世篡位成功。以他那小鸡肚肠一样狭窄的心胸,必然也容不下你。怕你起兵反叛,就说是你想提前登基篡位害死了六世,你真是百口莫辩呀!”
“撒克鲁七世会把他和皇后的肖像,印上了新的货币。但此前铸造的金币,仍然在流通中。这些搜捕切西蒙的撒克鲁军人,并不需要把切西蒙的画像,画在那一叠‘通缉犯’中。”阿芙莲看着切西蒙说,“那些撒克鲁军人们,你的旧部,对你还是有一份尊重的;他们宁愿把你铸在钱币上的样子记在心里,来逮捕你。也不愿意,拿着画有你肖像的‘通缉画像’,到处找人!”
“这种军人之间的互相尊重,是别人很难理解的。”“战犯乔伊恩”说,“就像我的原最高统帅斯坦贝克,虽然他被切西蒙俘虏后,国王命令他投降。他现在也变成了撒克鲁的最高统帅,也是我将来的敌人;我憎恨撒克鲁帝国,也讨厌撒克鲁的军人,但是心里,对斯坦贝克还是有一份爱戴和敬重的。”
乔伊恩解释,“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最高统帅能跟普通的将士们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观和人品的;那些真正的正直、又有眼界的军人们,他们会服从国王、皇室,服从政治;但他们内心,却并不会完全的相信政治!”
“我懂了!”格林点点头,“难怪刚才的那些,搜查我们帆船的撒克鲁军人们,彼此之间,在谈到原帝国之最高统帅切西蒙的时候,言语还是很敬重和客气的;他们说的不是被通缉的‘海盗’,或者是因‘判国罪’,被通缉的犯人,而使用的是‘抛弃我们撒克鲁帝国’的人!”
“那一叠羊皮纸上通缉的画像,第一张就是塞维米娅,第二张是‘一号沉默者’,最后一张是帕蒂莉。另外四张,是追随切西蒙的那四名部下。”阿芙莲说,“‘化妆师格林’和‘战犯乔伊恩’,其实你们俩的画像,都不在这份名单上面。”
“我跟乔伊恩居然都不在这份通缉名单上呀!原来我对撒克鲁七世来说,还没那么的重要。”格林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笑了起来,揶揄着说,“那刚才,这些海军们从三艘大型精锐战舰上,下来搜查我们时,我岂不是白白的紧张了一场;不过,我还真的能感觉到,有那么一点失望。”
“你只说了通缉画像上的七个人,那另外一个人是?”乔伊恩连忙问阿芙莲。
“是我自己呀!”阿芙莲啼笑皆非地说,“我也没想到。我一个辛帕森大陆的‘最高级交际花’,周旋于各王国的王室和贵族们中,刺探情报的。什么时候对撒克鲁七世来说,居然变得那么重要了,能跟这些厉害的人物相提并论;但不是我说,那个画师啊,把我画得好丑!跟我照着镜子对比起来,还真没我本人那么好看,只能算勉强能认得出来,就是了。”
“竟然还会有‘通缉犯’,嫌弃自己的‘通缉画像’不够漂亮!”格林轻松地开着玩笑,“阿芙莲,难道你还想,自己给自己对着镜子,再画一幅肖像,拿去送去给撒克鲁七世。替换现在的这一幅吗?”
“那算了。”阿芙莲连忙摆手,“我并不想再见到七世。”
“应该是撒克鲁七世,曾经在宴会上见过你一面,对你念念不忘。希望能抓你回去。”切西蒙说。
“我当初,就不该去参加那个宴会的。不过如果当时不去,也不会认识你了。”阿芙莲笑着说,“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能够推心置腹、无所保留的交谈了。”
“我感到很荣幸。”切西蒙把右手放在左边肩膀上,行了一个贵族的礼仪。
“嗯。帕蒂莉这个孩子,肯定长得也很好看。”格林看着站在船头,一动不动的蒂莉莉,“我们刚才在后面,只看到了她那,像海水一样湛蓝的头发。但那名军官,打开她的长袍,看着她的眼神时整个人都震惊了;帕蒂利到底是长得有多好看,才不愿让我们这些每天都生活在一起的人看到,甚至也不让我给她化妆呢?”
“因为她不需要呀!”阿芙莲笑着耸耸肩,“塞维米娅说的没错,撒克鲁帝国的人,的确没有见过在监狱里出生的她;不管她化不化妆,撒克鲁七世照着那四张完全不一样的画像,都永远抓不到她!那堆被重金吸引,想以讹赏的人真是帮倒忙,把撒克鲁的画师们都给带偏了。”
“那些带偏画师的人,很可能是监狱里头,那些贪婪的狱卒们。”切西蒙分析,“按监狱的命令,他们的确是没有见过帕蒂莉。但是却又想要那悬赏的重金,跑去告密,谎称曾看到过帕蒂莉的样子;只是可惜,这样贪婪的狱卒,不止是一个两个,他们各自描述出来的样子互不相同。最后,这些人一起都丢掉了性命!”
“哈哈哈哈,肯定是这样!”阿芙莲、乔伊恩和格林一起痛快的笑出声。
长年跟那些狱卒们打交道。
他们非常了解“巴特拉监狱”狱卒们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