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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中服务员打了个招呼，然后将摄像头挂在胸前，用黑色布条遮住。

　　她进入电梯来到楼顶，敲开套房门，镜头随之扫过室内、

　　服务员突然伸手扭断男人胳膊，借着凭借超高的格斗技巧轻松将众人虐杀。

　　对，是虐杀！

　　全屏血液飞舞，雷弗看得津津有味。

　　半晌，视频结束，他切换到其他文件夹继续播放，直到深夜。

　　一连三日，他每天固定朝九晚五，吃完饭就待在家里看视频，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天，他再次点开酒店服务员视频，突然发现服务员倒下的时候，白色衬衣下闪过一个红点。

　　他心里咯噔一下，操纵鼠标放大图片，旋即脸色犹如坐过山车般急转而下。

　　摄像头！

　　“我的发！！居然在女更衣室装摄像头，死变态、人渣、垃圾、￥#￥…”

　　雷弗对着屏幕破口大骂，完事后火急火燎拿上钥匙出门。

　　野马轰隆隆启动，车灯照亮车库，他却突然冷静下来。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四天，为什么警方、或者特殊部门的人还没有来抓我？

　　难道视频被黑卤蛋的人截下了？

　　也不对，如果被黑卤蛋知道，现在首领已经给他打电话了。

　　除非视频没有存储卡、或者安装摄像头的人没来得及检查！

　　对，肯定是这样的。

　　雷弗这样想着心却不敢放松，他发动汽车，在安全屋换上一辆普通汽车，朝酒店而去。

　　先悄悄查探一番再说。

　　身后两辆小轿车交替跟踪。

　　……

　　时间往回拉到两天前的中午。

　　乔治以协助办案为由，将女服务员叫来警局进行询问。

　　女服务员磕磕绊绊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他进去时几个客户正在看电影，喝酒，交涉一番，客人不耐烦同意调小音量，随后她就出去了。

　　乔治拿出多年办案的经验来回试探、最终得出结论：

　　她没有撒谎。

　　询问结束，女服务员离开警局。

　　鹰眼以顾问身份隔着玻璃观察，结束后提出，查看女服务员当天在酒店的所有录像。

　　酒店，女更衣室。

　　克林特眼带金光，一寸寸扫过天花板，接着是墙壁、地板，不放过一个角落。

　　乔治也学着他的样子当人肉雷达扫描仪，可惜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不一会儿眼中全是泪水。

　　“不行了，不行了，再看我的眼睛要瞎掉了，你自己看吧。”

　　他摆摆手手靠在墙上，掏出一瓶眼药水滴上，旋即抬头闭上眼睛。

　　完事后递给鹰眼：“给，眼药水，能让眼睛舒服点。”

　　鹰眼仍然专注搜索墙壁，摆摆手：“不用，我眼睛很好。”

　　“拿着，里面还有两个房间呢，年轻人不要糟蹋自己。”

　　“真没事，你自己用就行。”

　　“我是为了你好，来两滴舒服点，还可以早点下班，来。”

　　他说着强塞进鹰眼手里。

　　鹰眼无奈转身，眨眨24k金眼，道：“你看，我真的很好。”

　　万恶的超能力者！

　　乔治手死死握住眼药水，心中受到一万点暴击，不争气的泪水从眼角留下来。

　　太亮了！

　　“……拿来吧你。”他抽挥手、拧开盖子，悲怆抬头再来上两滴。

　　乔治这回彻底躺平，安心坐在椅子上，等他检查，美其名曰“养伤”。

　　他过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你的眼睛，是天生的？”

　　最近两年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科幻风格的钢铁战衣问世，然后传说中的恶魔入侵人间，妄图将地球化作第二个地狱；紧接着外星人降临。

　　林林总总叫人应接不暇。

　　乔治身为曼哈顿警局重案组组长，担忧世界上还潜伏着超能力者，因此问。

　　鹰眼回答：“不是。”

　　乔治：“那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高科技？超能力？还是恶魔？”

　　“老板！”

　　“什么意思？”

　　“老板给的！”

　　“托尼·斯塔克？”

　　“不，拉克。”

　　乔治坐直身体，乐呵呵道：“有后遗症吗，你看我怎么样，有没有资格来一套。”

　　鹰眼闻眼转过身来，金光上下扫视一遍，随后转过头继续找。

　　“你没戏，不用想了。”

　　“为什么，你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直觉。”

　　“呵呵。”

　　意料之中的答案，乔治翻白眼继续“养伤”，这时兜里传来震动，是手机在响。

　　来电人：宝贝女儿格温。

　　他接通视频，格温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金色的长发顺着耳廓垂落，脸蛋白皙红润，脸上带着大学生的朝气。

　　“格温，你放学了吗，不好意思爸爸今天有点忙，你搭地铁回来吧。”

　　“OK，正好我去街角面包店，好久没吃了，有点怀恋，嘻嘻。”

　　鹰眼听见女孩俏皮可爱的声音，默默转过头，走到乔治身后，悄悄瞄一眼屏幕。

　　乔治许诺今晚吃大餐放下手机，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正盯着他。

　　“乔治警长，下一枚种子非你莫属，来，这是老板的私人名片，想好后让格温打电话。”

　　“……滚！！！”

　　十分钟后。

　　鹰眼和乔治站在一面墙前，此时灯已经关掉，墙壁后却散发着红光。

　　女更衣室、红光，

　　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

　　乔治咬着牙，恶狠狠道：“又一个变态，希望你不要被我抓住。”

　　鹰眼没有动手扣摄像头，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启动智能软件扫描周边信号。

　　通常这种偷拍设备传递视频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传统的插SD卡，另一种相对高端，通过无限网络传输。

　　而不管是那种，都逃不过简简简化版贾维斯的扫描。

　　果然，伴随着叮一声，手机上弹出一个设备。

　　鹰眼点开软件却提示缺少存储设备，再翻看记录，这个摄像头的SD卡，早在半个月之前就被取走了。

　　换言之，拍了个寂寞。

　　乔治站在身后，眯眼幽幽道：

　　“你说，那个家伙知不知道摄像头是空的！”

　　……

　　晚上八点。

　　雷弗开车远远围着酒店绕圈，时不时随机更换路线。

　　酒店大门灯光依旧，穿着红马甲给客人停车的门童也没变。

　　小费给得越多，笑得越灿烂。

　　对面靠窗的咖啡厅和餐馆，小情侣你侬我侬，尽情撒狗粮，完事后相约酒店走起。

　　更远处流浪汉裹着破纸箱，蹲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一切。

　　雷弗来回三次没有发现问题，决定赌一把。

　　他在一条街外停下车，确认没有监控后身体蠕动，换上一副秃顶男面孔走向酒店。

　　大厦天台，藏在阴影中的鹰眼手放在耳廓：

　　“目标出现，等他进入更……等等，外面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