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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在冰冷的地板上醒转过来,看着熟悉的藏书室,心里松了口气。
他回想起了刚才突然发生的心脏爆炸,连忙低头,伸手摸去。
胸口完好无损,心脏也在很有力的跳动着。
艾伦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只是这心脏跳的也太频繁了一点吧……而且好像也比之前大了一圈。”
“不对,不仅如此!”他仔细感受着身体变化。
心脏每跳动一次,自己的身体就会更强一分,力量也会更大一些。
艾伦还发现,自己的五感也都被强化了,甚至连藏书室外面的女人哭声都能听到。
等等!!!
女人哭声?!
主塔楼平时根本就没人过来,怎么会有女人哭声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里生出。
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满含怨恨,艾伦清晰地听到。
“艾伦哥哥……你在哪里……你怎么回去了呢……你也一起来陪我好不好……艾伦哥哥……”
幽幽的呼喊声,在外面不断回荡着。
艾伦咽了口口水:“不会是凯丽死了,跑回来找我吧……应该不会吧。”他有一些不确定。
哭喊声突然停了下来,可能是它哭累了,也可能是知道艾伦在哪里了。
踏……踏……踏……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似乎有“人”正在往藏书室这边走。
脚步声停了,停在了门外,就在那扇铁门后面。
似乎有“人”正站在藏书室门外。
又或许……
已经进来了!!
呜呜……
似乎是印证了艾伦心里的想法,密封的藏书室内忽然起了一阵风,烛火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随时都可能熄灭。
呼~
似乎是有“人”吹了一口气,蜡烛陡然熄灭,整个藏书室陷入一片黑暗中。
室内的风还在徐徐吹着,吹的艾伦耳朵发痒,就像是有个“人”正趴在他的耳边吹气。
这一系列变故发生的太快,艾伦还没从心脏爆炸缓和过来,就又碰到了这玩意!!!
“倒霉!倒霉!倒霉!!”
艾伦头皮发麻,循着记忆,将地上的骑士呼吸法捡起,然后猛然冲到门口,用手去拧门把。
锁开了,但是门拉不开!!!
就像有人正在门外把门抵住,不让他出去一样。
艾伦心里也是发狠了,使出全身力气去拉,得益于身体被强化后大增的力气,门竟然当真拉开了。
嘭!
铁门猛然被拉开,余势不减,重重的砸在墙上。
门外什么都没有,艾伦松了口气。
不过脚下没停,连忙往楼梯口跑去。
楼梯拐角处的窗户里,射进来的稀稀疏疏的月光,给了艾伦方向。
他笔直的冲过去,一路顺利,没有再遇到什么阻碍。
下楼前,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汗毛竖起。
就在那藏书室门口,站着一个浑身泥泞,披头散发的“女人”。
艾伦不敢停留,三步并两步,顺着螺旋楼梯往下,一路冲到塔楼门口。
外面已经天黑了,猩红的月亮挂在天空,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红色薄膜。
塔楼门口的墙壁上插着两个火把,火光驱散了门口的黑暗。
守在门口的卫兵看着满头大汗的艾伦,诧异道:“艾伦少爷,你这是?”
艾伦张了张嘴,想说四楼有鬼,但是这句话又怎么都说不出口。毕竟如果他不是亲眼所见,别人和他说,他也肯定不会相信的。
迟疑了一下,他最后还是说道:“你们小心点,塔楼里可能有危险。”
两个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艾伦少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塔楼里有敌人潜进去了吗?可是如果有人潜进去的话,他应该直接吩咐我们把守好大门,然后去找更多的卫兵拿下敌人啊。
提醒过两个卫兵后,艾伦也不准备进一步解释,大踏步往住宅区走去。反正已经提醒过他们了,要是真死了,那也没办法。
走在回住宅区的路上,路过议事大厅的时候,艾伦发现那里很多人都举着火把在门口守着。
“出事了?”艾伦心里一惊,想到之前那个疑似凯丽的女鬼,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于是改变方向,朝着议事大厅走去。
刚进大厅,艾伦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贵族长袍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主位上。
正是艾伦父亲,克罗夫・莱恩。
他此时冷冷的注视着跪在下面,伤痕累累的卫兵。
艾伦认出了那个卫兵,正是被他挑选去红狮森林的人之一。
艾伦进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都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见是艾伦,就又继续之前做的事。艾伦进来后,自觉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父亲审问,一言不发。
大厅里的审问还在继续。
子爵冷声道:“凯丽被鬼怪拖走了?呵呵,凯丽被拖走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去救下她?”
他的眼神就像苍鹰一样锐利,冷漠的看着逃回来的卫兵。
跪着的卫兵低着头,慌忙解释道:“大人,我们去救了,只是……”
“少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人救下来了没有?”子爵毫不客气的打断他。
卫兵的头低得更深了,颤声道:“没……没有,可是……”
子爵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老约克,问道:“在我们莱恩家族的领地,逃兵应该怎么处理?”
老约克低下头,恭声道:“按照规定,逃兵应该当众处死。”
子爵点点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转过头重新看向跪着的卫兵:“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卫兵也知道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处罚,身体不住地打着摆子,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淌。
良久后,他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希望子爵大人,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就好,不要牵连到我的家人。”
子爵冷哼一声,不为所动:“这点用不着你说,来人!把他拖下去。”
门口很快进来了两个身穿轻甲的卫兵,架着逃回来的那人,将他拖了出去。拖的动作很粗鲁,逃兵身上的伤口再次崩裂,在地上带出一条血痕。
整个过程,逃兵都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啜泣着。似乎是在为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伤心,又似乎是在为再也看不到还未出生的孩子伤感。